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章 攀天之慧 溯宇之恒

娜娜并不知道柯壁东和阿弄是朋友，当柯壁东问及阿弄的时候，寻思了一会后反问：“你认识阿弄？”“何止认识，我俩还是铁哥们！”柯壁东自以为阿弄是什么了不起的人物，能够认识阿弄是一件光耀门庭的事情。见柯壁东一提及阿弄一付很神气的样子，娜娜不禁嗤之以鼻，一声“咿！”过后，紧接着调侃：“你和阿弄是铁哥们，倒是天造的一对，地造的一双，挺门当门对的活宝。”“谢谢夸奖，我感同深受！”柯壁东理触娜娜爱调侃人，这会以守为攻。“不过你铁哥们出大事情了。”娜娜无好气地说。究竟是好些时日没有见到阿弄了，从广州回家后，找遍整个银城寨市也找不到阿弄的身影，所以这会儿乍听娜娜出大事情了，柯壁东心里果真咯噔一下，着急问：“出了什么大事情？”“阿弄出这么大的事情你都不知道，还说是铁哥们，真不害躁！”言毕，娜娜疑惑：阿弄出车祸整个银城寨市都知道了，柯壁东要真认识阿弄，怎么可能不知道呢？不禁反问：“你果真是不知道？”“铁哥们出事情我怎么能不知道。我怎么可以不知道呢。”听娜娜的口气很轻松，柯壁东便卖了个乖巧，才回说：“我是真不知道。”柯壁东言毕，寻思一想：阿弄掀不了多大的浪，最多就摸了条狗，偷了部单车，现在人搁拘留所里了，娜娜姿娘仔家家没见过大风大浪或故弄玄虚，硬是说阿弄出大事情了，要是如此，我还不如往大的说，吓唬吓唬你这姿娘仔家家。柯壁东想到了这里，马上愰起脑袋说：“我开玩笑的。我俩铁哥们，心有灵犀，他出大事情我知道，这次他撬摩托了，刑拘了。”“你才撬摩托，你才刑拘了。”娜娜说这话的口气，嗓门是提高了不少，而且从话里还能听到她内心中的委屈。娜娜了解阿弄会偷鸡摸狗。当然，要是搁在以前，娜娜不会把柯壁东的话当成一回事。但自从阿弄出了车祸之后，一种出自于心灵的负疚和隐隐的情愫，娜娜反倒把阿弄装心坎上了，所以这会听柯壁东说完，心里骤感到委屈。被娜娜呵责，让柯壁东感到了莫名其妙，好会都没明白是怎么回事，不禁咕哝问：“哪是什么事？”柯壁东是真委屈，娜娜看出来了，并意识到了自己有些莫名其妙，便摆正心态，回道：“你铁哥们躺医院里了。”“给人家砍了？”“出车祸了。”阿弄出车祸时柯壁东正在广州，当然是不知道了，可这时一听到阿弄出车祸躺到医院里了，立即就急了起来。阿弄是柯壁东的丑伴，谁都能够躺医院里，独独这阿弄不能够躺医院里了，阿弄要是躺在医院里，柯壁东身边就少了一个丑伴，岂不是很寂寞。“真的吗？”柯壁东确认。“真的，我骗你干吗！”娜娜说完，脸又沉了下来，自顾自又发出了“哎”的一声叹息。看娜娜这神态，柯壁东这会完全信了，火燎屁股地站了起来，问：“你知道在哪家医院吗？”“应该在市中心医院。”道听徒说，娜娜并不十分确定。“那不喝茶了，我上医院去了。”柯壁东话刚说完，立即转身离开了娜娜的闲间。“等一下。”娜娜反应了过来，柯壁东人已经出了闲间了，娜娜不禁喊了一声，同时起身，紧接着喊说：“我和你一起去。”娜娜紧跟在柯壁东后面，搭上了六手尼桑，一同前往市中心医院。病榻上，阿弄的思绪一直都没有停止运转。倘若这时剖开阿弄的思绪，你会发现阿弄的思绪又提高了一个境界。人类都明白未世说，人类都明白地球有始有终。而且人类还明白，在地球毁灭之前，人类已经先行毁灭了。有确凿的科学推测依据，大概是地球还有若干个亿年的生命周期。当然了，这对人类来说，已经足够了。在解开了地球、宇宙、进化奥秘之后，人类对自身的生命周期就变得非常容易满足。人类的期盼，能够再生存一二千万年……不，有一二百万年就已经不错了，要是再生存一二万年就毁灭，那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任何一个个体生命差不多也就是百八十年的光阴，又何必去考虑一二万年后的事情呢。但是，不知道你想到了没有，在浩瀚无垠的宇宙区域里，人类一旦毁灭，宇宙里还有没有像人类一样的智慧生灵？