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序渐转,转眼间已是深秋初冬。窗外的天空阴霾晦涩,道路两旁的法国梧桐树叶随风飘落,铺了满地。潮湿的柏油大道上满是随风翻飞的枯叶,整个学院都像笼罩在一股雾气中一般,生气沉沉。天气变凉了,不知道小晴有没有添加衣服…这么久没见过她,也不知道她过得好不好…舅母有没有苛刻她…阿明和阿亮是不是还欺负她….那个爱哭鬼也不知道想自己没有…方晚叹了口气,收回远眺的眼神,将注意力集中在眼前的功课上。耿笛走过来拍拍他的肩膀,笑着说道:“方晚,有人找。”“啊…”方晚立马起立,弯腰道谢,“谢谢班长。”耿笛笑得无奈:“不客气,就在门口,快去吧。”方晚快步走到门口,见易伟峰笑得干净爽朗,露出一口雪白整齐的牙齿。“嗨~小晚,你快下课了吧,我来接你一块儿去吃饭的。今天不许再推辞了哦,我们都好久没一块儿吃过饭了。”方晚微窘,摸着后脑勺不好意思的说道:“伟峰哥…就快期中考了…我还想再温习一会儿功课…所以…”“你呀你,已经连着一个星期在教室里过了,饭也不好好吃。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每晚半夜都饿的喝水充饥吗?小晚,就当是陪我去吃饭吧,好不好?”“下次行吗?”方晚傻笑两声,又说道,“今天教授留了好多作业,你知道我笨,得比其他人多花些时间才能做完的。”易伟峰笑容垮了下来,气馁的揉了揉方晚的头发:“没办法,那我晚上再来接你。不许再拒绝,我今晚一定来接你。乖乖在教室等我,听见没?”方晚低头,小声回道:“听见了…”除了说“听见了”他还有立场说出其它回答吗?他不过是一个靠富者闲来无事的施舍,才能站在这片昂贵的土地上学习生活。他与这里的每一个人都是不同世界,也不可能会有交集的。可喜的是,他只挨了两巴掌就领悟到这个道理,还不算太晚。伸了个懒腰,抬手看了一眼破旧的电子表。“都十点了啊…”方晚左右看了看,教室里只剩下他一人。又看了看半掩的教室门,虽然易伟峰说过要他等他,可是…万一他只是随口一说呢?略一思索,方晚麻利的收拾好东西,只要他赶在易伟峰来之前回去就行了。教室门突然被踢开,“砰!”的一声撞到墙上又反弹回去。方晚被吓了一大跳,看见来人,脸色瞬间苍白。白行律收回脚,哼了一声,走到方晚面前,钳住他小巧的下巴,恶狠狠说道:“贱民,你还真不是一般的大胆。居然一而再,再而三的放我鸽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方晚抿紧了嘴,垂眼看鞋尖。白行律收紧手,将方晚的脑袋拖到他眼前:“架子不小啊,还要本少爷亲自来找你是吧?”下巴像是要被捏断般的疼,方晚脸上血色尽褪,抖着嘴唇说道:“不是…”“我记得我说过,再放我鸽子,你就死定了。看来方学弟你从来没把本少爷放在眼里啊?啊?”“不是的…我以为…以为我不用去了…”“本少爷什么时候说过你可以不去了?”白行律手上用力,将方晚猛地抵在课桌上,“什么时候轮到你替我做决定了?”柔软的腰磕在桌沿上,疼的他脸色又白了一分。咬紧牙关将几乎冲口而出的呻吟给吞了进去。白行律的手指沿着方晚的脸颊滑向纤细的颈项,微凉的食指温柔的描摹他脖子上不甚明显的喉结。“不错啊,居然让本少爷足足等了一个小时…小子,你还蛮有能耐的…”脖子上的手指蓦地收紧,紧紧卡住方晚细嫩的脖颈。方晚呼吸一窒,忙用手去掰开白行律的手,可是他越掰,白行律的手收的越紧。“不…我…我…不是..故…故意…的…”强烈的窒息感瞬间袭来,在这一瞬间,方晚感受到生命掌握在别人手上的感觉原来这么绝望。他原本苍白的脸,此时因为呼吸困难而涨的通红。眼中白行律那张漂亮的脸蛋越来越模糊,方晚脑中混乱的想到了妈妈临死前痛苦的表情和小晴呆滞的眼神….给读者的话:因为一到工作日叔会比较忙一点,所以不能保证日更,望孩子们理解tt~但是一有时间叔就会加紧码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