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是紫星让一诺绑着,在独孤寒的掩饰之下,偷偷送进东宫的。何来什么夜河之说。那不过是赫连德为自己找的一个借口。他简单的相信了,那封信中所说,就以为这一次赫连瑞和赫连金都能一并除去。就为自己找了一个借口,当然,和他一并游夜河的九哥在那时候一定被赫连德支开了,否则也不会没有在这里出现。这本就是无中生有的事。可那人却眼珠子一转,立刻道:“皇上冤枉啊!小的这样的身份,哪里还敢节外生枝。小的逃回京都之后,一直在月亮河上给人打杂当船夫,赚些小钱来补贴家用。可是那掌柜的却故意拖欠了小的的工钱,小的一时气不过就找了几个邻居想去要回工钱。这才和掌柜的发生了争执。谁知道被太子殿下撞见,又被他发现了小的肩上的印记。小的求太子殿下放过小的,可是太子殿下却非要说小的是,是什么齐王带回来的士兵。小的都没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就被抓到了这儿!皇上,小的真的是冤枉的啊!求皇上念在小的上有老母亲,下有孩子的份上,饶了小的一命吧!”“你胡说!”赫连德终是回过了神,一脚将他踹翻在地,“你。。。”他本是想说,月亮河上的闹剧,是他一手策划的,目的就是寻一个正当的明目,将他带到父皇的面前,可是话到口中,他却反应过来,那是不能说的。说的,就是不打自招的认了,他有意捏造假象,陷害齐王和赫连金。“小的没有胡说,皇上明鉴!小的原本想和太子殿下说明白的,可是他不由分说,根本不给小的说话的机会。皇上饶命啊!”紫星垂下眼帘,无声的一笑。这场戏,远比她想的要精彩。也难怪,他当了逃兵这么多年,能一直安然无恙的活在京都没有被人发现。这见风使舵的本事,超出了她的意料。赫连龙翼似笑非笑的看着赫连德,那是他雷霆大怒前的征兆,他没有喝斥赫连德的放肆,仿佛已经司空见惯,转向了另外一个人,“你呢?你是怎么到了京兆尹的手中?”“小,小的什么也不知道啊!小的不过是去农庄里取货,路上就被人打晕了,再醒来,就已经在宫里了。”“那你的身上怎么会有齐王爷的兵符?”“小的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赫连龙翼突然笑了一声,“好啊!真是好!现在就等着独孤寒的消息了,太子,不知道你在下令杀人之前,有没有先查明他们的身份?”这件事,京兆尹没有错,他抓到了一个逃兵,误以为是齐王带回来的人,可他什么也没有做,只是让人团团围住了农庄,然后进宫面圣,请求圣意。急功近利并且杀人的人是太子赫连德,如果死的人是赫连瑞的部下,那他就无事,还可立功,可若然不是。。。今晚,就必会有一人,彻底失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