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夫人之死

萧然的目光如刺骨寒钉，林妈妈几乎停了呼吸。那样凌冽的眼神不怒而威，她从未有过此刻这么害怕。忙点了点头，连饶命都忘记了说，她飞奔着进了萧府，逃命似的，姜宁的眼神里闪过一丝悲伤，很快的恢复了往昔的坚定。她已经跟了小姐，这样心软始终会害了小姐的！她不要当包袱！萧然看到姜宁的神色，目光里露出一分满意。她走到裴瑞义身边，裴瑞义低下了头，满心信服。曾几何时，这个女子身上的光芒让他都有些惭愧。“这就是你找的人吗？”萧然面露疑惑，裴瑞义身后的大汉个个挺得笔直，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他们都没有变过脸色。显然是受过极好的训练，这样的人真的只是找来的吗？裴瑞义点了点头，却第一次避开了萧然的目光，萧然觉得少年如谜，可是却足够忠心，也没有再问，“沿路都埋伏好了吗？”裴瑞义信心满满，“饶是一只苍蝇也逃不出去！”他说话的时候身旁的大汉们同样的目光如火坚定。姜宁见这阵势，腿脚发软，却还是咬着牙，坚持着立在那里。裴瑞义目光扫过姜宁，看出了她的窘迫，面上浮现轻蔑的笑。姜宁脸一红，便支持不住，萧然赶紧扶住了她的胳膊，对她笑了笑，如山花灿烂，裴瑞义叹了口气，找来些柴火堆在一起，让姜宁坐了下来，姜宁脸一红，认出了蒙面的男子正是那倔强少年，扁了扁嘴。萧然看着两人的神色，心中这打算呢，这边听到脚步声抬起了头，只见一女子十五六岁，眉毛极浓，大眼，看起来英姿飒爽，清爽利落，一身丫鬟打扮，步伐沉稳有力，想来功夫不弱。走到裴瑞义面前，她单膝跪地，“主人，林妈妈一闹，萧老爷大怒，萧夫人已经收了一纸休书，正收拾包袱呢！”裴瑞义望着她，目光锐利，他对着萧然说道，语气恭敬，“这便是我为你寻来的婢女，功夫不弱，名叫秋飒！”他望着秋飒，“秋飒，以后你就跟着我的主人吧！即使你粉身碎骨也不能掉了她一根汗毛！”秋飒望着萧然，垂头俯首，“大主人！”萧然扶起了她，哑然失笑，这女子也太认真了，这个称谓还真是让她郁闷啊！秋飒功夫极好，说话谈吐皆是不凡，这样的人是寻来的，看来裴瑞义确实是有些事情不方便说啊！“你跟姜宁一样，叫我小姐就行！”秋飒点了点头，便站在萧然身后，立如木雕。一辆马车停在萧府的门口，他们这个角度正好可以看到萧夫人眼睛浮肿进了马车。姜宁见马车驶出，萧然并无惊慌，不觉提声道，“小姐，夫人就要走了！”萧然望着马车，目光轻蔑，仿佛在看一只可怜的蝼蚁，“放心，她走不了的！”裴瑞义知道萧然对自己的信任，他当然也不会让萧然失望，他扬眉，“主人，我带你去个地方，等着就好！”裴瑞义带她去的地方正是临江楼，这一次刘大元见到萧然，恨不得嘴上笑开一朵花儿来，自从上一次萧然给他了意见之后生意蒸蒸日上，银子早就翻了一倍，萧然简直就是他的财神爷啊！如果不是害怕裴瑞义发怒，他现在肯定把萧然的画像挂在墙上，每日焚香。裴瑞义直接把萧然带到酒窖，他敲了敲墙上的字画，石门打开，里面幽深狭长，姜宁身体缩了缩，萧然面上毫无惧意，第一个踏出了一步，秋飒望着萧然的背影，目光尊敬，或许，主人的选择是对的，跟随了小姐，并不是一件什么丢脸的事情！这是一间审讯室，里面堆着各种各样的刑具，汤镬用的大鼎，墨刑用的利刃和墨汁，腰斩的侧刀，鞭笞，还有铁箍等，架子上准备了碗粗的铁链，右边放着烧红的烙铁，正前方放着一把椅子，萧然神色从容，“我想，人应该已经带回来了，押上来吧！”裴瑞义拍了拍手，果然，两个大汉把带有头套的萧夫人带了上来，萧夫人挣扎着，被架了手脚，无能为力。裴瑞义走上前取掉萧夫人的头套，睁开眼睛，萧夫人一看萧然，破口大骂，秋飒上前一步，一个巴掌，毫不留情，萧夫人牙被打掉了一颗，嘴角渗出血迹，狼狈不堪。“绑起来！”萧然转身，坐到椅子上，眼神里的气势让两个大汉一愣，不自觉的就照着她的吩咐去做。“萧然，你这个贱人，不得好死！你会遭报应的……”萧夫人喊道，眼神里满是恐惧，直到现在她才害怕，可是越怕就越是愤怒，她竟然不知道在自己眼皮下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竟然自己培养了一批恐怖的势力。她亲眼见到他们的功夫多么可怕，她身边的侍卫可是宫里的女儿专门请旨给自己的大内侍卫，可是到了那些人面前，仿佛一只只小鸡，面对着攻击无能为力，束手就擒。“我不喜欢听她说话，将她的舌头割掉！”萧然吩咐，两个大汉一个拿起刀子，一个撬开萧夫人的嘴，萧夫人的身体颤抖着，她不相信，不相信萧然会这么狠心，望着萧然的眼睛，她却没有看的出一丝玩笑和不忍，“啊！”一阵痛苦的惨叫，萧夫人疼得昏了过去，大汉将舌头呈到萧然面前，萧然冷笑一声，用手帕包着扔到火盆里，火苗窜得更高了……姜宁脸色苍白，秋飒不忍，将她带了出去。她很欣赏小姐的作风，对敌人永远不能心慈手软！审讯室里，萧然望着昏过去的萧夫人，目光里满是恨意，小少爷的死犹如一根刺扎在了心底最软的地方，她日日期盼的就是可以亲手为他报仇，让她不得好死，她要让她受尽折磨，让她痛苦百倍！“泼醒她！”两个大汉手提凉水当头浇下，萧夫人呛得咳嗽起来，断舌的痛折磨着，她紧紧地咬着下唇，知道下春咬破，血往下滴，也不松口。她宁愿萧然让她一死痛快，也好过受折磨，望着萧然的目光不自觉的变成了求饶。萧然嘴角讥讽，轻启朱唇，说不出的凌厉，“既然你不能开口，那么由我来说，你只管点头、摇头，说的好了我就赏你一死，说得不好——哼！”萧然拿起烧红的烙铁，在萧夫人眼前晃了晃，萧夫人连连点头，眼睛里再没了高傲！“小少爷是不是被你害死的？”萧夫人点了点头，凌乱头发如枯草摇晃，拼命的抓住最后一次机会。萧然握了握掌心，“你杀他是因为他总是帮助我，对吗？”萧夫人又点了点头。萧然脸色苍白，一个人善良有什么错，为什么非要把善良变成是罪恶！她深吸了口气，心里很愤怒，面上还是如常，只是望不见底的眸子里多了几分戾气。“二姨娘、二姨娘肚子里的孩子，还有四姨娘、甚至七姨娘是不是都是你害死的？”萧夫人一愣，见萧然盯着自己，忙点了点头。望着审讯室的这么多刑具，她不寒而栗，如今她也知道活命不可能，但求痛快一死！“好，你可以死了！”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话，萧然怒道，“打断她的手脚，将她丢在鼎里，做成肉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