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婕妤想着赫连月如差点害了自己的女儿,又害死了南宫小晓,如今还能像个没事人一般的坐在这儿,不过是因为南疆的使臣的缘故。她自个儿的娘家没有多大的势力,想到这个从宫外带回来的野公主,背后竟有着南疆的蒙王爷做靠山,越想心里越不是个滋味。“说来,月如的运气还真是好,回来西越这么久,南疆那边一点音讯都没有,偏在这个当口上,人家就找来了。这蒙王爷一旦认了外孙女,月如的地位可就不一般了。那些个前程往事的,怕是也就要随之烟消云散了。红绸,你可得多跟你月如姐姐学学,凡事都要多为自己留条后路。”司徒静看了她一眼,却没有责怪她在这时候说这些难听的话。南宫凌也只淡淡的撇了一眼赫连月如。南宫小晓再怎么样,也是她南宫家的人,就这样的死了,她心里自然是有气,只不过小晓也有错在先,她设计了这些圈套是为了害紫星,也因为这个原因,她也不能站出来要皇上严惩赫连月如,心里原本就是不甘心的。所以武婕妤的话说的再露骨,再挑衅,也没人企图制止她。珍妃看了一眼曹修容,她们两个一见皇后和皇贵妃都是这样默认的态度,皇后甚至装作什么也没有听到的样子,端起了茶碗专心的用盖子扶着茶叶,心里也知道是个什么状况了。珍妃便跟着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就算没有南疆的蒙王爷,月如不也是咱西越的公主不是?这么多年,皇上认下了月如,却不能给她母亲一个名分,也算是委屈她了。就是不知道,南疆那开放的习俗,会不会引起什么误会出来。”“能有什么误会啊?皇上还能连自己的骨肉都认错了不成?就是错了,也无从查起啊!不过咱们西越的公主,像紫星、红绸这样的,谁不是单纯善良,天真可爱的。怎的就有个别的人,做的事真是不堪入目。”曹修容也立刻说道。“可不是吗?我那儿媳妇也是傻的很,别人怂恿了两句,就不知道天高地厚了。如今还被关在府里闭门思过,也不知道到底是谁做的孽。”珍妃说着,又因为南宫琪的缘故,狠狠的瞪了一眼赫连月如。她自个儿的做坏事也就罢了,偏偏扯上了一个南宫琪。赫连允本来就是不被皇上喜欢的皇子,这下可倒好,从东宫的事情发生之后,就都没有再进过宫来瞧瞧她这个母妃。紫星听着她们你一言我一语,全是话中带刺,看了看赫连月如,微微一笑。除了曹修容是没有理由,只是喜欢在别人说闲话的时候上来插一脚之外。武婕妤和珍妃可都是可以原谅的。不是自己的女儿,就是自己的儿子媳妇被牵连,换做是谁,都不可能放任赫连月如依旧风光的出现在人前。正说着话,外面的太监进来报朝夕郡主在外面等候面见皇后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