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院里不堪入耳的笑声一阵阵的传进了南宫小晓的耳朵里。她面无表情的走了进去。大约十几个衣衫暴露的舞娘半露酥胸的依靠在赫连德的脚边。卖力的讨好着他。赫连德衣衫尽敞,露出了胸膛。他发丝凌乱,嘴里还叼着一颗葡萄正要往一个舞娘的嘴里送。看见南宫小晓,他阴冷的一笑,“太子妃来的正好,本宫正觉得无趣的很,不如太子妃给本宫跳一支舞如何?”舞娘们停止了嬉笑,全都扭头看着太子妃,却无一人上前行礼。此时已经是戌时,也唯有在这样的时候,赫连德才敢如此放肆的在东宫饮酒作乐。身为太子,他却有很多的不可为。他在外是沉稳冷静,在东宫却是暴戾成性。然,谁又敢将他的真面目告诉外人。而在东宫之中,最凄惨的怕就只有南宫小晓一人。她身为太子妃,却只是太子的一个随意打骂,连一群下等的舞娘都比不上的人。赫连德越是对她这样,她越是恨赫连云海和沈梦。她从不觉得,自己之所以成为太子妃,是为了家族的荣耀,是她的亲哥哥们和她的母亲亲手将她送进了这里。她只认为是沈梦夺走了她的一切,否则,她现在应该是和赫连云海琴瑟和谐,夫妻恩爱着。她也从没有想过为何赫连德会那样的对她。总是想尽了一切的办法羞辱她。所以她也从来没有看见过,每每看见她匍匐在地上,像狗一样逗着别人开心的时候,赫连德乐,却又夹杂着无尽的心痛的目光。其实,他们才是一样的人。爱的极致,恨的极致。像疯子一样的对着自己,也对待着自己爱的人。南宫小晓听见赫连德的话,没有动,木偶一样的站在那儿,漂亮的眼眸里都是狰狞的恨意。苏娘想说什么,可刚上前一步,赫连德突然站起来冲到她们面前,一脚将苏娘踹翻在地。“将她拖出去,重打三十板子。”他指着地上的苏娘喝到。“你干什么?”南宫小晓猛的回过神来看着他,一下子挡在了苏娘的面前。赫连德冷冷的一笑,“太子妃若然是给本宫和这些爱妾们跳了舞,这老奴才自然是不用挨打的。全看太子妃如何选择了。”南宫小晓也跟着冷笑了一声,“臣妾跳,现在就跳。苏娘,你先下去吧!”赫连德满意的挑了一下眉,回到铺着长毛毯子的宽塌上坐了下来。苏娘不敢说什么,她忍着泪,爬着出去了大殿。丝竹声响,南宫小晓闻乐起舞,她的舞仿若行云流水,飘逸的浑然天成。宽袖半遮面,她嫣然一笑的回眸,万种风情。赫连德的眸子幽深一片,目光越来越沉,在南宫小晓舞着圈在他面前的时候,他猛地伸出了手将她拉到了塌上。衣帛撕裂的声音,替代了丝竹乐声。这一幕,似乎经常发生。舞娘和乐师都悄然的退了出去。留下的是满屋子暧昧的羞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