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班聚

凌音的病好的很快，在我这儿休息了一天就痊愈了，通过这两天的交流沟通，我们之间的矛盾化解，也让我心头的一块巨石落下。临近期末，王靖贺伟强这些混混也老实许多，这也让我难得地过了几天休闲日子，不用和他们斗智斗勇。榜上有名文具店在王娟的打理下，生意好了许多，她不仅在店门口加了个水果摊，后来又腾出一部分空间，搞了个小奶茶店，生意红火得很，每日获得的利润几乎和卖文具差不多，有时还超过了！我甚至产生一种想法，干脆直接把文具店关了，重新开一家餐饮店算了，专卖汉堡奶茶之类的，生意肯定不差，因为目前为止，二高校门口有四五家文具店，但卖汉堡奶茶的店却没一家，学生如果想吃那些快餐，还得打电话叫外卖，每次等外卖的时间都得超过半小时。周末很快就到来，我没忘记初中班聚的事儿，马文才对这种事似乎很热衷，周六一大早就到打电话给我。原本约定好是上午九点钟在丽水居餐厅集合，但我早早就起床了，闲着无事就先去了育才中学，反正丽水居餐厅就在育才中学斜对面，等我去学校转几圈再去班聚也不迟。上次为了给李玥办入学手续，我也只是在母校随意走了一下，并没有把整个学校逛一遍，这次倒是可以把握机会，好好看看母校这几年的变化。到了育才中学，没想到和我同一想法的人还不少，刚走到校门口，就碰上两个初中时的老同学。这是一对情侣，在初中时听说两人就已经互生情愫，后来一起进了第一高中，想不到现在还在一起。尽管我能认出这两个同学，但却有些记不清他们的名字了，初中时我一心埋头读书，很少和班里的同学交流，将近三年时间没见，记不住人家名字也很正常。“哎，这不是柳凡吗，好久不见啦！”情侣中的男生先认出了我，挺热情地对我打招呼道。我本来想躲过去的，毕竟连人家名字都记不清，也不好意思在过去打招呼，但现在对方先开口了，我总不能不理人家吧。“是你们呀，的确是好久没见了，这两年过得如何？”我走了过去和他俩聊起来，在对话中终于回想起，这男生叫赵鹏，他的女朋友叫李玲。我们三个一边在母校里走着一边聊天，谈到初中时发生的一些趣事，脸上都露出灿烂的笑容，对于我们而言，那的确是一段美好的时光。母校变化并不大，除了操场稍微翻修过，原本锈迹斑斑的旗杆换了一条崭新的，其他的宿舍楼教学楼几乎没多大变化。想想也是，仅仅过去两年半，要发生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几乎不可能。徜徉在校园里，虽然是周末，但还是可以看到一些留校的学生，看着他们青涩的模样，我仿佛看到当初的自己，心中感受颇多，那两个同学应该也有同感，大家的话渐渐变少了，都沉浸在自己的回忆中。经过教学楼时，我提议一起回到当时读初三的班级去看看，两个同学欣然应允，也显露出极大的好奇，想看看当初的教室现在变成什么样。教室依然是那个教室，只是里面的人变了，我不禁感叹物是人非。门并没有锁，里面坐着几个静静自习的学生，我找到了自己当初的位子，很凑巧的是，那个位子现在的主人也在教室自习，是个带着眼镜的小男生，模样很秀气。下意识地，我又看了看离那小男生不远处的一个位子，那个位子曾经的主人是个女生，给了我很多美好的回忆，也曾给过我痛苦，尽管时过境迁，心里早已平静如水，但我还是不自主地睹物思人，只是不知道现在那个位子属于谁，或许也是个漂亮的小女生，又或许是个男生……为了不影响他们自习，我们只是站在窗户外看着里面的景物，可能是我盯着看太久了，里面那个小男生注意到了窗户外的我。“你有什么事吗？”小男生有些腼腆地走到窗户边问我。我愣了愣神，如果换做是当时的我，即使有人在外面盯着我看，我很可能也不好意思走过来询问，这男孩儿毕竟不是我，不像我那时候那么内向。既然已经影响到人家学习，我索性就提出请求，想到自己当初那个位子看看，那个男生略微犹豫了一下就允许了。我走近那个位子，仔细看了看，位置依然是那个位置，但桌椅却已经不是曾经的桌椅，可能用了这么多年，原来的桌椅早已被新的替换，就像这教室中的学生，也早已不是当初我们那一批。那个女生的位置同样如此，桌椅也已经变了，我至今还记得，原来的那张桌子上用小刀刻了一个凡字，是那个女生无聊时刻下的。离开教学楼，我和赵鹏李玲又一起去了操场，在那里我们又遇到几个老同学，显然也是班聚来早了，就先到母校参观的。这几个老同学我还稍微熟络一些，勉强能记得名字，因为在初中时我的成绩一直在班上前两名，这几个同学比较经常问我学习上的问题。和初中时相比，他们的变化都不大，至少在外貌上变化不大，反倒是我变化最大，读初中时我给别人的印象就是严重营养不良，瘦瘦弱弱的就像是一根瘦竹竿，随便来一阵大风就能把我刮倒。“柳凡，两年多不见，变化这么大呀，和以前比帅多了！”一个女生很是惊讶地说道。我知道她叫刘莹，之所以记得她的名字，是因为她和我记忆中那个女生关系很好，天天黏在一起，用现在的话说就是闺蜜，有一段时间因为那个女生的原因，我和刘莹交流也比较多。被人当面这么夸赞，我脸皮就是再厚也会有些不好意思，笑了笑说也没变多少，就是长高了一些，肉多了几斤。看到刘莹，我又忍不住回想起当初和那女生一起的日子，心里不知不觉中有些压抑，话也变少了。时间过得很快，距离约定好的时间马上就到了，我们就离开了母校，往丽水居餐厅走去。这家餐厅在这里已经开了很多年，每逢有大大小小的学生聚会，几乎都是选这家，给它带来不少生意，虽然我在育才中学读了三年书，但还没进过这家餐厅，这还是头一回来。我们几个到时，已经来了不少同学在餐厅里等着，估摸着大概有二十来个，马文才就在其中。“凡哥，你怎么现在才来呀，我都等你快一个小时了。”一见到我，马文才就走近过来说道。我笑了笑，说：“你等我干什么呀，这里这么多美女陪你还不够吗？”我指着人群说道，还真不是我夸张，当初读初中时没感觉，现在看一下，我们班美女还挺多，难不成真的是女大十八变？马文才不好意思地挠挠头，说这么久没见面了，他也不敢马上上去和人家搭讪。我看了看，虽说大家曾经都是同班同学，但现在聚在一起，也都是三三两两站在一起闲聊，各自有各自的小圈子，应该是玩得比较好的才会聚成一团。难怪马文才会感到尴尬，他在初中时虽然嘴巴很能说，但和很多同学也只是泛泛之交，就像我一样，没什么真正的死党，即使有一两个玩得稍微好的，上了高中后，也渐渐没了联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