要是没有，人类一旦毁灭，宇宙岂不是十分寂寞，并将永远地陷进静肃和黑暗？光明是人类赋予的，站在石头的角度上说，没有了人类，宇宙可有可无。人类自身应该明白，人类不仅仅是属于自己的，人类还属于整个宇宙的。人类来自于宇宙，但从人类自身上说，人类是超越宇宙的！因此，人类不能把生命周期仅仅期待一二万年，一二百万年，一二千万年。在宇宙里的任何物氏都可以有未世说，唯独人类不能够有未世说——人类必须、也必定与宇宙同岁！这就是剖开阿弄的思绪后所发现的一个新境界。这也是阿弄的思绪刚刚触及的一个新境界。阿弄的思绪自融合了宇宙，每一天对宇宙的认知都会自我完善、自我提高、自我升华。这么些时日过去后，阿弄的思绪飘荡到了今天这个时候，就已经达到了这个境界了。当然，依阿弄目前这种身体状况，这些对宇宙的认知只能囿于阿弄的思绪，无法与任何他人交流。但是从阿弄自身的角度上讲，让思绪去认知宇宙可以使自己的感知心灵不用遭受那么多的折腾和负担。这是一种心灵逃避法，而这种心灵逃避，得到了一种境界！这种心灵逃避法是不是对情义的不负责任？究竟孰重孰轻？可以肯定地说，这种心灵逃避法不乏情义。从阿弄的感知心灵上讲，这样的逃避，是减少了心灵上的折腾。从客观的角度上讲，做为一个废物，不逃避也别无它法，就算阿弄想了结自己，他究竟也做不到。所以，让心灵逃避本身就是一种情义。而从阿弄的思绪上讲，让思绪去对宇宙的认知能够触及到了一种境界，这种境界是一种对宇宙、对生命的探索，是一种对人类至情至义的情怀！对于全人类来说，人类需要更多这样的头绪，这样的探索，这样的情怀！阿弄的头绪，高贵而伟大！林弟从医院门口的超市买了一个大青皮梨，这个青皮梨600多克，所以可以确定是一个大青皮梨。回到了病房里，林弟把大青皮梨清洗干净，用小刀子把皮削净，然后放进冰箱里。这会儿大兄正睡得安祥，只有待大兄醒来时再把梨碾桨喂养。林弟顺手从冰箱里拿出已喝掉半瓶子的冰红茶，启了盖子，往自己口里咕噜灌了一口，又再灌了一口，把盖子拧了回去，重新放回冰箱。忙碌了好趟儿了，这会林弟方能够歇上一歇。喝完冰红茶后，林弟人坐到沙发上，端详着病榻上的大兄，任思绪飘回到了对往昔兄弟情深的追忆之中。林弟刚才到医院门口超市是准备给大兄买一些苹果的。只是到了超市，水果摊一个大青皮梨立即引起了林弟的注意，林弟就把它买了下来。青皮梨水多，能止渴，吃起来也很清甜鲜美，更主要的是，林弟和大兄还有一个关于青皮梨的孩提故事。林弟孩提的时候，银城寨市还没有今天这般发达，转悠在老城区，还能够见到翠翠绿绿的果树。孩提的时候，阿弄常常携林弟出去转悠。有一天旁晚，阿弄携林弟在老城区转悠，就经过了一棵青皮梨树。见到青皮梨树上满枝桠的果子，林弟不愿意走了，哭喊着大兄给自己摘下来一个。果树主人为防止人家偷果，在树杆上绑满了铁钉，根本就无法攀爬上去。阿弄只好劝林弟别哭闹，并拉着他的手准备到其它地方转悠。林弟不让，一下子坐到地上翻滚了起来，哭闹得更凶了。看到弟弟哭闹，阿弄机灵一动，随从旁边找来了一支竹竿，用垃圾布条在竹竿尾端绑了一支小木棒，然后拿起就捣打着果子。没一会儿，阿弄就捣下了一个青皮梨。但恰恰这时，被果树的主人撞见了。果树的主人一手把阿弄抓住，一手要夺回阿弄手里的青皮梨。阿弄不让，任由果树的主人怎么扒、怎么抢，始终把青皮梨抓得紧紧的。没一会儿，阿弄的手就被果树的主人扒了一道又一道的血印子。见到了这一幕，林弟吓得大声哭喊了起来。林弟的哭喊让果树的主人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不禁松开手，对着阿弄说：“这次给你了，下次不准再来偷了。”果树的主人走后，阿弄用袖子把青皮梨擦了一擦后，布满血印子的小手把青皮梨递给林弟，扑红的小面孔憨笑着说：“弟弟，给你吃。”回忆到这里，林弟眼里闪烁着痛楚的泪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