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英龙看着秦李二人,微笑着连连点头。心中暗道:“这两个孩子剑法同精,实乃我派之福啊!好!好极了……”又过了好一阵子,秦贺与李曦茜洒汗如雨,衣衫尽湿,仍不分胜负。司马英龙招呼陆啸天进前耳语几句。陆啸天点了点头,走回台口朗声道:“秦贺、李曦茜住手!”秦、李二人闻言定身,面向教台。陆啸天接道:“你们俩剑法同精,都是我芙蓉门难得的奇才,如此比下去,胜负难分,出场休息半个时辰,开始闯十三位师兄、师姐的十三关,过关者为胜。”秦、李二人心中暗喜,同应了声下场去了。众侠士对二人的胜负议论纷纷。后院佛堂中,司马玉娟怀抱一个精美的剑盒,走来走去。喃喃自语道:“爹真是的,不让我比武,又不让我去看热闹,憋闷死人家了,干点什么好呢……哎!不如我练剑吧!”忙将剑盒放在地上,打开盒盖,现出一双金鞘长剑,一把剑鞘上精雕细琢一只彩凤,两面分别刻着“芙蓉仙子” 四个金字。另一把剑鞘上精雕一条五爪金龙,两面分别刻着“芙蓉剑圣”四个金字。“哇!好漂亮!”她赞叹着拿起“芙蓉仙子”剑,噌、抽出,但见剑身蓝光耀目,冷气森森。“好剑,好漂亮的剑。”语毕,便唰唰舞动起来,边舞边咯咯欢笑。半个时辰后,陆啸天高喊:“秦贺、李曦茜入场。”话音未落,二人飞身飘落场中,场周众人立刻静了下来。陆啸天又道:“赵素云、张艳美入场。”二女由台上飞身入场。四人相互道了声“请!”长剑出鞘,一对一打成两团。简短捷说,秦、李二人连败赵素云、张艳美、吕雪君、高京、赵启、姜新、张九群、马永青、于志平、岳群、许世杰、白华、十二位师兄、师姐,毫无败相。仅剩大师兄柳良一人,他一入场,秦贺第一个迎上。柳良身为大师兄,剑法就是比其他师弟精熟的多。一入场就给秦贺一个下马威,连环七剑迫的他后退数步,险些落败。他忙振作精神,一阵强力反攻,化险为夷。芙蓉剑法妙在上招下克,循环破解。秦贺的自身修为和悟性比柳良高出许多,一旦得手势不可挡,一阵连环猛攻,迫得柳良只有招架之力,没有还手之功。最终左肩衣衫被秦贺刺了条口子,落败收剑。司马英龙见他的大弟子落败,不禁又惊又喜,望着秦贺,暗道:“平时没怎么注意他,想不到他的悟性如此惊人,我芙蓉门终于能人辈出了……”李曦茜与柳良又比了一局,同样败他取胜,又在他左肩刺了一条口子,秦、李二人仍是平局。场外轰然响起一阵欢呼声,有的为李曦茜呼喊,有的为秦贺助威。司马英龙起身提剑行至台口,含笑朗声道:“你们两个已经打了几个时辰,消耗了大量体力,一起上吧!如胜过为师,你们就是‘芙蓉剑圣’、‘芙蓉仙子’,我芙蓉门的骄傲,出招吧!”秦、李二人此时心情甚是激动,入门三年每天都在盼望这一刻的到来。二人对望一眼,暗结同心,施展出全部的功力,纵身攻向师父。司马英龙毫不留情,他要让弟子以真正的能力取胜,他才甘心。师徒三人尽展绝技,但闻剑气啸响,银光闪耀。人成影、剑无形,天上地下,犹如暴雨狂风。场东场西,过处留踪。襟飘发舞,不晓影幻何人。一发不收,待到黄昏日没,秦、李二人终成正果,剑术之精胜过师父。但二人已经筋疲力尽,瘫倒于地,闭目默享心中之喜悦。司马英龙红光满面,仰天一阵长笑,回到教台之上。 