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别离沉思了不知道多久才又恢复了过来,虽然缺失的东西在灵魂没回归完整的状态下还找不回来,但是经过德莱格的一番提醒后,少年显然不会再像之前那样不在意生死了。至于为什么要努力活着?找个最简单的理由好了,为了脱处••••••“谢谢你了,德莱格。让我找回了些不知何时失去的东西,这对我来说确实很重要,不爱惜自身生命的强者,不配踏上最高的巅峰。”萧别离向德莱格道谢说,还没等对方回应他就问道:“既然我的事情说完了,那咱们就来聊聊德莱格你吧,我记得你是因为与阿鲁比昂争斗才被封印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听到萧别离的提问,德莱格怔了一下,随后反应了过来,似有追忆地说道:“这个啊,那可是几万年前的事情了。”“这么久了?”萧别离惊讶道,作为一个人类对动不动就几千年的时间跨度表示有点接受不了。德莱格没有在意萧别离的惊讶,她抬手摸了摸自己的小龙角,用充满着沧桑感的语气继续讲述道:“在遥远的过去天使、恶魔、堕天使三方势力正在激烈的交战时,身为二天龙的我和阿鲁比昂那个蠢货因为争斗,所以不分场合的在战场上打起架来。龙与龙之间的战斗可不是闹着玩儿的,整个战场都被搞乱了,所以那三方人就合起来与我们交战。虽然我们把三大势力的首脑给吃了,但是最后我们还是被联手的三大势力击败,随后我的灵魂便被神封印在了这神器‘赤龙帝之笼手’里面。”“而阿鲁比昂就被封印在了‘白龙皇的光翼’中了是吧?”萧别离肯定地问道。“没错,就是因为这样,我和这红色的傻货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了。”阿鲁比昂的声音在空间中回响起来,银发银角的龙女显出了身形,她迈着步伐走到了萧别离身边道:“听见宿主在叫我,我就从沉睡中苏醒过来了。再次郑重的自我介绍,二天龙之一的白龙皇,名叫阿鲁比昂•库威帕,是神灭具‘白龙皇的光翼’的器灵。”“虽然早就认识了,但像这样面对面说话而不是通过精神交流的确是第一次,我是萧别离,是你的伙伴。”少年向白龙皇女颔首道。“好了好了,别打岔了,难得我想说些曾经的往事,而且还是属于黑历史范畴的,搭档你要是不想听就算了。”德莱格眼见萧别离要被阿鲁比昂拐跑了,立刻就出声把话题又拉了回来,诉说道:“我和白色这家伙的关系奇差无比,所以就算是被封印了也还在不断地争斗着,只要有机会就不会放过任何打击对方的可能。”“这点我赞同,我和红色这家伙的争斗史可是从第一次互相认识开始,一直延续到了现在。”阿鲁比昂抱着手臂说道,只不过她做起这个动作来明显没有德莱格有范,因为胸太小了。“额,你们也真是够了,都被封印了还不断地争斗。”萧别离又一次被惊到了,虽然他确实总是见到这俩家伙吵架,可没想到关系竟然已经恶劣到了这种程度,“那你们怎么争斗?通过宿主?”“是的,每代神器的持有者都会进行争斗,直到一方杀死另一方,至今为止我们争斗的记录是十次胜利、十次败北和二十次平手,也就是同归于尽。”德莱格回想了一下这些年的争斗,双方互有胜负,但都没有占到什么便宜。“哼!所以接下来我们依然会继续下去,直到有一条龙可以连续胜利两次,这样才算分出胜负。”阿鲁比昂补充道,这是她和德莱格定下的规则。至于分出输赢之后的事情,她们俩其实没有去想过,到了德莱格和阿鲁比昂的层次这只是在争一口气罢了,剩下的都不是很在意,更不说这已经算是她们生活中的一部分了。“看来我是没那个命让你们分出胜负了,况且你们两个同时出现在了一个宿主身上,这也没办法争斗吧?”萧别离挠了挠头,然后转移起了话题,因为他看到这两条脾气暴躁的龙女互相瞪着又有要展开全武行的架势了,“对了,我还有个很好奇的问题。”“问吧,只要是我知道的我会告诉你的。”德莱格爽朗地答应道,而阿鲁比昂也不甘落后地说:“论知识储备,我显然比你这脑子里只有肌肉的暴力狂多多了好吧?宿主你问吧。”“白色的,你说什么!?”德莱格举起了自己白嫩的小拳头,攥紧的小拳头上绷着青筋,可还是让萧别离给劝了下来。“你们当初把三大势力的头脑吃了吧?那可是天使、恶魔和堕天使诶,对我们人类来说那都是传说中的生物啊,味道怎么样?哪个最好吃?”萧别离问道,身为大吃货帝国的子民的他对这个问题很感兴趣。德莱格和阿鲁比昂听到萧别离的提问愣了良久才回过神来,赤色长发的龙女仰面大笑道:“哈哈哈哈,有趣,有趣,你真是太有趣了!”她随即回答道:“并不怎么好吃,天使和堕天使吃到嘴里一嘴的羽毛。”“至于恶魔嘛,虽然没有羽毛但滋味也不怎么样,都没有烤肉好吃。”阿鲁比昂插嘴描述道,小脸上闪过一丝厌恶,似乎这些传说中的生物的确不好吃,或者说不符合龙的食谱。“这样啊。”得到了回答的萧别离点了点头,真是意料之内的答案。在萧别离各种插科打诨下,德莱格和阿鲁比昂那一见面就要互撕的火药味气氛总算淡下来了很多,虽然时不时还是相互瞪上一眼,然后抱臂冷哼着各自转过头去,以此来表示与对方的势不两立,但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而萧别离经历过这么长时间后,也有些搞清楚这漆黑无比的地方是哪里了,虽然德莱格和阿鲁比昂都没明说,但能让失去了躯体的她们看起来如此真实地存在着,也就只有识海的深处了。“所以,来到这里都这么久了,我到底该怎么才能离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