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儿,云朝就一路小跑,来到风煦的房间。风煦像尊雕塑似的坐在桌旁,连眼睛都不眨一下,云朝跟他说了很多话,他却一点反应也没有,好像云朝根本不存在似的。玩家灯火时,云朝终于忍无可忍了,死小子,我晚饭都没吃,就在这儿陪着你、逗你开心,你竟然还冷着张脸!你以为你是谁啊!“东方风煦!你到底有完没完?男子汉大丈夫,有什么放不下的?”云朝拍案而起,此刻,她也完全赞同了爹的看法,男子汉大丈夫,就应该拿得起放得下,像风煦这样算什么》风煦依旧不理······“起来!别老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样子抓住风煦胸前的衣服就把他往起拎,无赖,风煦太重,云朝拎不动,只将他的衣服扯的一团糟,自己却又气又累。风煦还是没反应······云朝气呼呼地坐下来,拿起茶杯猛喝了两口,“我对你无语了!就知道怀恋过去独自伤感,就你这样子,以后就不打算活了?真没用!”说着,又拿起茶喝了一大口,没想到,这次风煦却动了!他一把抱住云朝,害的云朝两颗白白的小门牙被茶杯碰的一声脆响,一口茶差点没吞下去!要是这么被噎死,那可冤大了!那个细瓷小茶杯为了不妨碍两人,只得粉身碎骨为两人的热拥光荣捐躯。“风煦,你没事吧?”见风煦抱住自己不说话,云朝拍拍他的背,轻声问道。给两人送吃的心因,一进门就看到了这一幕,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正左右为难,却被风煦叫住。“去,把外面的侍卫弄走,院子里不许留一个人!”风煦头也不抬,依旧抱着云朝,语气异常冰冷。“这······”心因有些为难。虽对他的冰冷有些恐惧,但小姐还在他怀里呢,看他衣服都扯开了,让我把侍卫支走,该不会是想对小姐······天啊!他·····他······他怎么这么急?两天都等不了吗?“还不快去!”冰冷的声音又响起了,心因顿时打了几个寒颤。“心因,你去吧。”云朝发话了。我的天!这两人怎么都这么急啊?心因捂着脱臼的下巴,逃也似的跑开了,非礼无视啊!心因刚把侍卫调走,就听见屋里传来一阵鬼嚎!咦?不对呀,应该是小姐叫才对啊,怎么变成晨王了?心因疑惑着,但转念一想,这两人都与别人不一样,出现如此情况,应该不足为奇!心因随即又为自己聪明的分析而高兴。房间里,风煦趴在云朝肩上嚎啕大哭,声音无比凄婉,仿佛有天大的冤屈,又像有无尽的恨,一声一声,听得人肝肠寸断,而他那肆无忌惮的哭喊,像是要把深埋多年的怨恨全部倾吐······此时的风煦,看上去无比孤单、无比无助,就像一个受人欺负了的小孩一样······听着他哀怨的哭声,云朝也忍不住泪流满面,却不知该说什么,也不知该做什么,只得紧抱着风煦,任凭他发泄心中的压抑。······当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着**的人时,云朝才缓缓睁开眼(其实现在已临近中午了)唉,昨晚在风煦的鬼哭狼嚎中饱受折磨,好不容易睡着,怎么这么快天就亮了?云朝揉揉惺忪的睡眼,慢慢从**坐起,待看见这房间时,她吓了一跳,忍不住尖叫出声。“怎么了?”心因听见尖叫,连忙冲了进来。“我昨晚不是跟风煦在一起吗,怎么跑自己房里来了?风煦他人呢?”云朝边问边东张西望地找风煦。“不在自己房里你还想在哪儿?赶紧起床吧,晨王殿下一会儿就走的!”心因边帮云朝穿衣服边说,她比云朝大两岁,一直都将云朝当亲妹妹看,云朝也一样把她当亲姐姐看,两人在人后根本没有主仆之分。