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最后,司徒静只是无奈的拉着紫星的手,“紫星,你长大了,有自己的主张,母后知道,很多事母后已经管不了你。可是记得,凡事为自己留一线,毕竟,母后只是希望,你能嫁得一个好夫婿,像个平凡的女子一样相夫教子。还有,你要知道,不管发生了什么事,你的身后还有母后,母后不会让别人欺负了你,绝不会。”紫星的心,微微一动。母后此刻的目光,和上一世,她弥留之际,看着她时一模一样。充满牵挂。原来,不管命运如何转变,母后对她,从未变过。也许,她就是知道会是如此。所以才会告诉她这些话。她一动容,重新靠在她的肩上,“母后,不管紫星怎么变,只有一点不会变,我永远是你的女儿,不管我做什么,都是为了父皇,为了母后,为了西越。”御花园中,人比花娇。皇后的赏花宴,虽然是宫中最寻常不过的宴会。可来参加宴会的人,每一个都是花了心思的。尤其是在沈凤仪成为才人之后,盛宠无人能及之后,很多连皇上正面都没瞧过的才人美人们,更是看到了希望一般,各个将自己压箱底的好东,西都穿戴在了身上。人人都想成为第二个沈凤仪。那些资历较深的妃嫔,如武婕妤那样的,也好似有心要和这些年轻妃嫔们一争高下,穿红戴绿,也不管自己的年岁还适不适合打扮成这副样子。司徒静一身艳红的宫装,端坐在她的凤椅上,看着武婕妤的样子,微微皱了一下眉,轻叹了一声。紫星坐在她的身侧,一袭月白色的纱裙,不耀眼,可也让人无法忽略她的存在。她抱着一只碧色眼睛,一身雪白毛的波斯猫懒懒的靠在司徒静的椅子边,像个贪玩的孩子似的,只专心的逗弄着她的猫。南宫凌今天没什么精神,厚厚的脂粉掩住了她眼底的乌青,却无法将她眸子里的倦意遮住。想来,沈凤仪的恩宠,连一向淡然的她也觉得有了危机。赫连月如和几个公主一起围着一个石桌坐着,这是万寿节之后,她第一次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尽管珍妃她们故意在她身上逗留的目光,不是很友善。可她始终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地,如往常一样娴静的坐在那儿,不时的和赫连悠然说上两句话。沈凤仪姗姗来迟,她到时,宴会都进行了一会儿了。“臣妾参见皇后娘娘,参加给位姐姐。”她一身桃红的罗裙裹身,额间一点桃花瓣的花钿,眉梢挑起,眉目含春。脸上的那一抹红晕,仿佛在告知所有人,如今她的恩宠有多盛。司徒静向来喜欢穿红,泣血般的大红,人人都知道她的习惯,但凡有宴会,几乎没有人会穿太过刺目的红,即便是红,像武婕妤那样的,也只是选那极淡的红,谁都不愿冲撞了皇后娘娘。所以,沈凤仪一来,看着她那招摇的桃红色长裙,很多人的脸色都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