围观众人一片沸腾,起身同道:“恭喜司马掌门心愿成真!”司马英龙朗声道:“诸位同喜!” 转身冲后院道:“娟儿,拿剑来。”语音低沉,声震九霄。司马玉娟闻得父亲呼唤,抱起剑盒,出门腾身数丈高,如凌空飞燕,又似仙女下凡,自房脊掠过,轻飘飘地落足教台之上。武林众士,千口万言赞叹不已,赞其轻功之妙、叹其脱俗美貌。令众多公子垂涎三尺,膛目而观。李曦茜与秦贺由众师兄扶着走上教台。司马英龙微笑着打开剑盒,取出 “芙蓉仙子”剑。走近李曦茜,双手捧上,道:“茜儿你成功了,接剑吧!”李曦茜芳心颤抖着,丽面含笑双膝跪地,一双纤纤素手轻颤着接过宝剑,道:“谢师父赐剑!”司马英龙又从剑盒中取出“芙蓉剑圣”剑。走近秦贺,道:“你的武学悟性甚高,为师很是钦佩,希望你今后能把我‘芙蓉剑法’发扬光大,接剑吧!”秦贺心情同样激动不已,双膝跪地,道:“谢师父赐剑!”双手接过。台上台下数千双羡慕的眼睛,直盯着秦、李二人,从此他们便是名扬武林震江湖的“芙蓉双剑”了!司马英龙立身台口,兴奋地道:“众位掌门武友,今宵尽管开怀畅饮,老夫通宵奉陪。”数千人一阵欢呼,声震云霄……栖鸦争树,宿鸟归林。月色依旧,天上寒星点点,地下暗影重重。流萤飞舞,群蝉争闹。山顶一片草坪上,陆啸天与柳丽娉并肩而坐,细语缠绵。蓦地,一声幽怨的叹息声由空际传来,接着一个苍老的声音道:“忘恩负义,老夫错也!”听似很远,入耳却甚是清晰。柳丽娉脸色大变,猛地站起,转身四望不加思索的喊道:“我不会忘恩负义的,你出来,我有话问你,出来……”陆啸天被她的举动惊呆了,半晌才起身走近她,疑惑不解的问道:“他是谁?”柳丽娉突然回头冷冷地道:“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陆啸天见她这般冷漠不禁又是一惊,看着她忧愤的眼神,道:“凭你是我爱的人。”柳丽娉闻听此言,立刻面现忧苦,缓缓地低下头,长睫一眨,洒下两行珍珠般的泪水,玉齿狠狠地咬着下唇,身体微微颤抖着。可见内心隐藏着极大的痛楚。陆啸天很是心疼,进身将她搂在怀里,低头大胆的吻上她的红唇。她没有反对,微微闭上双目。陆啸天不禁一阵冲动,温柔的吻着她,抱起她娇柔的身子,缓缓地放倒在草坪上,她双手抱住他的背,疯狂的反吻……次日,武林各派掌门、弟子纷纷向司马英龙道别,离开芙蓉门。李曦茜收拾好一包衣物,与同舍姐妹辞行后,直入聚义厅。厅中。司马英龙与十三位长徒都在,她走近师父,双膝跪地,道:“师父,茜儿今日就下山了,师父三年来的关心教导,茜儿没齿不忘,今日一别不知何日再见,还望师父多多珍重!” 语毕,连叩三首。司马英龙起身微笑道:“茜儿快起来。”伸手将她扶起,接道:“回去多劝劝你爹,凡事都不要做的太过分,江湖上关于你爹的传言很是不好,仇家结多了,对你们晚辈有害无益,以你现在的武功,在江湖上除了几位我辈的老艺人,已无人是你的对手,希望你将它用在正途,光大我芙蓉门。”李曦茜双目微红连连点头。这时,秦贺也背着包袱提宝剑走进厅门,他与李曦茜对望了一眼,屈膝跪在司马英龙足下,道:“师父,弟子今日就下山了,特意向您辞行,请受弟子拜谢!”伏身叩首三次。