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您没事吧?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一脚踏进凭水居的赫连月如,脚下一个趔趄,香云忙的扶住了她急着问。“没。。。”赫连月如一扭头,话生吞进了嘴里,眼睛直盯着香云身上的素色裙子。这素锦裙,有如这裙子的名字一样,是透着土黄的白色,一眼看上去,像是被洗旧了的样子。但只有穿着的人才知道,这其貌不扬的缎子,穿在身上柔软轻盈,且冬暖夏凉,只是因为颜色不好看,嫔妃们自个儿都不喜欢用,可是又因为非常难得,价值不菲,又都不舍得就这样赏给奴才,多是用来压箱子底的。只是能拿这样的缎子做裙子的,宫中也没几个人。“她倒是舍得。”她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香云云里雾里的看着她。“她身边的奴才可有乘机跟你说过什么?”她又问。香云也听出这话中的意思,心里咯噔了一下,倒不是她心虚什么,而是她太了解赫连月如,即便她问了,也不代表她会全然的相信她说的话。“回公主的话,那个丫头什么也没有跟奴婢说过,只是叽叽喳喳的说些没用的事,奴婢根本也没有搭理她。”“是就最好。”赫连月如推开香云的手,径自的走进了屋里。香云愣愣的站在那儿,心中突然涌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赫连月如多疑,一旦她起了疑心,不管有错还是没有错,都断是不会再留的。香云一直都知道,不管自己有多忠心,一旦犯了一次错,就再也没有第二次的机会。所以,她一直都很小心谨慎,从来不与任何人走的太近,就怕有什么细微的举动,为引来公主的猜测。今日的落水,谁也没有想到。而且,那个叫柳惜的丫头,也真的没有跟她说过任何让人起疑的话,不是说公主赏赐的什么糕点好吃,就是说园子里的什么花最近开的顶好看,她原本也是提了心的防范着,可她根本就半句试探的话也没有说过。想到此,香云忽然明白了公主为何要怀疑她。若然柳惜真的想要打探什么,她倒还能向公主回话,可就因为什么也没说,她也什么都没得回。无事,反倒变成了有事。“姐姐,这个父皇会喜欢吗?”赫连叶看着自己写的字,不怎么自信的问。“只要是叶儿用了心的,父皇都会喜欢的。”紫星看着红纸上歪歪扭扭的一个大大的‘寿’字,笑着道。“是吗?可是叶儿觉得父皇不是很喜欢叶儿。”赫连叶老气横秋的叹了一声气。柳叶在一边瞧着他小大人的样子,忍不住的轻笑了一声。自从上次宴会香云落水之后,一晃已经过了一个多月。紫星这一个月除了去跟赫连洛学习如何做生意,便是在宫中关起门来教赫连叶写字。顺便的替皇上准备生日礼物。日子好像回到了最为平静的时候,可是有时候,越是平静,那么即将会到来的狂风暴雨,就越是会震撼人心。她在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