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河西大桥

第三章 河西大桥时间晃眼便过去了三个月，武馆的学徒有了明显的强身健体实效，给把枪或剑也能够上阵杀敌了；学习生活科技的人，也能够利用新学的理论开始制作工具了，如滑轮、锯子、飞轮、肥皂……而且还有人在雷鸣的建议下制作起自行车来了……雷鸣把思想的火花传递了出去，闪闪点燃在河西四城的各个角落，随着时间的推移越烧越旺……一天，雷鸣跑到河西去了，他召集了洛阳天、黄楚、孟凡等人商议事情。雷鸣这次没有在城主议事厅里商议，而是带着他们三人来到了白河边上。看着翻翻滚滚，尽是白色水花的河水，听着轰隆隆的水响，迎着扑面而来的水汽，晒着和煦的阳光，雷鸣闭着眼陶醉了一下，问：“不知道你们觉得怎么渡这河会方便一些？”孟凡左右瞅了一下，见白河宽有五十多米宽，翻滚的河水不知深有几许，呲着牙笑道：“以雷将军的轻功，只须有一段浮木在江中便能借力横跨！”洛阳天为有如此厉害的师傅洋洋得意，他笑眯了眼附和道：“那是，那是。我师傅纵身一跃，在河中轻点一下便飘到对面去了。”黄楚抚须笑而不语，他不知道雷鸣的轻功有多厉害，但他知道雷鸣来此对他们说这事，肯定不是来显耀他的轻功有多厉害的。雷鸣黑下了脸，对孟凡道：“孟凡。要不我把你扔进河里游一下？我想你应该很轻易便游过对面的。”“呃……不，不，不！”孟凡连连摆手，躲到一边去了。洛阳天见状，在雷鸣扫视过去前，赶紧闭紧了嘴，一副凝神观察白河的模样。雷鸣并没有因此而放过他，眼睛一瞪，喝问：“洛大将军！你且说说看法？”洛阳天拼命摇头，道：“我没有看法。没有看法。”“那你可知我为何想要过对岸？”雷鸣追问。这下可逼急了洛阳天。这么仓促而来的事，他哪会知道是为何？他挠了挠头，求助地瞄向孟凡，孟凡扭头装作没有看见；所得他牙直痒。隐有扑上去打一架的冲动。黄楚见状。不待洛阳天转头看向他。他便笑着说道：“且让黄某猜猜雷将军的心思。”他转而面向白河，手指着对面平坦却长满青草和小树的河滩道：“对面的河难，甚至过去好长一段都是肥沃的平坦之地。适合种植庄稼。雷将军是想过去开壁农田？”雷鸣听了，微笑着点了点头，道：“还是黄先生识见好。对面一大片的土地荒芜着确实是浪费。我们这边的土地能耕的基本都耕完了，但还是多余的劳力空出来无处可使。在不外迁人口的情况下，对面便是较好的选择。”黄楚了然，但随之皱眉，因为这个问题他也想过，只是一直想不到好的办法解决过河的问题。搭一座木桥的话，怕是受不了这湍急的河水；用船载的话，载不了几个人，也容易坠河出事……他百思不得其解，转头看了一眼似乎事不关己的洛阳天和孟凡，他轻叹了口气，道：“可惜渡河难！”“我知道，所以才叫你们过来商议。”雷鸣依旧看着白河，快速地回应着黄楚，随即他指着一处河岸，问，“你们看在这修一座桥可好？”雷鸣所指处是一块较硬、较高些的河岸。洛阳天和孟凡连连点头，黄楚却轻轻摇了摇头，道：“这一带的河水都太急了，架桥容易被冲垮。”洛阳天和孟凡随即僵下了动作，额上冒汗，他们在为自己不动脑筋而汗颜，也在为雷鸣即将的吐火而后悔。不过，他们的担忧是多余的，雷鸣并没有指望他们，甚至黄楚。他自信地笑了笑，道：“黄先生所说的桥应该是木桥吧？不知道水泥制桥如何？”黄楚顿时恍然，那河西城内结实的拍卖大厅便是用水泥制作的，想想那大大的圆形拱顶，把它用到这里来，便可以跨河而过了。但这是河面啊，怎么也要在河里立柱才牢，而那水泥却不能马上便硬，要过些时候才变硬，那它泡在水里不就硬不了了吗？想到什么他便提什么，见惯了神奇的事，他也不再为不懂而汗颜，他皱眉道：“可是水泥被水泡着干不了啊？”雷鸣哈哈一笑，道：“黄先生，这水泥啊，在水里不是干不了，也有遇水马上变硬的！只要调整一下配比，烧制出来的水泥就能遇水即硬了。”黄楚将信将疑，因为再怎么快被这湍急的水一冲都会跑掉。他问：“硬的速度有这水冲得快么？”