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善意的谎言

第二十三章 善意的谎言孙立军坐到母亲身边搂着她：“老妈，累了吧，我给你锤锤背。”说着就站起来要动手。王喜虹给气笑了，一把拉住他说：“你呀，没脸没皮的，好了，我用不着你来给我捶背，最近看见秋雨了吗？”孙立军说：“你不是不想见她吗，还问什么。”王喜虹说放屁，她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骨头断了还连着筋呢，能不惦记吗。孙立军又搂着她的肩膀：“老妈，秋雨她挺好的，现在每天都在深刻反思自己所犯下的错误，很斗私字一闪念呢。”王喜虹说：“她，她的脾气我还不了解，十头老牛不一定能把她拉回来。”孙立军说老妈这就是你的不对了，得给人家改正错误的时间是不是，毛主席还说犯了错误则要求改正，改正的越迅速越彻底越好，你说呢。王喜虹说：“你少在这里给我扯淡，你也老大不小了，自己的事情怎么样了，好吗，哥哥还没有媳妇，妹妹到先自作主张找婆家了，我这是那辈子作的孽呢。”孙立军赶紧往外走，老妈为他的事情可没少操心，姑娘也领来见了不知多少个，无奈落花有意流水无情，孙立军就是不同意，见一个跑一个，王喜虹就对孙解放说：“老头子，你儿子是怎么了，对女人不感兴趣，还是有什么毛病呀。”孙解放说你瞎说什么，你自己的儿子你还信不过。孙解放看见孙立军问：“去看谷梁天辰了？”孙立军说看了。“这小子现在的情绪怎么样？”孙立军本来想说很好，可又一转念想，不能够这么说，别让老爸误会谷梁天辰在看守所成为闲人过的很自在，就不思进取了。得形容的苦一点，苦大仇深吗，就皱着眉心说：“不好，人都瘦了一圈，整个精神垮了，可惜呀，一个那么坚强的战士就要给毁了，我都看不下去了呀。”孙解放说：“是吗，有这么严重吗。”孙立军说可不是吗，见了我就流眼泪，痛哭流涕呀，说自己这辈子算是给毁了，自己热爱部队，本来想好好干出一点名堂来，报答谷梁村父老乡亲的恩德，这下子全完了，连个改正的机会都不肯给，就这么一棒子给打死了，我不服呀。孙解放双眼炯炯地看着他说你说下去，继续说。孙立军说：“我还能够说什么呀，劝他吗，什么样的语言能够去安慰他呢？”孙解放说：“不对呀，我怎么听着这些话好像是出自你的嘴呀，谷梁天辰可说不出来。”孙立军心里一震，赶紧解释老爸是他亲口说的，我还能骗你不成。孙解放一拍桌子高声骂：“丰爱军，前天我还去看望谷梁天辰了，人家好好的，精神头满足，怎么到你那儿就变了呢。”得，露馅了，孙立军一个立正：“司令员同志，我是说谎了，也是善意的谎言。”“放屁，善意的谎言，你小子还挺能争辩，善意的谎言。”孙解放气笑了。经过一段时间的审查，谷梁天辰的案子终于有了结果。军事法庭开厅的那一天也通知孙立军了，孙立军是这个案子的直接目击者，作为目击证人出庭。至于与孙秋雨，现在只是地下活动，没公开，没公开就不算是正式女朋友，没权力旁听，所以就没告诉她。开庭那天孙立军早早就去了，时间还没到，人来的并不多，军团的军事记者也来了，那个曾经报道过谷梁天辰救险事迹的小干事见了孙立军摇摇头说真的是此一时彼一时，昔日的英雄，今天的阶下囚，变化之快，看起来世事难料，人心叵测呀。孙立军最听不得别人如此评价谷梁天辰，就上去给了他一脖拐子：“你小子长一张人脸不说人话，谷梁天辰怎么了，英雄走到哪里都是英雄，狗熊走到哪里都是狗熊，嘴下给我留点德。”小干事哪里敢惹他，连忙闪开了。孙立军一看时间差不多了，找了个靠前的好位置坐下，也就在这个时候，审判庭的侧门一开，孙解放走进来，后面跟的都是军区有头有脸的大人物，一个个神情严肃，不见一丝笑容。孙立军有点纳闷，审判一个小排长不会惊动整个军区的大首长吧，怎么都来了，有点不对劲，莫非谷梁天辰的案子升级了，严重了。一想不会呀，谷令镇已经不在追究，谷梁南都出院后被押解进了局子，看起来也要判刑。谷梁天辰属于过失伤人，情有可原，罪责不会很大，顶多判个一两年了不得了，干嘛这么兴师动众的？正在那里胡思乱想，时间就到了，法官庄严地走进来坐好，法警站立在两边，如临大敌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