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一路找过去,终于找到一个民宿。因为房间问题,只能三个女人一起住,应问心本来不乐意,但硬生生让应问天给压了回去。收拾妥当,顾小钱也没管应问心,带着辟邪敲开了应问天的房门。“怎么了?”应问天打开门,让顾小钱和辟邪进来。因为是民宿,整个镇子里人们的住宅都是类似东北的火炕。顾小钱往炕沿边一坐,皱着眉头说道:“我觉得我们太草率了。”辟邪见应问天不解,随即解释道:“主……姐姐的意思是,我们连那个姓吴的家庭住址都不知道,就这么匆忙赶过来,这样是不是有点大海捞针了?”应问天见顾小钱配合的点头,心思也都放在吴家这个线索上,完全没有昨天那种低迷的神色,也就放下心,笑着说道:“这个不用担心,一个镇子里,如果突然出现一件离奇的事,肯定都会一传十,十传百。”顾小钱闻言,眼睛一亮,接话道:“这就是所谓的民言可畏吧?”应问天笑了笑不说话。顾小钱从炕沿边站起来,拍拍屁·股,点了点头说道:“那你休息吧,我们就先回去了。”应问天褐色的眸子闪了闪,目送顾小钱离开的时候,忽然想到昨天晚上她抱着自己的感觉,温柔的笑了。如果可以成为顾小钱一直依赖的人,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本来四个人准备好好休息一晚,一直赶路都比较疲惫。谁知刚要洗漱休息,房东大妈就形色匆匆地赶过来,敲响了顾小钱她们的房门。三个人都没有换衣服,顾小钱去开的门,房东大妈走进房间,有些担心地说道:“我们镇子里很少来外人,既然你们来住我家的店,有些事,我得告诉你们一声,要不是心里不舒服。”顾小钱见房东大妈的脸色有些不好,心里警觉,看了一眼辟邪和应问心,下意识的问道:“大妈,有事您就说,我们不要紧。”房东大妈犹犹豫豫的,支支吾吾一阵,才开口说道:“是这样的,我们镇子比较穷,家家都养牛充当劳力,可是最近一个礼拜,不知道怎么的,一到半夜就能听到牛惨叫。”“所有的牛都叫?”顾小钱诧异地问道。应问心和辟邪也意识到有问题,都竖着耳朵认真听起来。“不是所有的牛,每晚的牛都是不是同一家。”房东大妈赶紧解释道。“有偷牛贼?”应问心想了想,问道。顾小钱瞥了应问心一眼,如果不是应问心的性格太讨厌,她也算得上有点头脑,还知道排除正常情况。“不是,我们镇子虽然穷,但是从来没有出现偷盗情况,只是最近才发生的,头天晚上惨叫的牛,第二天,那家人就会发现,牛的脖子上有一道小口子,不长,但很深,好像是被取了血。可在院子里也没发现什么脚印,所以镇子里的人都传言说淮水闹鬼了。”房东大妈说到这,好像想到了什么可怕的情景,身体颤抖了一下。一时之间,房里的四个人都没有说话,这取牛血,也并不能代表就有什么吧?房东大妈见顾小钱她们不说话,以为她们害怕了,随即安慰道:“不过你们不要害怕,没做亏心事,不怕鬼叫门,镇长从外地请来一个很厉害的捉鬼师,说是明天做法,把鬼驱走了就好了。”顾小钱听到大妈如此安慰她们,也许是因为害怕上门的生意跑了吧?不过这黑灯瞎火的,她们还能去哪呢?想到这,顾小钱笑道:“不要紧的大妈,我们不怕,身正不怕影子斜嘛,我们一身正气,当然不怕鬼这种东西。”房东大妈见顾小钱说话的时候,很真诚,所以也就放下心离开了。等房东大妈一走,应问心跟她们没话说,脱了衣服钻进被窝,就准备睡觉了。顾小钱和辟邪双双对视,顾小钱的眼神意思很明显:你怎么看?辟邪的意思也很明显:明天就知道了。两个人交流完意见,双双脱衣服,钻进被窝睡觉!不过半夜的时候,顾小钱还是隐隐听到有牛的叫声,因为房东大妈的“预告”,顾小钱没多想,直接翻个身,继续入睡。第二天一早,顾小钱在吃饭的时候,把房东大妈说的事给应问天说了一下。应问天一边喝着豆浆,一边慢条斯理地说道:“我昨天也听到牛叫了,不过是不是我们想的,那还得去看看什么捉鬼师做法,那才能肯定。”应问天说到这的时候,表情里有些嘲讽。顾小钱能够理解,对于捉鬼来说,应问天从小就耳目濡染,做法什么的,走得无非也是道家的那一套,更确切的说,就是神棍糊弄愚众的手段,应问天不屑很正常。待早饭吃完,几个人收拾一下,把比较贵重的东西都带在身上,毕竟人生地不熟的,不能太轻信他人。对于顾小钱来说,最贵重的东西就是那件顾氏秘术的衣服,可一般人不会偷一件诡异的衣服吧?于是,顾小钱很愉快的出门看“做法”。谁都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事,所以这个世界才会有很多惊喜。但是今天这件事,对顾小钱应该有惊,有怒,有生气,有伤心,唯独没有喜。顾小钱跟应问天一行四个人,跟着镇子上的原村民去看捉鬼师做法的时候,却看见了林越。更准确的说,林越就是要开坛做法的捉鬼师。林越是捉鬼师?这在顾小钱的心里,根本就是个笑话。林越有多怕鬼,她比谁都知道,要不是林越怕鬼,就不会就缠上她,如果不纠缠上她,那他们本来就不会有可能。看到林越的那一瞬间,顾小钱放在身侧的两只手,紧紧的握成拳头。“那是……林大哥!”就在林越特殊的“做法”时,应问心惊叫声,让林越注意到他们的存在。林越本来穿着一个大大的黑色斗篷,在他身边还站着一个小姑娘,表情看起来很甜蜜。林越跟顾小钱的目光对视的时候,顾小钱看到站在林越身边的小姑娘眉毛紧紧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