“昨晚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谁知道,半夜我正睡的香,却被晨王一声冷叫冻醒,你倒好,还在他怀里做着美梦······心因轻轻抱怨着,板出一张委屈像。“昨晚?美梦?”云朝想着昨晚的事······;昨晚,好像风煦抱着自己哭得很伤心,后来自己也跟着哭了,再后来,自己就迷迷糊糊睡着了,好像听他说什么,这是他第一次哭,也是最后一次,母妃死的时候他都没有掉眼泪,这次是为自己哭······为自己?为我?他还说什么哭过之后,往日的一切都如烟云一样,随着泪水的流逝,再也不回来,他要与自己开始新的生活······;后面还说了什么话,自己就不知道了,因为那时,自己早在做梦了。梳洗完毕,云朝就迫不及待地跑去找风煦。一进门,却见风煦顶着两只肿的像桃子似的眼睛盯着自己,眼里有一丝惊讶,而后又连忙回转头,生怕被自己看到他这副模样。“跟谁打架啦?眼睛被打的肿成那样!”云朝走过去,拍拍风煦,故意说道。风煦不理她,白她一眼,又扭过头去。“昨晚,我可看见某人哭的很没形象呢!”云朝也转过头,盯着风煦说道。叫你对我翻白眼!“闭嘴!不许跟别人说我哭过!”风煦一听,伸手就捂住云朝的嘴命令道。可他捂就捂吧,竟然把云朝的鼻子也给捂住了。云朝不能呼吸,拼命地挣扎,他却不放手,无奈之下,云朝急中生智,奋力张开嘴,冲着风煦的手指头就是狠狠地一咬。“啊——你属狗的啊——”风煦吹着被咬痛的手指,吃疼的盯着云朝。“你想谋杀啊!不就看见你哭了吗,至于这么激动?”云朝边喘气边说。“你还说!”风煦怒吼一声,而后又转过来,对着云朝的耳根压低声音:“我再说一遍,不许跟别人说我哭过!”云朝推开他,给他一记白眼:“就你那俩桃子眼,傻子看了都知道!”“你——这不用你管,只要你不说,就没人知道,听见没有?”风煦说着,拿起一顶纱帽戴上。没想到,这小子还挺聪明的嘛!一张俊美的脸,在轻纱后面,只有一个朦胧的轮廓,却无比迷人,云朝竟然又看呆了。“丫头,好好在家呆着,后天我就派花轿来接你,要记得想我喔!”风煦说完,拍拍云朝的小脸,轻轻捏了一把,狂笑着走了,待云朝回神,他早已飘到了门外。“扫把星——”云朝在后面气的直跳,死人!,竟敢乘机吃我豆腐!听到云朝的怒喝,风煦一溜烟逃出了镇宇将军府,心里却早已乐开了花!风煦一走,没了人斗嘴,云朝又变得百无聊赖,趴在栏杆上,手支着下巴,看着院子里的花花草草叹气。这十多天都没有出门了,不知道寒哥哥怎样、云龙哥怎样了?唉,还真是有些想他们了······“小姐,晨王殿下才刚走呢,就开始想他了?”心因笑盈盈的问。“谁想他?我是在想寒哥哥和云龙哥。我总觉得,以前好像在哪儿见过他们似的,看到他们,就觉得莫名的亲切,让我有一种想要保护他们的冲动!”云朝依旧支着下巴,懒洋洋地回答。“你还保护他们呢,哪一次不是云将军救你?”心因也学着云朝趴在栏杆上。“噢!对了!”心因像想到似的,猛地站着身子,“我听老爷跟二公子说,云将军失踪了,在他失踪的第二天,锦王妃也不见了!”“锦王妃?你是说公子柔若?这是什么时候的事?”云朝闻言,也“腾”地立起。“有十来天了,就是我们被追杀的那晚,云将军救了我们后,再也没有人见过他。”心因解释着。“那晚?十来天?”云朝在心里想着,突然,云龙看爹时那凶狠仇恨的目光又浮现在眼前,云龙人虽冰冷,可从未有过这样的目光啊。还有那公子柔若,怎么会这么巧在云龙失踪的第二天就消失?还有还有,她先前的雪莲是哪儿来的?她为什么要偷偷救云龙······一连串的问题在云朝的脑子里出现,直觉告诉她,事情并没有这么简单,那云龙的武功,自己是见识过的,公子柔若的武功也不赖,一个是将军,一个是王妃,怎么可能这么轻易就失踪?这中间一定有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