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天宇之浩 独神能纳

阿弄搭乘着地球，沿着太阳的轨道高速盘旋。阿弄出了车祸，天灵盖撞到电杆柱的时候，人挣扎了一下，很快就昏死了过去。过了好一会儿，并没有一个人上前伸出援助之手。而到了这时，围观的人已经不少，只是，瞧阿弄浑身血红和撞烂了的脑袋瓜子，大家都认为阿弄是被撞死的了。阿弄出车祸的位置离番仔婶家不远，番仔婶上前瞧望上一眼，看到那惨不忍睹的模样，怕吓着围观的小孩，特登返回家里搜出一张破凉席把阿弄盖住。阿弄是在决肚的士多店前出车祸的，决肚知道阿弄和黎弟关系好，第一时间即打电话通知黎弟。黎弟在公司里接到决肚的电话，听知阿弄撞电杆柱后，即放下公司的业务，又电叫来了二矮，二人开自小大奔一同奔往事故的现场。黎弟和二矮都是阿弄的发小，三、四岁时就一起扯蛋儿成长。只不过到了今天，黎弟和二矮两人都成家立业了。黎弟开办了一家食品公司，二矮开办了一家小娱乐城。阿弄则终日游手好闲，无所事事，吊儿郎当的货色。虽然阿弄不争气，黎弟给了他一万个发展的机会，但阿弄宁肯终日吊儿郎当，也不愿意干点什么正业，但终究是扯蛋儿长大的发小，该动恻隐还得动恻隐，该去关心还得去关心。小大奔驾到出事故现场，黎弟见围观的人不少，只好退避远点，找了一个空闲的位置把车停了下来，方和二矮各拎了一个包从车里出来。样子好像不是来看发小出车祸，而是有多大一场生意要洽谈来的。围观的人群中有人认出了是黎弟老板和二矮老板，自觉地给让出了一道口子。黎弟和二矮直接走上前，直步至阿弄一旁。黎弟一步上前，即弯下腰准备掀开凉席看望一眼。可黎弟手刚碰上凉席，肩膀立即被二矮扯住。二矮的意思不言自明，这场景太脏了，别自找没趣。黎弟会意，只好把手缩了回来，并退回几步，和二矮神情敛竣地待呆一旁。好会儿，黎弟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劲，不禁问旁边一个像是主事的老头：“阿弄的家人知道吗？”阿弄的父母和三个阿弟都在深圳，离银城寨市还有好几百公里，所以此时并没有出现在事故现场。“这会应该从深圳往回赶吧，决肚已经打电话通知了。”老头见这两人应该是事主的亲朋，于是又道：“我们也通知平德善堂了，平德善堂的人过一会就来收殓了。”“哦！”黎弟应了一声，又觉得疑惑，不禁又问道：“怎么没有见到交警呀？”“在寨内出了车祸，人又死了，就没有必要再找交警了。”老头认为人既然死了，埋掉就算完事了，便这样回应。“嗯！”黎弟应了一声，见老头的样子好像和自己对话极爽，有非常期待自己再问话的意思，立即明白老头的意图，只好拉开手提包，从里面拿出一盒中华香烟递给老头，并客气道：“太麻烦你了！”老头把香烟塞进兜里，鞠笑道：“没关系的，寨内人嘛！”又呆站了好一会儿，黎弟觉得能来看望就算是尽了做发小的责任了，再说人在这里也帮不上什么忙，而公司还有一大堆事务忙着，于是只好发出了一声叹息后，扯了扯二矮，准备溜人。就在黎弟和二矮准备溜人的这趟儿，阿弄的手指微微颤抖了一下。二矮眼尖瞧到了，骤扒到黎弟的耳腮轻声道：“刚才我看到阿弄好像还会动。”“什么？”黎弟大叫了一声，待反应过来，立即掉转身，快速掀掉了凉席，人也同时蹲了下去，伸出手指试探阿弄的鼻子，指刚伸上，不打紧，果真还有一丝气息，黎弟立即冲着二矮喊道：“人还活着，快拔打120，快叫救护车！”“嗯！”二矮迅速掏出手机，拔通了120。当阿弄的脑袋瓜子撞上电杆柱的一瞬那，思绪好像被撞出了天灵盖了。难道这就是冥冥之中的牵引，要把我引向了冥界？不行！不行！我刚刚而立之年，还没结婚生仔呢！我曾经烧了三根香烟发誓了，这辈子一定要娶娜娜做老婆，要是把寨花弄到被窝了，狗日的黎弟一定刮目相看！