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元城

第五章 大元城略有些昏暗的书房内，两人面对面坐着，中间是一张典雅的大书桌。少年抿着唇，神色肃穆地望着面前的老人。老人仰着头，陷入了回忆之中，而少年只是一言不发地看着他。书房里一片沉寂，却没有人打破这份沉寂。许久，林渊目光缓缓凝聚，率先打破沉默：“大元城，传说中，是阿拉古法神出生之地。远古时代，这大元城还只是一个比较大的镇，那时候四族远未似现在一样，或者说，还未有四族之多。”“‘大元’，其取‘元’为名。在我们人类心中，阿拉古法神可以说是人类发展的根源。因此用代表本源的‘元’字作为大元城的名谓。众所周知，大元城内有一座神殿，为阿拉古法神躬自建造，其传闻想必你也听过——愿祭这个与祭祀相类的活动在整个奥古斯都帝国有着庞大的影响力……当年，法神成神之后，曾与龙神、魔神、兽神定下盟约：神以及神的下属不能参与下界的战事以及政治。具体是如何，朕也是不清楚。法神当时与龙神达成共识，一齐去寻魔、兽两神。”“然而，此二神并不愿这样做，因此也爆发了惊天动地的远古大战——诸神之争。虽然仅有四位神明战斗，但那恐怖的毁灭力量，足以让所有下界生灵全数消失。此战发生在天界，但骇人的力量也从天上波动至凡世……此后魔、兽二神败北，因此不得已定下了盟约。”林渊说着说着停下来了，吐了一口气，负手站立，接着说：“如果仅是因为是神的出生地，大元城或许无法在人族中拥有如此大的名声。”林玄摸摸下巴，想想也是，随之问道：“是因为法神建造了神殿？”“嗯，不过神殿很多地方都有……大元城神殿是法神建的，有着特殊意义。而且……”林渊面色微变，“魔族曾经在神殿建好，法神离开下界一百年后，发动大战，强行攻进大元城，并将所有传承的祭师抹杀。那是一场残酷的屠城战……不单大元城遭遇不测，所有建有神殿的地方全部都罹难。当时人族并不统一，第一个大统一国家犹未出现，群雄割据，还未能对抗魔族，也因此失去了大片土地。”“因此……”“因此残存的祭师联合起来，向法神祷告，祈求帮助。然而，由于当年是法神要求与诸神定下盟约的，所以法神未能下凡。法神大感烦恼，深知此乃魔神暗施手段，借魔族之手，向自己发难，可惜很难找到证据。”林玄听到此处，也是心惊，神介入的战争，受袭击一方，还如何存活？不知阿拉古法神是怎样化解人族大危机的。林渊看了一眼林玄，道：“常法不可为，自可辟奇法。阿拉古法神想到可以下凡，以施恩泽之名，巧妙地救得人族。法神来到人间，先是降至大元城，以大法力将神殿安于地下，又用奇法使得神殿变得今日这个模样——充满机缘与危险。神殿在法神的力量下，发出冲天柔光，笼罩了整片人族大地。那些不知名的光芒，荡涤着这片土地上的每一处，不管是生命或者非生命，均受到净化、洗礼。人开始放下彼此间的仇恨，魔非常畏惧这种光芒，甚至要生活在光芒之下都极为困难，更不必说战斗了。”“虽然以我们人类的能力，并不能知道这种神奇的光芒是什么，但，总之，魔族全都开始撤退了，这已是最好的消息了。”“那后来呢？如果法神回到天界，那魔族迟早还会侵略的，法神不可能任由这种可怕的尾巴留下的吧？法神有什么好办法？”林玄听着这些从不知晓的神话故事，兴致愈发高涨。成为英雄，是每一个男孩的梦想，这些事对林玄来说，其吸引力不亚于一个异常漂亮且品质异常好的美女。“玄儿啊，首先你要记住，父皇方才所说的，并非都是骗人的神话。”林渊似笑非笑，“法神很伟大，他深知人类光凭一些锻炼，与其余三族仍是有一定的差距。因此，神殿的神奇开始出现了，愿祭也相应地被定下来，并且是得到法神的真正庇佑。大元城的愿祭确实很灵验，因为有法神的支持！”林玄现在更是不解：若果只是籍着这些所谓的神之祝福便能得到与其余三族抗衡的力量，那……实在是无法想象。林渊见到林玄一脸的困惑，不禁失声大笑。旋即道：“玄儿，圣纹，难道你忘了圣纹了么？”闻言，林玄才恍然大悟。对啊！还有圣纹！不过，圣纹是怎样来的？似是知道林玄的疑惑，林渊又道：“所谓圣纹，其实是法神的力量所成之物。四位神明之中，法神最强，他集万物的力量于一身。真正的圣纹，朕也未尝见过，但是据历代出现的圣纹而制成的‘圣纹鉴’，记录了三十多个圣纹，不过应该还有很多圣纹未曾现世。据说，圣纹以各种方式出现，千奇百怪。有的是直接幻化成生灵，而有的则是附在一些物质上……”“法神以数日时间，以自身所有力量为根源，勾画出诸多圣纹，并让其四散人族之地。而大元城，当时便是存有两道圣纹。相传其中一道是相当于法神的小分身，有其他圣纹的所有力量，它在神殿之内，人类无法带走，因为这道圣纹是进行愿祭的基础；另一道则是法神随手从圣纹群中取下的，送予大元城中最强的强者，并可由大元城一直传承下去。”林玄一怔，想道：如此一来，那大元城不就强到不得了？为何竟会遭人消灭？“那道圣纹，两千年前便遗失了。据史书记载，在一次人魔大战中，那道圣纹掌控者与魔族一名大将交手，结果不知为何败了，从此那道圣纹也消失了。”这事甚为蹊跷！莫非是魔族得到了那道圣纹？圣纹乃阿拉古法神为人类所创，魔应该不能使用才是！为什么呢？想了好久，林玄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虽然失去了圣纹，但作为圣地，大元城依然是得到众人的尊崇，愿祭也是每年都举行。”说到此处，林渊苦笑了一下。“可是，今日竟又发生类似圣纹消失之事，实在是人族的千年之灾啊！此事必定会惹得世人心生不安，民心……呵！看来这次真是有哪个不开眼的种族来挑衅了！”林玄看着愈发激动的父亲，心中不由一阵心疼。若是现在让他即位，可能无法应对这些事情，毕竟——他连大元城这些事都闻所未闻。但愿能顺利解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