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9 海滩决斗

见面之后。二人先是一番激烈辩论。宝玉虽然觉得自己是站在正义的立场与他对话，但一场雄辩下来，又不得暗自承认：让他给打败了！“怎么啦？大情圣。是不是夜读《水浒》激起你对我这个遗臭千年的大**棍的义愤？所以才半夜下战书，约我来此！”见面一席话西门便道出了宝玉比武动机。“你？！”宝玉被人揭了老底。一下羞得满脸通红。“不错，是这样的！因为我看了你做下的那些令人发指的邪恶¨…”“慢慢——停！”西门举手示意，微笑地问：“贾宝玉一一历史上真的有此人么？或者说，《红楼梦》讲的那些事都是真的么？，文学创作乃虚构之事，何必当真呢？曹雪芹那厮把你写成个男不男，女不女，**不举、举而不坚、坚而不……”“放肆！”宝玉怒不可遏地吼了起来、“对不起哦！做广告太多，习惯用词。别在意哦！”“《红楼梦》里的贾宝玉跟我毫无关系。他是他，我是我……”“着啊！那为什么《水浒》里的西门庆就应该是现实中的我呢？我为什么就一定要替那个十恶不赦的大嫖客背负千载骂名，扛着???万吨重的黑锅呢？！”宝玉忍不住笑了起来，一想：他竟骂自己是大嫖客？太好笑了！“抛开《水浒》不谈，你现在的角色也实在不很光彩！”“请问我是又勾引赵金莲了，还是又杀李大郎了？”“堂堂七尺男儿，却甘心去做年纪差不多大你一倍的官夫人的面首，实在给天下男人丢脸！”“是情夫。不是面首，小弟弟！”西门凑近宝玉，用手指弹去他领子上的的草屑，口气异常诚恳地说：“我等从哪里来？嗯，宋朝、清朝还是春秋战国？谁敢肯定？但有一点是肯定的，我等举目无亲，孤独无助，甚至连身份鄱不被承认！但我们要生存，要在这个社会立足。靠谁帮助，谁来撑腰？你行了，有鸟龙院，有孟达院长和白兰他们做靠山。我呢？”“所以就靠在了市长夫人的怀里？！”“你以为我喜欢她邯么丑陋的老女人吗？”西门可怜巴巴地向宝帅椅双手，拖着哭腔说：“太恶心啦！每次被她纠缠我都想掐死她，然后把她塞进马桶冲到太平洋里去！”“那你为什么……？”“唉，我有那么大一摊子企业，上万的员工，从生产、宣传到销售；每一项都要过很多关口，没一个强有力人物支撑你，行吗？”“说穿了，就是……”“对，利益驱动。”西门抢过话头，说道：“你需要用剑、用勋章、英名和鲜花来改变自己的形象，而我，则选择用钱来改变——或者干脆说：用钱来买形象！”“绝对不可能的。钱什么都可以买，但想用钱无改变个人的形象，太难了！可以说是痴心妄想！”“太幼稚了不是！”西门大咧咧地拍一下宝玉的肩膀，说：“等你有了儿子之后，他就个纯粹的现代人，以现代人的眼光看你、我无一例外，统统是老古董！观念陈旧、思维僵化、行事古板－—这种骨子里的东西是改不掉的！”“可你做事的观念蛮前卫的儿！”“我养了一群现代人智囊团，整天为我吹风、浇水、施肥，　一举手、一投足都要教我的！你以为我一下子就变成完完全全的现代人了呐！真悲哀！”宝玉无言。停顿了半晌，突然说：“据可靠资料显示，潘金莲也在现实社会中！”“她是追杀我来的！”西门长长叹口气，感慨地说道：“她长什么样子我根本记不起来，而且来此几年我却从未见到过她！”“你是真心喜欢她，还是只为了玩弄她？”“废话！你还记得你怎么爱林黛玉的吗？怎么……？”“对不起，我不该问这些的！”“问问无妨。只是让人说不清楚呢！但是，一想到潘金莲这三个字，我便全身热血沸腾，心潮汹涌，恨不能一下子见到她，跟她说一句：‘金莲，我爱你！即便她不相信，西某血溅当场亦在所不惜！”宝玉感动地默默盯着他。“也许，除了她，我不会再爱任何一个现代人了！是的。”他仰望着蓝天，喃喃自语：“潘金莲——多么美的名字啊！”“喂，我们来此不是编撰《水浒》续集的——比试吧！”“Yse！”突然间，西门似乎失去了兴趣，有点神情恍惚的样子，他默默地走向自己的飞舰，将上衣脱去，扔到悬梯上。宝玉石从不赤膊的，但此处只有两个男人，也没什么顾忌，干脆脱去。西门缓缓走来，指着身上的刺青，问：“漂亮吗？”“如果刺在除身体之外的任何地方，它都会显得很漂亮！”“过来时就有的。没办法，现代人不行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