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这件事?”赫连离白惊了一下,失声问道。()“你问你母妃的事?”紫星反问。赫连离白没应,紫星笑着道:“不难猜啊!从你第一次在我面前叫嚷着,你们都是喜欢抢别人东,西的人的时候,我就在留意这件事了。大皇叔当初离开京都去敏州,也许他心中是有怨言的,可他走时那么干脆。就算他有心再想夺回什么,也绝不会对你说。想来这些话,都是你母亲告诉你的。这件事虽然过去了好多年,可总有人是知道的。不难打听到。”她说着,走到离白身边,“其实,从你来到京都的时候,我就在想,明知道你来京都,很可能被我母后留在京都,为什么他们还让你过来!若大皇叔真的觉得父皇抢了他的皇位,蛰伏之际,又为何会将你娇纵成这个性格。离白,你想过没有?你真的觉得,你的父王和最疼爱你的母亲,会来救你吗?”“会的,一定会的。你不要胡说八道!我不准你说我父王说我母亲的坏话!”赫连离白像是被人踩到了尾巴一样,突然尖声叫嚷着。“我在你的房里找到了这个!你离开宫里的时候没有想到不会再回去,所以忘记带在身边了,我也特意的给你送来了。”紫星拿出了兵符,正是当日赫连离白拿着威胁南宫羽的兵符。“流影回去敏州,只给你带来这个的吧!让你多一分筹码,去和南宫羽谈判的是不是?”赫连离白一把夺过了兵符,双手紧握着,贴在自己的胸口上,好像紫星会去抢一样。“这块兵符究竟能不能如你所愿的调动敏州的兵马我不知道。不过我却知道,离白,其实你很可怜。你以为你的父王和母亲很疼爱你,可其实,他们不过是将你当一个棋子一样的养着。今天就算我没有算计你,依你的性子,只要留在京都,早晚会闯下大祸。他们让你来京都,便是在敏州坐等着你的今天。这样,你父王就可以寻一个理由,去做他一直想做却没有借口来做的事。我说的话,你可以不信。那你就等着,你父王来京都为你求情吧!我也希望你可以等到那一天!”紫星说完话,便不再逗留。带着一诺离开了。赫连离白听见牢门上锁的声音,腿一软,一下子坐在了地上。牢中的阴冷,慢慢的侵入她的全身,就像一只冰凉的手,从她的脚上慢慢的抚摸到了她的头顶。她的身子在颤抖,她一点也不想相信紫星说的话。可是那些话,她温柔却没有感情的声音,像梦魔一样的缠绕着她,不管她怎么努力的告诉自己,不要信她,可是那些话还是顽固的钻进了她的脑子,控制住了她的思想。她想起了从小到大,母亲对自己的宠溺,想着几个哥哥,在面对她的胡作非为时,总是会极尽忍耐的退让,她每次在最得意的时候,总会觉得他们的眼神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