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内,赫连德将自己关在寝宫内,外面的妃嫔跪了一地,都是抹着泪,嘤嘤的哭泣着。()她们哭的并非是太子被废,而是她们今后的命运。紫星来时,看也没看她们,富贵荣华时,她们只是赫连德身边取乐的女人,谁都没有真心,笑的时候,不是真心,哭的时候,又哪能期盼有真心。她不可怜她们,因为但凡她们当中,都一个是真心对待赫连德的,就不会只陪他歌舞升平,而没有人在他耳边提醒他,如何的去做一个好的太子,如何上进的去成为将来好的君主。她推开门,屋里漆黑一片,她接过柳絮手里的宫灯,让她在外面等着,自己提了灯走了进去。乍然而来的光亮,刺痛了赫连德的眼,他手遮在眼睛上,抬眼看过去,见到了里爱人,他冷笑了一声,“该想到的,这个时候还敢来东宫的人,除了你,就再无旁人了。”“古陵虽然地处偏僻,可也无疑是个修身养性的好地方。在这宫中尔虞我诈,倒不如去古陵做一个潇洒的古陵王,父皇虽然不许你再回到京都,可却也没有说不准你离开封地,若能寻的一个愿意随你去古陵的女子,做一对逍遥夫妻,也未必不是好的。”紫星将宫灯里的蜡烛拿出来,点燃了殿里的两盏灯。赫连德有些狼狈的坐在地上,讥讽的笑起来,“潇洒的古陵王?你说的轻松,我本是太子,如今却落到这个地步。全都拜我的亲妹妹所赐,正所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早该想到这一切都是你的圈套。你还在记恨我,记恨我打了你,记恨我曾经暗算了你的六哥是不是?我们同样是你的兄长,为何你要如此陷害我?”“是,一切都是我的圈套,人和信都是我派人送到你面前的。可这是个笨拙的圈套,若然不是太子哥哥你急功近利,一心想要借此机会打击四哥和十哥,我又怎么能做这只黄雀?你本会是这天下的主人,可是你连自己的兄弟都无法善待,只想打压他们,且都是招招致命,又如何能撑得起赫连的天下?若不是你从没有一颗善待他们的心,我又如何能借他们的手,让父皇废了你的太子之位?”赫连德听了她的话,冷笑的站了起来,踉踉跄跄的走到她的面前,“紫星,你说这番冠冕堂皇的话来教训我,可有想过你自己?我才是你的亲哥哥,将来我继承了皇位,你才依旧能和现在这样,是这世间最尊贵的女子。你以为他们会记得你的好?你以为将来继承皇位的是别人,他们还会如我这样的善待你?你处处和我作对,若然不是你伤害的小晓,我怎么会打你?在你心里,除了赫连云海,你可曾将我看做是你的兄长?你机关算尽,只为他着想,可又有想过我的处境?为什么你就不能为我盘算?帮我清楚异己?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