第161章 终于发现

无法控制的好奇以及对危险的无法抵抗，所有的这一切造就了莫里亚蒂。他终究会追寻着死亡，最终舍下她。那一瞬间的苦楚从艾诺莎的心中一闪而过，她压抑住此刻的心情，掩饰好自己的情绪，装出另外一幅脸——一个对突然出现在此地的“陌生人”好奇的表情。莫里亚蒂在很久之前就预想好了这副场景——他伪装成普通人的模样，装成一个gay，出现在夏洛克的面前。他是那么的普通，那么的不显眼，即使他出现在夏洛克的眼前，他也绝对无从发现。很有成就感，不是吗。最富有戏剧性的效果。可是，艾诺莎在。他不能这么去演了，要不然岂不是像个小丑一样。莫里亚蒂不予许自己在艾诺莎的面前这么失态。所以，他只能将自己的戏份稍微删减些。在夏洛克面前晃一下，然后在经过艾诺莎身边的时候，“不小心”绊了一下。脚下一滑，莫里亚蒂直接扑进了艾诺莎的怀中。结实的手臂环住艾诺莎，微微收紧手臂，然后飞快分开。在避开所有人视线的地方，手指灵活一动，他将一样东西塞进了艾诺莎的口袋中。所有的一切都是即兴发挥，不过，效果上来说，他挺满意的。莫里亚蒂很快离开了，其他人都没有发现他刚刚的举动，艾诺莎将手伸进口袋里，忍不住微笑了起来。旁边，夏洛克正无情地向茉莉道出她的“男友”其实是一个gay的事实，茉莉恼怒地跑远了。在华生的教训下，夏洛克似乎终于明白了，他那不是好心，反而有些失礼。夏洛克有些疑惑，他说出了事实，避免了有可能会发生的更加不好的事情，为什么对方反而不能接受呢。他的旁边，华生再次为夏洛克的“不知道任何人情世故”而感到无力。在夏洛克专心地分析鞋子上的证据时，艾诺莎提出需要离开去一下大使馆，处理一下护照和证件的相关事情。华生点点头，关心道：“路上小心点。”艾诺莎微笑着摆摆手，离开了。自始至终，夏洛克都没坑一句声。只是在艾诺莎离开后，随着门自动关上，他才抬起了头。夏洛克微微皱起了眉。离开医院，艾诺莎从口袋里掏出莫里亚蒂塞进来的那样东西——一张银行卡。如同他一直以来，他只要承诺了，他就会做到。艾诺莎用力握着银行卡，神色莫名。那么这一次，她给出的诺言，他会遵守吗。不一会儿，她就收到了意料之中的短信。是莫里亚蒂发来的这张银行卡的密码。短信上说：艾诺莎只是凝视着这条短信，许久许久，到最后她都没回复。从莫里亚蒂设计爆炸案对付夏洛克来已经过去了几天，这几天，夏洛克都一直跟在莫里亚蒂的身后，追着他漏出的线索，一刻都没放松。在第三个爆炸案结束的时候，艾诺莎发了个短信来提示他：【他在戏弄你，你应该回到最初去看看。】一开始夏洛克没弄明白艾诺莎指的确切含义，直到最后，他才找出了所有的真相。所有的爆炸案都和莫里亚蒂有关，而莫里亚蒂设计这一系列的爆炸案，就是为了转移他的注意力，让他不要去调查麦考夫带来的那个下落不明的导弹计划的案件。夏洛克私扣下了记录了导弹计划的记忆棒，背着华生约了莫里亚蒂在水池见面。然后，午夜，所有的演员都会到场。夏洛克到达泳池后，拿着那份导弹计划，充满了自信，准备将莫里亚蒂一击拿下，可是，出现在他面前的却是——华生……被莫里亚蒂挟持，帮上了炸弹的华生。莫里亚蒂简直爱死了夏洛克那副惊讶的表情，然后他出现，看着夏洛克那副再次惊讶的表情，心情越发的好了。以华生为人质，他得到了导弹计划，可是，那又怎么样，轻易得到的总是显得非常的无趣。所以，他将记忆棒丢进了水池中。他告诉夏洛克他会暂时放过他，却在他们都松了口气时，突然返回，再次下杀手。他喜欢所有人大吃一惊的表情。然后，他的手机响了起来。短信声连续地响了好几次。莫里亚蒂打开了短信，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所掌控的所有的银行账号内的金额全部被清空了，他所有的活动资金，他这么多年的所有积累。就在他濒临爆发时，又有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莫里亚蒂接通电话，他恶狠狠道：“我现在心情不怎么好，你最好紧要点说。”“什么……把你刚刚的话再说一遍！！”“如果你撒谎骗我的话，我会抓住你，然后剥了你的皮……当然，如果你有你说的东西的话，我可以让你变得富有，如果你没有的话……”先是他的钱都凭空消失了，然后是一个自以为是的女人用一样东西来“使唤”他放过夏洛克。