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想知道关于离白的事?”用完晚膳,赫连龙翼还拉着赫连离白在说话,司徒静便和紫星去了御花园里散步。“父皇在女儿面前几乎从不提起大皇叔的事,至于离白也未听他说过。可是看见父皇如此喜欢离白,为什么他以前不说呢?”紫星问。司徒静无奈的叹了一声,“离白回来的正是时候。要知道,你和德妃离开御书房之后,本宫和你父皇便说起了独孤寒,本宫想让独孤寒留在京都,让瑞儿和阿金一起护送贡品去南疆。”闻言,紫星微微的愣了一下,独孤寒不去南疆,倒是一件好事。她只是稍稍出了一下神,司徒静没看见她细微的神情,继续道:“说起独孤寒,你父皇便感叹那日在大殿之上,蒙王爷咄咄逼人,你六哥全然没有替自己说话的机会,而你其他的哥哥,却都噤声不语,这让你父皇寒心,他说,皇家之内,当真是没有手足之情的吗?就在那时候,于贤来报离白求见。你父皇是感同身受,才会如此厚待离白。”“感同身受?”紫星不明白为何母后会用这样的字眼。“西越的太子,从来都是立长,可是真正坐上皇位的却从来都不是长子。你大皇叔都好像现在的德儿。本该属于他的皇位,却因为他犯了错,被罚。只不是你大皇叔比德儿要幸运。德儿被贬至古陵,是个无权无势的古陵王,而你大皇叔却是去了封地敏州,封为旭王。敏州归旭王管辖,只需每年将该有的朝奉送回京都便可,至于敏州百姓。。。”司徒静笑哼了一声,“很多都是只识旭王,不知皇上。”紫星一怔,她可从来没有听过这样的话,一来敏州离京都很远,二来这个大皇叔在宫里就好像是一个不能提起的人一般,没听过,她便也不会多在意。“这。。。父皇难道就任由大皇叔这般吗?”“皇帝当的久了,都有一个弊端。那就是他会对那些觊觎他的皇位,或者说他怀疑别人觊觎的人,加以铲除。你父皇也有这毛病,可是他病的不重,在他心里,皇位重要,他的亲人也是重要的。他气德儿,并非因为他不是做太子的材料。而是因为他对自己的兄弟下手。这是他最不能容忍的,因为当初旭王去封地,废除了太子之位,你父皇顺理成章的成了新的太子,于是很多原本是旭王心腹的人,都将矛头指向了你父皇,认为是他从中作梗,夺江山,害手足。这一直都是你父皇心中的刺,所以他登基之后,没有人敢在他的面前提起旭王,加上敏州虽然有这样的传闻,而旭王却从未做出什么出阁的事,你父皇除了任由他这般,还能如何?难道西越如此之大,就当真容不下一个旭王吗?”关于赫连龙翼,司徒静当真是了解的。他的一举一动,一个微笑,一次皱眉,想的是什么,想要的是什么,她都再清楚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