雷鸣揉了揉太阳穴，道：“我们不是直接倒在河水里，起码不是倒在这么急的水里，必须要有一个围着的架子，那样才能收到最好的效果。而且，我们还要打桩才能立稳呢。嗯，就这么定了。”雷鸣居然撇开他们自言自语地敲下了定音锤。黄楚也讪讪看着自语的雷鸣，不知如何开口是好。两天后，雷鸣便拿出了烧制水泥的配比给黄楚，让他差人去试验哪一种烧出来的标号适合。又过了一天，他便设计出了一个利用动滑轮和钢索的粗制人工打桩机，一个现代水泥钢筋桩草图。又过了三天，雷鸣便把架桥的流程详细写了出来，积成了几十页的一本简装书。黄楚看完这本书的描述，不禁感慨：天地真大，想不到他四十多岁人的见识远比不上一个小青年……十天后，水泥拿到了两适中适合的配比，一种制成超高标号水泥，遇水即硬，一种制成中标号水泥，需要时间凝固。雷鸣为了建这座大桥，发动了河西城中的三万壮丁，和一万多士兵挑沙、砍木、运钢铁，只用了一个月便把需要的材料全拉到了白河边。而后，又花了两个月的时候打桩、搭架、浇浆。还好，雷鸣的声望极高，大多的壮丁都是极乐意出工的，毕竟在家是干活，在这里也是干活，都是有钱拿的嘛，所以也都没有什么怨言。而士兵更不用说，听从上级的命令，指哪打哪，就这担担抬抬也是练兵的一种，练力量、练耐力嘛。诸事顺利，前后三个月，跨白河大桥便从无到有横空出世了。夕阳下，看着微微拱起，横跨翻滚白河的大桥，桥一边连着河西附近新踏出的路，另一边连着连绵的青翠河滩，壮丁和士兵不禁激动地流下泪花，原来，奇迹也是可以在他们手下诞生的……“万岁，万岁！”士兵和壮丁自发地高喊，也引起围观的河西民众跟着喝彩，这种奇迹可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的，而今却出现在眼前，能不激动吗？黄楚看着热闹的百姓，眼角含泪地对背手立于桥顶的雷鸣道：“雷将军，你真是奇迹的谛造者，从此河西百姓可以轻松过河了。”雷鸣远望了下要落山的红日，南边远去的白河，低头瞄了下八米宽，粗糙的桥面，还有河边激奋的人们，心中豪气顿生，一切就在脚下，一切尽归我有！或许这就是历史创造者的成就感了。他鼓荡起气劲，喝道：“士兵们，百姓们，河西大桥建成了！这是你们的功劳！”“嗨！”如山海般的声音立即回应。雷鸣用手压了压，声音随即静了下去，他激昂地说道：“你们辛苦了！雷鸣在此谢谢你们！”说完，他眼角甩出两滴泪花，躬身对着众人一拜,民众给他带来了巨大的成就感，他乃是真心实意感激他们。士兵和百姓心中激奋，前两年的困苦疾难中，正是他打救了我们！而今建河西大桥更是造福河西百姓之事，得此人带领，此生何忧！见雷鸣躬身，民众和士兵纷纷眼角含花成片跪了下去。一个老朽拄着拐杖，颤颤巍巍地站着众人前面，洪声道：“雷将军不谋私利，造福百姓，乃神仙之举，请受老朽一拜！”说完，他竟一把跪倒在地，连连磕头。老朽身后跪倒的士兵和百姓也随之此起彼伏地跪拜，口中念念有词：雷将军万岁！万岁！……喊声震得归巢的鸟儿禁声，天上红艳的云霞消散，夕阳抛下一缕红光匆匆掩头……捧场的杨天正好赶到，见到了这感人一幕，他轻擦了下眼角，轻啐了一口，道：“真是臭屁！”雷鸣一个闪身，来到老朽身前，慌忙扶起道：“老人家，你这是折煞雷鸣了，受不起啊！”“要不是雷将军，两年前我家上下三口人就饿死了！”老朽说话一点也不含糊。“唉，过去的事，提他作什么。”雷鸣扶住老朽，运功于喉，声震全场：“都起来回去做饭吃吧，明天还要过去河对面开荒呢。”“呵呵！”众人哄然大笑，陆续爬了起来，随在扶着老朽的雷鸣身后，说笑着缓缓消失在夜色里。随后的日子里，黄楚便率民夫把河西大桥两边的路用水泥修筑了起来，河对面的荒地，也组织民众用新制的除草剂清理了出来……有田有地好天地，农民正是靠着田地过活的，有了更多的田地，他们便能种更多的粮，养更多的儿郎……河西的发展更有干劲，百姓的未来更有盼头了，拥戴雷鸣的气氛更加浓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