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夕很满意的看着南宫羽手里的空酒樽,突然喃喃的说了一句大家都听不懂的话,应该是南疆的语言。可是虽听不懂,紫星却看到她脸上的红晕,以及眼底闪烁的笑意。她好像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低眉兀自的一笑。南宫羽是个聪明的人,他虽然没有和朝夕郡主接触过,可是他也是一个玩弄心术的高手。他只稍稍想了一下这一次负责迎接南疆使臣的几个人,再想了想他所听闻的关于朝夕郡主的事,也知道为何她会有意的去为难紫星。所以他本是特意来为紫星解围,可却从头到尾都没有看过她一眼。他的酒喝的干净不干净,不重要。重要的是,他给朝夕的眼神,是让她满意的。这就行了。南宫羽是陪着朝夕一起离开的,赫连云海伸手替沈梦拂去了耳边的发丝,也笑着跟着走了。沈梦的低着头,有些羞涩的一笑,还带着几分无奈。赫连红绸啐了一口,拉着紫星坐下,嘟囔道:“一个郡主,便如此嚣张。若是这次来的是个公主,还不知道会怎么样呢!南疆的女子若都是这样,谁敢娶啊?逼着别人喝酒,我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见到呢!还有那个宁王,我还以为他是什么正人君子,原来也是一个喜欢追着女子石榴裙跑的臭男人!”“有人喜欢追着石榴裙,有人嘛。()。。”紫星把玩着手里的酒樽,微微一笑。“有人怎么样?”赫连红绸问。紫星没回她的话,只是抬眼看向那个依旧是万人眼中,如同热情的玫瑰一般把酒言欢的女子。她不是懵懂少女。南疆使臣初来京都的那一天,独孤寒牵着朝夕的缰绳,马背上的朝夕看向独孤寒的眼神,迷茫中透着惊喜。那是爱慕的眼神。她看的出来。可就在刚刚,南宫羽淡淡一笑时,朝夕俏脸酡红,那一句他们谁也没有听懂的话,也分明是娇羞的呢喃。按理说,朝夕出生在蒙王府,又一直被南疆的皇帝亲自抚养在宫中长大,她嚣张跋扈的性子,势必也是眼高于顶。这样的女子,即便是情窦初开,也断不会到见一个喜欢一个的地步。可为何。。。难道真的是南疆的男人真的如此不堪,才让她刚到西越就觉得这里的男人都是好的?紫星想了想,看了一眼卫漠然和他身边薛子奇。只这两个世子,也都是不容小觑的角色。她这么想着,就更不能理解,朝夕为何会这样了。她回头朝身后的一诺招了一下手,一诺上前弯下腰,她低声的交代了两句。赫连金看着紫星和那个拿剪刀威胁他的宫女耳语的模样,一下一下捏着自己的手指关节,发出嘭嘭的声响。“你干什么呢?”赫连瑞侧头看着他,压低了声音问。“四哥,你还记得那个香云吗?”赫连金问。“月如回宫,就一直是她伺候的,当然记得。你要干什么?”赫连瑞顺着他的目光看过去,见他死死的盯着紫星身后的宫女,戒备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