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突然变的如此谦逊,让赫连金觉得自己刚才好像是个无理取闹的女人似地。他深吸了一口气,吐出来的时候顺便挤出了一个难看的笑容。“独孤寒,你和紫星真的是一丘之貉。她及笄之后,要是没人敢娶,我会亲自向父皇进言,你给她弄回家,两人慢慢磨吧!”赫连金皮笑肉不笑的说完,转身就走。独孤寒清冷的眼眸里,突然有一丝笑意,转瞬即逝。知道他说的不是什么好话,也不是什么好意,可是他爱听。京兆尹睡梦中被人给叫醒,那起床气大的吓人,可是当他看见被人压在地上五花大绑的人,擦了擦眼,又擦了擦眼,死死的盯着他肩上的盾印。西越的军队,有很严的军规。而且为了区分他们的阵营,将他们编制进阵营的时候,就会在他们的肩上落下不同的印记。驻守边疆,赫连瑞手里的士兵肩上,便是盾印。这样,若是有人利用手里的兵权做什么,只需抓到他们,查看他们肩上的印记,便会知道是谁不轨,也防止有不守军规的人胡作非为,或是有人冒充。所以,京兆尹看见那盾印的时候,隐隐的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大人,在他身上还搜到了一封信,还有这个。”京兆尹看过信之后,什么困意也没有了,何况他手里还拿着一块属于齐王爷的兵符,只怕就是再睡,也会都是噩梦缠绕了。“立刻派人,将信中所提到的农庄团团围住,一只苍蝇都不能飞出来。来人,给我更衣,我要立刻去见盛大人。”京兆尹的官职,还无权在这样的时候进宫面圣。所以他必须找到盛鸿,和他一起进宫。他也不会现在就去农庄里将信中所提的人给抓起来,这件事有关齐王爷,已经不是他能随意做主之事了。盛鸿并不知道京兆尹带来的信中所提到的农庄,是他儿子的,可是他一听说抓到的人是赫连瑞和赫连金手下的,心里不免有些害怕,怎么说,那两个都是他妹妹的孩子,若他们都出了意外,妹妹这后半生还怎么过!可是京兆尹已经知道了这件事,他也不能再推脱。狠了狠心,还是带着他一起进了宫。夜已深,紫星却依旧盛装坐在灯下看书,听见门推开的声音,她放下了书,问:“来了?”“是的。”“来的是谁?”她又问。“是刑部盛大人和京兆尹。”一诺回道。紫星笑哼了一声,“本宫就知道。”她抬起眼眸,灯光映着她原本就黑亮的眸子,更加明亮,“东宫那边呢?”“奴婢按照公主的吩咐,下午的时候就已经将人和信都送到太子殿下的手里了。太子今夜和九殿下在游夜河,到现在还没有回宫。”“南宫羽一向小心谨慎,若不是时间紧迫,他未必会将计就计。没有十足的把握,他不会动用太子哥哥这个已经摇摇欲坠的棋子。”紫星摸了一下手上的臂环,心里有说不出的酸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