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抓壮丁

第八章 抓壮丁夜幕降临，王为理和王为本被关在一间牢房里，牢房不大，连张床都没有，兄弟两为这莫名的牢狱之灾牢骚着。“为本，你说他们为什么抓我们，该不会真的把我们当贼了吧。”王为理躺在地上，这几天的奔波可是把他累的够呛。王为本靠着墙坐在他旁边说：“谁知道这帮狗日的怎么想的，不过别担心，咱们没偷没抢怕什么，兴许明天就把咱们放出去。”王为本嘴上这么说，但心里总觉得隐隐不安。“但愿吧，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为正，咱们不知道在这里关几天，那小子别真跑去当兵......”王为理嘴里嘟囔着，没过一会嘟囔就变成呼噜声，这几日的奔波实在是太累了，尤其是今天连累带吓，这会一安静，便倒头就睡。王为本也担心自己的弟弟，可是担心有什么用呢，关在牢里，还不知道哪天放出去，干着急使不上力。突然他想起了翠翠，一股思乡之情涌上心头。这股思乡之情来的非常突然，这才离开不到两天啊，怎么会这么想家？王为本不明白，他转头看了看正在熟睡的大哥，“不想了。”王为本心里默念道，倒头躺在坚硬的地板上，强迫自己睡过去。可是这一觉王为本睡得并不安稳，睡梦中他看见了渺露河，而河的对岸翠翠却在那里洗衣服。翠翠洗着衣服，嘴里哼着山歌，脸上略带一些笑容。“翠翠！”王为本在河这岸喊着。可是翠翠却听不见，继续在那里洗衣服。突然翠翠出现一个男人，这个男人头顶钢盔，身着茶绿色的衣服，手里攥着一把上了刺刀的长枪，脸上狰狞的笑着。“日本人！”王为本一眼就认出，虽然他没见过日本人，但是父亲经常从乡公所带回来一些报纸，在那些报纸上经常会刊登出一些日本军人的照片，那时候的照片还是黑白色，但是那顶钢盔确是日本军人的标志。虽然国军也头顶钢盔，但是形状还是有很大的不同。日本军人举起了刺刀，做刺状，而翠翠却浑然不知危险，仍然在那里洗着衣服。“翠翠快跑！”王为本急的大吼，而翠翠却仍然听不到，他想跳进河里游到对岸，可是身体却不受使唤，根本动不了。“啊~”一声惨叫，日本人的刺刀刺进了翠翠的胸膛。“不！”王为本大喊，身体却依然不受控制。日本人大笑着，一脚把翠翠揣进水里，血顺着翠翠的伤口流出来，把河水都染红了。翠翠却飘到王为本的脚下，泪水充满两只眼睛，她虚弱的向他伸着手：“为本哥，救我~”“我这就来救你。”而翠翠的身体却开始往下沉，越沉越远，渺露河似乎没有底，翠翠那绝望的眼睛就这样看着王为本，那句“救我~”一直回荡在王为本的耳边。“翠翠！”王为本身体还是不受控制，两条腿就像灌了铅一样，他拼命挣扎着，终于滚进河里，可是周围的情景却一变，他正站在家门口，周围到处都是火海，日本兵正在村子里肆虐的屠杀，到处都是惨叫声，哭喊声。就在这时，他家大门突然打开，王为本的爹娘从家里冲出来，后面两个日本兵正举着刺刀追着，王为本赶紧上前去救爹娘，不料日本兵却快他一步，把刺刀送进了爹娘的身体。“爹！娘！”王为本愤怒的大喊，他想上前宰了两个日本兵，可是两条腿似有千斤重，怎么也迈不动。日本人还在疯狂的用刺刀扎父母的身体，浑身扎的跟血葫芦似得，父母那一声声的惨叫刺激着他，他拼命挣扎着迈动双腿，终于他迈出一条腿，浑身那种压迫感也消失，可是周围的景象越来越模糊，当他在看清周围的景象时，四周确实一片黑暗，他醒了过来。王为本浑身是汗，这个梦如此真实，梦中父母的惨叫还至今回荡在耳边。他擦了一把汗坐了起来，“为什么会做这样的梦？”他心里犯了嘀咕。四周仍是一片黑暗，牢房连个窗户也没有，他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自己睡了多久，耳边仍响起大哥的鼾声。王为本往地上吐口唾沫：“呸！呸！呸！”同时用脚不停碾唾沫。这是村里老人告诉他的，说是这样噩梦就不会成真。“一个梦而已，自己何必这样在意。”王为本心里念叨着，继续躺下睡觉。可是经刚才的噩梦一吓，却怎么也睡不着，一直过了很久，远处传来鸡鸣声，王为本才迷迷糊糊睡去。“咔啦啦。”牢房那刺耳的开门声把他吵醒，王为本揉着睡眼，朦胧的看见几个人走到他跟前：“起来！”是一队士兵。旁边的大哥看见是军人一个机灵站起来说：“军爷，是不是要放我们走？我们真是冤枉的。”王为本也跟着站了起来。带头的队长理也不理，直接令下：“带走！”说罢，身后的士兵一拥而上，把兄弟两个反绑起来，押出了监狱。出了监狱，王为本发现门口停着两辆卡车，卡车边上站着几十个和他一样被反绑的犯人，犯人边上则站着一些荷枪实弹的士兵，士兵正驱赶着犯人上车。“这是不是要枪毙我们！军爷，我们可真是好人啊，真的没有偷东西！”王为理如同一只受惊的小鸟。“少废话！快上车！”王为理被推搡着上了一辆卡车，王为本知道不管是杀是刮都是躲不过去了，也准备跟着大哥上车，却被守车的士兵一指：“你，那一辆。”王为本无奈，被两个士兵押上了另一辆卡车。那边的大哥不安的大喊：“为本，他们不会真的枪毙我们吧。”王为本哪里知道，只能安慰他：“别怕，大哥！他们可能拉咱们去受审，等审完了就会放了咱们。”回音刚落，只听角落传来一个声音：“还受审，他们这是送我们去当兵。”听到这话王为本感到脑袋嗡的一下，自己莫不是被抓了壮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