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水池上,一叶扁舟。船上只有两个皆穿着红衣的女子。红衣似血,美人如玉。一样的红衣,却穿出两个截然不一样的美人。“紫星,你的心里是不是有些不舒服?”司徒静拿着船桨,一下一下的划着。池水清澈见底,可以清晰的看见水里摆动的水草,还有在水草之间自由自在摆着尾巴的鲤鱼。紫星手里拿着一把绣着蜻蜓戏水的扇子,替划桨的司徒静扇着风。“母后想问月如姐姐的事?”她问。“南疆的使臣就要到了,礼部已经开始准备迎接使臣的事。京都又要热闹了。可是这时候,月如是断不能送走的。其实在接月如回宫之前,本宫就听闻她母亲很可能是蒙王爷的私生女。只是当时她人已死,月如有还是个孩子,无从查证。如果本宫打听到的那些都是真的,那月如。。。不仅是西越的公主,还是蒙王爷的孙女,朝夕郡主的表姐。虽然,这些是不肯能摆在明面上来说的,你父皇绝不会允许,西越的公主是他和一个私生女所生的女儿。但若这真的是事实,有些事就不是那么简单的了。”紫星听到这儿,心里一直藏着的疑惑,终于揭开了。母后不是一个会听了一些风言风语,便会拿来说事的人。她既然开了口,只怕这件事根本就是事实。她一直只知道,赫连月如的母亲,是南疆的一个巫女,可是赫连月如被接回宫,她的母亲却没有得到任何的名分,也没有将她的尸骨带回西越安葬在皇陵内,甚至连名字她都没有再父皇那里听到过。原来,不是父皇薄情,也不是母后**,而是她的身份,实在难登大雅,容易落人口实。她同样的也知道了,上一世为何南宫羽弑君夺位之后,赫连月如会成为皇后,而沈凤仪却只是一个贵妃。而她更是被打入冷宫,受尽侮辱。南宫羽弑君夺位,本就为人不齿。纵然他夺下了皇位,可如果没有一个强大的势力支持着他,他堵不住天下众人悠悠之口,也杀不尽想要将他的所作所为记入史册的文人雅士。天下不稳,所以那时候,他需要赫连月如。或者说,他需要来自南疆的支持。这样的赫连月如和沈凤仪比起来,自然是有用处的多。也难怪,沈凤仪一旦失败,胡言乱语了一次,便就莫名其妙的死了。而赫连月如到现在依旧活的好好的。因为南宫羽还舍不得让她死。“紫星?你听见本宫说的话了吗?”看紫星出神的想着什么,司徒静轻唤了她一声问。紫星收回心神,冲她笑了一下,“母后多虑了,纵然这之中没有这些关联,月如姐姐的母亲毕竟是南疆的人,父皇这么做,女儿都能理解的。再说。。。姐姐做错了事,想来也是一时偏激,也许她知道错了,给她一次机会也是好的。南宫良娣虽然是死了,可说难听点,也是咎由自取。若然不是她想害女儿再先,也不会让自己丧命。以后这件事,女儿不会再在父皇面前提起的,母后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