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如枭发狂一般的在宫里奔跑着,似乎在寻找着什么人或是什么物事,过往的宫人和侍卫,见到的人无不上前意欲询问,却被墨如枭视而不见。墨如枭一路跑着,跑出了宫殿,直奔行宫而去。应该还没走!应该还在的!墨如枭一边跑着,一边这么告诉着自己。等他到大行宫的时候,却发现,早已人去楼空。“熙宁皇帝呢?”他坐着大口的喘着气,有些怒不可遏的问着行宫的仆婢。“回……回皇上的话,熙宁皇帝一早……一早就走了!”身为总管的宫人是总理行宫的一切大小事务,此时自然是代表众人来向皇帝回话。这位新皇帝曾经还是王爷的时候,便是神出鬼没的,应该除了王府的家仆之外,没有谁了解他的脾性如何了吧?总管这么想着,纵使他已经侍奉了两代主子,一时间也摸不透墨如枭的性子,不敢随意的敷衍着。“一早就走了?那时多早!朕记得晚宴结束到现在,也不过才三个时辰而已!”他猛拍了桌子,冷嗤。总管吓得浑身一哆嗦,颤颤巍巍的躬身,“皇上息怒……那个恒轩公主一大早就吩咐了手下的人收拾行装,熙宁皇帝从晚宴回来,他们就立刻起身走了,什么也没留下。”“那你为什么不把人留下!”“奴才……奴才不敢啊……”他猛的跪下哭道,“他们的人都好厉害,个个手里都是刀剑……有一个不长眼的奴才就因为说了句要向皇上您禀报一声,就被他们给杀了……奴才……奴才胆小,实在不敢留啊……”墨如枭愣了一下,“原来是有备而来的……”“对对对!他们很厉害的,都是又被而来,奴才真的不敢触怒熙宁皇帝……”总管也不管墨如枭在说些什么,只是一味的附和着,试图让墨如枭免了他的罪。“那你怎么不在他们走了之后,立刻派人禀报于朕?狗奴才!给朕拉下去,乱棍打死!”墨如枭突然暴怒了,先前的酒意此时已经完全清醒了,腥红的双眼却是因为愤怒。“皇上!皇上饶命啊……看在奴才侍奉了两代主子的份上,饶了奴才吧……皇上!”总管惊愕了一瞬间,便立刻求饶。“大胆奴才!犯了错不知悔改,还倚老卖老,向朕邀功,给朕狠狠地打!”墨如枭的话一出,其余的仆婢吓得脸色惨白,更不敢再向皇帝求情。“皇上,您累了,回宫休息吧。”却是姒舞带着仆婢赶了过来。她一听说皇帝从皇后的寝宫跑了出来,还到了行宫,便知道墨如枭舍不下紫月。那么,这就是她最好的机会!“舞儿?你来啦!”墨如枭半眯着眼,终于看清了来人。阴鸷的笑着,招手将姒舞唤了过来,“你——”“臣妾担心皇上,皇上这么晚了还跑到这里来,发了这么大的火,臣妾实在担心皇上气坏了身子。”她用难得的温柔娴淑向墨如枭诉说,一边玉手抚上他的胸口,轻轻地画着圈,眼波流转间是淡淡的挑逗。墨如枭看着她妩媚的笑容,一时间竟沉沦了。“皇上,臣妾陪您回去吧!咱们好好休息……”她伏在他的耳边,低声的魅惑,在她宽大的广袖掩盖下,身处灵巧的舌头,轻舔着墨如枭的耳垂。墨如枭瞬间战栗了一下,回过神来,眼神更阴沉的看着姒舞,手却瞬间扼住她的喉咙,“你想学她?”姒舞一身蓝色长袍,竟也绣着火红的鸢尾花。“皇上难道不喜欢吗?”姒舞吃力的说着,拼劲全了维持妩媚妖娆的神色。“喜欢!朕,很喜欢!”墨如枭放开手,一弯腰便将姒舞打横抱起,“朕,就成全你!”姒舞闻言,妖娆的笑了出声,温顺的缩在在墨如枭的怀里,二人一同离去。翌日,墨如枭睁开眼,看了一眼怀中光滑的玉体,唤了人来,“传朕旨意,废皇后,另立舞妃为月舞皇后!”姒舞闻言,在他怀中,满意的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