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云朝已经在宰相府呆了两天了,这两天,她总是看着天空发呆,也不怎么吃饭,就是一味的望着天,香香劝也劝不住,只得由她去了。而这两天,心因也没闲着,她那天去看了云静,她虽然脸色发白但嘴唇却和正常人一样,所以,她刻意去给云静掖被角,顺便看了看她的脖子,果然,云静的脖子上有一道浅浅的红线,原来,这一切都是云静安排的啊!可是,她为什么要这样嫁祸云朝呢?云朝是她的妹妹啊!看完云静,心因就去找了冰儿,纳兰黎也去了。心因确定了自己的想法,云静确实是服用了春花果,才会有喜脉的,只是,这春花果并不是一种真正的果子,而是用多味药材熬制成水,再用这药水浇灌盆景石榴,久而久之,石榴就会再药效下变异,变成春花果,只要未生育的女子吃了这果子,不出半个时辰,就会有喜脉,但这果子杀伤力极大,一般人是承受不了的,吃下果子一天以内,人会像命悬一线一样叼着一口气,不明所以的人就会以为这人受了重创。经由心因一说,纳兰黎吓了一跳,云静自幼长在镇宇将军府,不曾与外界有过什么接触,怎么会有这么邪恶的东西?况且,就她那娇娇弱弱的身子,也绝对承受不起春花果这么厉害的药。“万事皆有可能,可能这就是她的高明之处吧,在你们眼前,她是娇弱的富家千金,但背后,却不知在干什么。”冰儿看着纳兰黎,说的一脸认真,而后又将她了解的一些事说了,纳兰黎吃惊不矣,他怎么也不肯相信,云静这么柔弱的女子,竟然是夜弦皇后培养的杀手,何况,她在镇宇将军府已经呆了十五年,这十五年,她什么都没做过啊,要说是夜弦皇后派她来的,总不会在十五年前就派个小孩子吧。纳兰黎还是不相信。“信不信,一试便知。心因,你懂药理,马上去配春花果的毒药和解药,要尽快。二公子,你负责去找云朝,若我猜的不错,这两天,就会有人对云朝下手。我和云龙就在府里盯着云静,毕竟,她与夜弦皇后有牵扯,皇后的一些暗号什么的,我也知道一些。”冰儿有条不紊的分配着几个人的任务。任务一分配,心因就一心投在研制春花果上面。而纳兰黎,尽管不相信云静会是夜弦皇后的人,但为了云朝的安全,他还是出去找云朝回来了,又经冰儿这样一说,他对云静也留了几分心。冰儿和云龙就等着抓云静的把柄了,春花果服下后,五天内,就会有假死现象出现,到时候,应该是云静逃离镇宇将军府的最好时机,一定要在她走之前把所有事都办好!这几天,舞影看着云静,心里说不出的难受,都好几天了,云静一点起色都没有,反而变得更加虚弱,对此,舞影更加生云朝的气。舞影正看着云静伤心,冰儿走了过来,安慰了舞影几句,扶着她回房休息。自己又折回云静的房里,看着奄奄一息的云静,冰儿面无表情。在云静的床边坐了一会儿,冰儿看了看云静,只说了句:“希望你早点醒来,希望云朝没事。”就走了。她这几句平淡的话,实则是在警示云静,不要打云朝的注意,她知道她的底细,之所以不揭穿她,是不想镇宇将军府受到牵连,不想舞影伤心,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竟然是别人派来的杀手,还要杀自己的爱女,这让舞影怎么接受?冰儿走后,云静睁开眼,冷冷的看了一眼冰儿的背影,一抹阴狠在云静的眼里浮现·······这天,心因正在配制春花果的毒药和解药,刚配制成了一颗,就被人打晕了,她做好的那颗药,随着她的倒下,滚落在桌子角落。云静高昂着头,骄傲的看了心因一眼,一挥手,走进来两个侍女,将心因用袋子装了运出房间。云静又看了看不远处云朝的房间,露出一丝胜利又阴狠的笑,哼,心因,好一个解毒高手,既然你这么能解,我就让你去地府替阎王解毒吧!本小姐正愁找不到替死鬼呢!不一会儿,府里就传来云静不治而亡的噩耗。看云静安详的躺着,舞影不知说什么好,心里不是滋味,云静虽然是捡的,但也是她养了这么多年的女儿,怎么能这样就没了?还有云朝,她怎么能这样,云静就算是个陌生人,她也不能这样对云静啊!舞影还被蒙着鼓励,所以,自然还是很生云朝就气,再加上云静这一闹,舞影立即就让易杆不惜一切代价找到云朝。见舞影如此,冰儿劝了她几句,纳兰黎立即也跟着易杆一起去找云朝了。一时间,府里每个人心里都有一个不同的想法。第二天,宰相府里香香见云朝一连几天都不开心,有时候还默默的流泪,就决定带云朝出去散散心,可是云朝却不愿意动。香香好说歹说,总算是说动了云朝,两人换好男装,香香牵着忧郁的云朝就出去了。两人刚走出去不远,就遇到易杆一群人,易杆见了云朝,连忙跑过来,可是云朝一看他,立即掉头就走,却被易杆叫住了:“二小姐,大小姐她已经``````唉,你还是回去吧``````”易杆叹了口气,没有再追。云朝闻言,猛地一震:“姐姐?姐姐她怎么了?”云朝抓住易杆就问。“大小姐已经``````已经没了,就在昨天``````”易杆说得有些沉痛,却又有些不相信这是云朝所为,云朝当初跑出来时,也打了他一掌,那一掌虽然用尽了她的全力,但也没多大功力,易杆不出一个时辰,就恢复了,照说,她这点功力不可能打死一个健康的人啊!可是,大小姐却真的是在她的掌力下受伤,以至于不治而亡的``````而云朝未等易杆说完,就向家跑去,她不相信,不相信姐姐就这么香消玉殒了,尽管姐姐是捡的,可在她心目中,姐姐就是姐姐,是自己的亲人。姐姐还这么年轻,怎么能就这样不明不白的死了呢?她不信``````此刻,云朝竟然有些恨自己了,姐姐不就是喜欢风煦,并怀里他的孩子吗?自己有必要那么在乎,还抽了她一鞭?大不了把风煦让给姐姐就是了``````可是,这样想着,心却好痛,仿佛自己心头的一块肉被生生割下,撕心裂肺``````云朝一口气跑回家,却见家里挂满了白练,姐姐院子的大厅里,醒目的棺木让云朝不得不相信这一切是真的。云朝刚踏进门,屋里的众人立即犀利的盯着她,眼里有愤怒、又生气、有疑惑、有怀疑,而姐姐的贴身丫鬟却是仇视。云朝一见,还没反应过来,还在门口发呆,舞影就走到了她的面前,神色复杂,满眼泪水。舞影什么也没说,只缓缓抬起手,抚了抚云朝被她打过的脸颊,而后才吩咐易杆道:“送小姐回房,严加看管,不许小姐踏出房门一步,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望。如若再让小姐跑掉,我唯你是问。”说的极其平静却不容抗拒。云朝不解,正欲开口,却被舞影用眼神挡了回去,云朝只得不清不愿的跟着易杆回房。一路上,经易杆一说,云朝才明白,原来,是福利社的人都认为是云朝那一掌,才至使云静不治而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