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鬼尖叫一声,闪身过去,那枝箭带着灼热的风从顾小钱的耳边穿过。“铮~”的一声钉在墙上,顾小钱扭头看那支箭,吞了吞口水,后怕的要死,在心里默默地骂了一句:踏马的,老娘差点就做了箭下鬼!还没等客厅里的一人两鬼回过神来,大门忽然被撞开,顾小钱只见一个高大健硕的身影,在她面前一闪而过,直扑女鬼,女鬼见状想要逃跑,那人扔出一道符咒,嘴里大声念道:“临兵斗者皆阵列前行!收!”女鬼尖叫一声,一眨眼的工夫就被吸进那道黄色符咒里。顾小钱这个时候才辨别出,眼前的人,竟然是许久不见的应问天!可是,应问天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应问天伸手收回符咒,吐出一口气,咧着嘴笑着看向顾小钱:“搞定了!”顾小钱确认真的是应问天,提着的心重重的放下,吐出一口气,这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腿已经不听使唤了。麻着腿,想要让身后的林越扶一下自己,才发现林越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糟糕!”顾小钱懊悔地说道,刚才那一阵,就顾着女鬼了,根本没有注意小智的动向。“怎么了?”应问天走上前来,关心的问道。“林越被小智上身了,现在不知道去哪了!”顾小钱紧张地说道,要是小智现在趁着他们不注意,伤害林越,那她一点办法也没有!越想越着急,加上自己的腿不听使唤,顾小钱用力捶着自己的腿,想要跑回楼上去找林越。“你不要着急。”应问天看着手忙脚乱的顾小钱,安慰道。“我怕小智……”“躲在那里干什么?还不赶紧出来,你也想尝尝我的厉害?”顾小钱的话还没有说完,应问天就冲着她身后的客厅方向说道。顾小钱吃惊的扭头向身后看去,只见林越有些紧张地从餐桌下面钻出来,说实话,这么大的人像小孩子一样,佝偻着身子,从餐桌下面爬出来的画面,还真是搞笑,但是顾小钱却没有那个兴致。看到林越局促地站在那,紧张的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放,看到这个画面,顾小钱就想到自己班里的学生,挨批的时候,都是这样,这鬼面对猎鬼师,还真是像学生看到老师,老鼠见了猫。“你是自己出来,还是我动手?”应问天紧接着又问道。顾小钱只见林越哆嗦了一下,下一秒就直挺挺地倒在地上,顾小钱也没理倒在地上的林越,自己也一屁、股坐在地上,揉着还打着哆嗦的腿。()应问天冲小智勾了勾手指头,小智不情愿地磨蹭了几步,走了过来。顾小钱瞥了一眼紧张的小智,对应问天说:“他是林越的哥哥,你要收了他吗?”小智一听到应问天要收自己,立刻扯着嗓子嚎起来:“我不要走,我不要走,我要小越,我要小越!你们是坏人!”顾小钱跟应问天同时一愣,没想到这小子竟然还撒起泼来,同时脑仁都疼了起来。“闭嘴!”应问天低叱了一声。小智立刻停了下来,抽着鼻子小心翼翼地看着应问天的动作。顾小钱好笑地看着装哭的小智,揉着腿问道:“你有眼泪吗?你多大了,装哭好意思吗你?”小智的表情一僵,估计是被顾小钱说的有些不好意思,要不是他是鬼看不出什么脸色,脸上现在一定很红,只见他有些扭捏地说道:“我要是没死,今年都26啦,可惜我死的时候才八岁。”话毕,又装模作样的抽泣了一两声,在接收到应问天警告的眼神的时候,又停了下来。顾小钱刚才放松的心,听到小智的话又揪了起来,心疼地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林越,那么小的年纪,被家人叫作怪物,被谩骂,或者还挨过打,他是怎么挨过来的?“这个小鬼怎么办?”应问天看顾小钱出神,出声问道。顾小钱回过神来,小智看着她一脸的期待和哀求,顾小钱问道:“这么久了,你为什么不去投胎?”小智愣了一下,犹豫了老半天,才小声说道:“因为我害怕。听说地府有很多鬼,有的没有脑袋,有的身体都四分五裂,我不敢自己去,我想小越。”顾小钱的心又紧了紧,冲小智招了招手,想要抱一抱小智,那么小的孩子,连自己也是鬼也意识不到,真的很令人心疼。小智看到顾小钱的动作,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能碰你,很痛。”顾小钱怔了一下,抬头看向应问天,应问天也疑惑地看着小智,问道:“你不敢碰她?那你敢碰我吗?”小智这回倒是干脆,走到应问天身边,伸出半透明的手,拉住了应问天的大手。顾小钱耸了耸肩膀,说道:“遇到老鬼的时候,就这样了,我也不明白是怎么回事。”应问天仔细看了眼顾小钱,冥神探了过去,在顾小钱的神识里,没发现什么奇怪的地方,刚想要撤出来,却发现一股浓厚纯正的气息,吸引着他,让他更深入的探入。应问天凝神慢慢探了过去,却忽然被一道翠绿的光芒弹了回去。“嘶!”应问天忽然一动,捂着胸口倒吸一口凉气,感受胸口的抽痛,庆兴刚才那道绿光没有恶意,否则,自己现在就不会这么完好无缺地站在这里了。应问天疑惑地看着顾小钱,弄不明白,她的身体里为什么会有一股隐藏的罡气,看她的样子,自己也不知道,这股气好像被人小心的掩藏起来,不想要被人发现。“怎么了?”顾小钱不知道这一瞬间的事,应问天为什么神情这么凝重,以为他刚才对付女鬼的时候,受了什么伤,紧张的问道。“没事。”应问天摇了摇头说道。顾小钱提到老鬼忽然想起来,问道:“对了,你怎么会来?”刚说到这,老鬼的声音就从门外传来:“哎呦喂,累死我这把老骨头了,这个老家伙是怎么回事?”客厅里的两人一鬼同时扭头,看向门外,只见老鬼双手抬着林伯僵硬的身体,从门外吃力的走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