所有的这一切都让莫里亚蒂非常的不爽。他刚刚的好心情都没有了，所以，他也没有了想杀死夏洛克的心情。他放过了夏洛克和华生，命令他拿枪口对着他们的手下撤退，自己也离开了泳池。现在，他必须处理下紧急情况。如果让他知道是谁拿走了他的钱的话……他一定会让对方后悔来到这个世界上！电话突然响了起来。莫里亚蒂查看了新邮件：那一瞬间，莫里亚蒂突然明白了什么。刚刚的怒气顿时消散无踪，他慢慢地笑了起来。他回道：艾诺莎坐在临窗的桌子旁，从顶楼眺望着整个城市的风景。这座餐厅早就本已经打烊了，她花了点资金疏通了下关系让这家餐厅继续营业。只为她一个人。餐厅内点着柔和的灯，她的桌子上只有烛光闪烁。有幽美的音乐静静地响着，然后，门吱呀一声响了起来，一身正装嘴角带着笑容的莫里亚蒂慢慢地朝艾诺莎走了过来。艾诺莎转过了头。她的眼中仿佛倒映着窗外五彩缤纷的光芒，整个人看起来都像是镀着一能温暖的光芒。莫里亚蒂脚下顿了下，才继续走过去。“你确确实实让我吃惊了一把。没有多少人能够做到。我必须得夸奖你一句。”他在艾诺莎的对面坐下。艾诺莎的身上穿着繁复和精美的黑色衣裙，像个黑暗城堡的公主。“我说过，我非常了解你，所以，你会设计什么密码，我大概也猜得到。”“……其实，只要你开口，我可以把我的一切都给你。我只是怕你辛苦了。”莫里亚蒂表情顿了顿，泰然自若地笑着回道。而实际上，他已经对艾诺莎很深的戒备。他突然开始觉得艾诺莎危险起来。艾诺莎并没有理睬莫里亚蒂的话语，她甚至有些迫不及待地说道：“那么，答应我的要求吧。你没有别的选择了。”莫里亚蒂依然没有落半点下风，他自信地笑着回道：“不不，我们的约定是根据我和夏洛克之间的胜负来的。你并没有赢。”艾诺莎沉默地看着莫里亚蒂。她知道，如果她逼迫一点点，对方宁愿同归于尽，也不会认输。所以，她回道：“你真的愿意为了一个胜负，舍弃那么多年的积累吗。还是，你担心我的要求太过为难了，你会做不到？”“……”莫里亚蒂愣了下，大笑起来。笑声持续了好久才停了下来，“我必须承认，你确实非常了解我。既然你已经这么说了，那么……好，这场比试我输了。”他直直地看着艾诺莎的双眼，问道：“你想要什么？”她想要什么？她想要他……活过来。那一刻，艾诺莎的心脏猛地窒息了下，紧接着铺天盖地的悲伤压了下来。她希望他就像现在这样出现在她的面前，说着那些半真半假的话语，甜腻地说着他爱她的话语，说一些挑逗的话语……她希望他能活着，他一直活着。那一瞬间，那些愤怒和愤恨似乎都烟消云散了。她心底最深处一直被压抑的情感汹涌而出。她没有比这个时候更清楚自己想要什么。“答应我，无论任何时候，不要自杀。”“……”莫里亚蒂惊讶地看着艾诺莎，不明白她为什么提出这样的要求。而艾诺莎只是专注地看着他，她的眼中流露出期盼，甚至带着一些哀求。莫里亚蒂知道这副表情下真正的含义是什么——她在乎他，在乎他的生死。她对他怀着非常深沉的感情。莫里亚蒂调整了下表情，再次嬉笑着说道：“你这么看着我，我都以为你真的爱上我了。”他伸出手，抚摸着艾诺莎的手背，想要再说两句甜言蜜语哄一下对面的女孩，最好达到赢得她的芳心，让她为他所用的目的，可是，就在这时，那种表情突然就从艾诺莎的脸上消失了。艾诺莎看着面前的人，突然清晰地认识到——他不是她的吉姆，他不是她所希望的那个人……不是，不是他。越是憧憬，越是希望，到最后失望越大。艾诺莎那一刻几乎无法控制住自己的感情。此时此刻，她真正切切地认识到一点——吉姆·莫里亚蒂已经死了。无论她做什么，都无法挽回这一点。而这所有的一切都和她自己有关。是她压抑了自己的感情，否定了她和他之间的一切，被愤怒而烧毁了理智，舍弃了他。是她的错。艾诺莎失控地捂住自己的嘴巴，眼泪几乎要从眼眶中流了出来。她不能让其他人看到这样的她。所以，艾诺莎直接向莫里亚蒂说了句，“对不起，我身体不舒服，我先离开了。”然后她拿上自己的皮包，跑着离开了餐厅。餐厅内，莫里亚蒂面无表情地坐在远处，目送着艾诺莎远去。而同时，在伦敦的另一个地方，艾诺莎绝对不愿意见到的男人正用残忍冷酷的手段讯问着她的手下。“告诉我，她在哪里？！”“告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