我才在娜娜的闲间坐了没一小会，刚有点眉目，所以我不能死。我一定要娶娜娜！瞧黎弟和二矮赚两钱神气的样子，还一天老想让我干这干那的，老子凭啥得听你们的。算命的说了，老子是天上的文曲星下凡，还有说是赤脚大仙再世，将来能成就一番惊天动地的大事业。瞧着，等老子把大事业成就，你们还得像孩提一样，听老子使唤。我还没有成就事业呢，所以我还不能死！可是我的灵魂已经出窍了，我正在走向冥界，怎么办呢？哎！人说要死了就死了，你看我在走向冥界的速度，每秒钟不亚于一亿公里。周围黑膝膝的，只有远处好像还有繁星点点，这么快的速度，停都没法停下来了。想活估计是活不成的了，死吧！死吧！老天爷要你的命，阎王爷想招呼你，想挡都挡不住。只是我还没让娜娜钻进我的被窝，还没让狗日的黎弟刮目相看。我也还没有干出点惊天动地的事情来，让黎弟和二矮继续听我使唤。要是这么死了，那就太不值得了！哎！横冲直撞的，速度太快了，我想很快我就会到了阎王殿了吧？冥界一定很阴森、很吓人的！哎……不过人死都死了，还有什么比死更厉害的呢？我才不管它阴不阴森、吓不吓人呢！再加点儿速度吧，让我好早一点见到阎王爷。我要和阎王爷理论理论，为什么要召唤我？阎王爷要是说不出个道理来，我捣他妈的狗日的！加速度！加速度！快加速度！哦！前面好像还有一团白雾，速度与我一样的快，该不会是又被冥界召唤，要与我一同去见阎王爷的吧？也好，这样黄泉路上，我也有了一个做伴的！不对！不对！那团白雾不是与我同一个方向的……哎哟！不好，白雾正向我撞来，我闪开一下……不好，闪不了了。快撞……撞上了！阿弄的思绪像真的是被撞出天灵盖了。而我的思绪也十分不幸，居然会在宇宙的区域里撞上阿弄的垃圾思绪。思绪与思绪的碰撞。为什么撞我——垃圾——撞我——撞你——你撞我——我撞你——你我——我你——你——我！我的思绪呢？这是谁的思绪？这是什么思绪？这是我的思绪！这是什么精神？奶奶的！这是伟大的精神！救护车急速驰往市中心医院，二矮开着小大奔紧随其后。黎弟经医生允许，是一同上了救护车的。黎弟的手一直紧握着阿弄的手，，心中暗恻：阿弄一定和我心有灵犀，要不然我一到，他就活过来了。想到此，黎弟不禁激动了起来，喊着浑身血痕的阿弄道：“好兄弟，你不能死呀！”一旁，正在为阿弄输氧的护士提醒黎弟道：“病人伤势很重，随时都有休克的可能，你顺便抺抺他的胸口。”“哦！”黎弟应了一声，便一手握住阿弄的手，一手抺摸着阿弄的胸口。市中心人民医院，当救护车刚刚停下，医院立即奔过来几名医生护士，连同伴车的医生护士，快速地把阿弄推进急救手术室。急救手术室外，黎弟和二矮也奔波忙碌着，为阿弄办妥了手术和住院的手续。至此，双双才拎了一瓶矿泉水等候在了手术室外。约摸三个小时，急救室的指示点熄灭了，急救室的大门随而打开，主刀医生和护士从里面走了出来。黎弟和二矮立即迎了上去。黎弟迫切地问主刀医生：“大夫，情况怎么样了？”主刀医生伫步，从兜里拿出手帕先擦掉额上的汗水，方回了黎弟道：“尽量抢救生命，但病人的前景不容乐观！”“那就麻烦大夫了，尽量让我兄弟康复！”黎弟说完，从手提包拿出二万块钱，又说：“这点钱不成敬意，当茶水费！”“谢谢！不拿。”接着，主刀医生下意识的又罢手示意，义正词严道：“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见此，黎弟只好把钱塞回手提包，频频点头，表达谢意。经过了思绪一阵子剧烈的碰撞融合后，阿弄已经无法感知现在的思绪是不是原来的思绪，但到了这会儿，思绪的感觉是轻松下来了。或许是手术的作用让阿弄的思绪感到轻松？又或许是阿弄的思绪正在进入休眠状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