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衣,你累了吧?休息一会儿,我来帮你。”就给自家双臂不能动弹的老公喂个饭而已,怎么可能就累到,再说了,我可不高兴你给我喂。叶蓦然在那里腹诽。“那,麻烦哥了。”没有看到叶蓦然充满怨念的脸,柳杨站了起来,将饭盒和汤匙递到叶寻的手上,“我去下洗手间。”“喂,谁要你狗拿耗子多管闲事的,我喜欢我老婆喂我,你干嘛插一脚?”“澜衣她累了,我换换她,你怎么就那么不知道照顾人?幼稚鬼就是幼稚鬼,就算活到六十岁,还是那么幼稚。澜衣是你妈妈吗?只知道管她要糖吃,不顾她的死活。”“什么死啊活的?哪有那么严重?你不要上纲上线。还有,她不是叶澜衣,是柳杨,我的老婆,柳杨,懂了吗?”叶蓦然不屑地看一眼叶寻,“你那么会照顾人有个鬼用啊?她还不是甩了你。”一句话戳中叶寻的痛处,他正要发作,柳杨推开门走了进来,“你们说什么呢?听起来好热闹。”“哦,聊一聊美食,增进一下蓦然的食欲,他的胃口似乎不大好。这个可不行哦弟弟,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得慌,何况你还是病人呢。快张口,啊——!”叶寻恶质地笑着,趁着柳杨不注意,将一汤匙很烫的粥狠狠塞进了叶蓦然的嘴里。叶蓦然被烫得翻了个白眼,本能地一口咽了下去,感觉到自己的胃都快被烫烂了。“老婆,你过来喂我,这个男人快要杀掉你老公了。”叶蓦然大叫。“叶蓦然,你就算对我有意见,也不用这样陷害我吧?”叶寻皱着眉摔了汤匙,“你很有钱吗?值得我去杀你吗?再说了,拿你的钱我还怕脏了我的手。”回归越北后,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从廖长亭手里拿回了叶家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的叶寻财大气粗地说。弟弟的人通过帮政客和富商拉皮条的方式帮弟弟赚钱,让他对这个本来就嫌弃的弟弟更加嫌弃了。叶蓦然在曾经的叶寻心中是个幼稚鬼,没下限没节操的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有严重精神洁癖和身体洁癖的他对弟弟唯恐避之不及。现在,弟弟在他的心中直接就是一个男老鸨。而且,即使用那么下作的方法,弟弟的财产比起他来说,也是差了太多,这更让叶寻有了站在高处藐视弟弟的资本。毫无节操的叶家二少爷没有听到自家哥哥话语中对自己手中的皮肉钱的嫌恶,只听到了他嘲笑自己比他穷。“你是多有钱啊大少爷,那么有钱先把你那辆破车换一换吧,开到街上我都替你臊得慌。”叶蓦然直着嗓子吼。这算什么?炫富吗?柳杨无语地看着两个大呼小叫的,年龄加到一起超过六十岁的老男人。“叶蓦然你少说一句。大哥,你别跟他一般见识。”两个人相争,自然是要管着自己人一点,就像天天和别人家的孩子打架,她首先会训斥天天一样。“凭什么我就是少说一句,他就是不要跟我一般见识?”不了解柳杨心态的某人感觉自己受了委屈,“老婆你干嘛向着别人?这让我很受伤,你知不知道?”“谁受伤了?要我来帮忙处理伤口吗?”温柔的女声自门口传来。突如其来的闯入者让叶家的兄妹三个都将视线移到了她身上。不同的是,叶寻的视线里有那么一丝尴尬,叶蓦然是被打扰到的那种厌烦,而曾经的叶澜衣,是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