司马英龙扶他站起道:“正好你李师妹也要走,有几句话师父要向你们说明,我芙蓉门弟子不管身在何方,决不允许同门相残,要用你们的武功去为民除害,替天行道,不可走歪门邪道坏我芙蓉门名声。虽然你们的剑法胜过为师一筹,可为师的‘芙蓉九式’还是能清理门户的,希望你们好自为之。”秦、李二人一同抱拳道:“弟子谨记师训。”司马英龙道:“好了,为师别不多言,下山去吧!”“师父保重,弟子去了。”二人同道一句,转身出厅。柳良、白华等十三人,随后送出,一直将秦、李二人送出庄外,才依依而别。三日后。上午,司马英龙正在书房看书。一名弟子入门道:“秉师父,铁掌门、双剑门、大刀门、梅花门、螳螂门、地虎门,六派掌门分别带聘礼来提亲,现在厅中等候师父。”司马英龙愣了一下,道:“知道了,好好招呼六位掌门,为师随后就到。”那弟子应了声离去。司马英龙沉思片刻,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衫,阔步出门。聚义厅门前立身六派弟子百余人,身旁堆放着小山似的聘礼。司马英龙一入厅门,六派掌门连忙起身抢到他近前,道:“司马掌门是我先来的、是我先来的、是我第一个到的……”司马英龙忙笑道:“众位仁兄不要急,不要急,听老夫说几句。”六人相继住口。司马英龙道:“六位请坐。”六人齐道:“司马掌门请!”各自坐回原位。司马英龙手捻胡须微笑着道:“老夫膝下亲生一女、另有一义女,不知六位仁兄所提哪一个?”“是玉娟姑娘。” 六人异口同声。司马英龙点头笑了笑道:“小女年幼、刁蛮任性,老夫本不想过早为她订婚,既然六位仁兄亲自来提亲,老夫也不好回绝,只是老夫只有一个娟儿,这让老夫应订哪家呢!为了给六位令郎一个公平的机会,老夫决定以文武双考选婿,不知六位仁兄意下如何?”铁掌门掌门第一个道:“在下同意司马掌门的决定。”其余五派相继表示同意。司马英龙道:“那好,六位仁兄暂且去休息,待明日另谈。”说到此,冲门外朗声道:“来人,带六位掌门去客房。”门外一弟子入厅引六人离去。司马玉娟得知父亲要给她选婿时,气的又哭又叫,掀桌子摔凳子,不吃不喝,卧床不起。晚上,她正一个人在**翻滚生气。门一开,走进一位青衣妇人,只见她发髻高耸,瓜子脸,柳叶细眉,双眸温亮,眼角少有细细地鱼尾纹,薄唇红润,一脸温善和蔼的表情。她便是司马英龙之妻、司马玉娟的母亲,白美环。虽已年近五十,表面看来不过三十出头,依旧保留着年轻时的动人美丽。她姗姗走到床前,柔声道:“娟儿,快起来吃饭,别与你爹斗气了,这样会伤身子的,起来!”“你与爹一个鼻孔出气,我懒得理你,走开了。”司马玉娟用被子蒙着头道。白美环微一叹息,道:“都是娘把你宠坏了,其实你爹也不想这么早给你订婚的,无奈那六派掌门与你爹都是知交,亲自来下聘求亲,你爹他怎好一口回绝?你这样一意蛮行如何使得,还是听娘的话起来吃饭吧!别惹你爹生气了。”“是他先惹我的,我可没去招惹他,气死又能怪谁?”司马玉娟依旧蒙着头道。“娟儿,你太不像话了,怎么能这么说你爹?”白美环有些生气的道:“这些话要是被你爹听见不气死才怪,你爹在当今武林中德高望重,既然决定为你文武选婿,哪里由得你胡闹……”“对了,我怎么把这文武双考给忘了?”司马玉娟猛地坐起笑道:“行了娘,您不用劝我了,女儿有主意了,我这就去找爹,求他答应由我来做考官。”连忙下床,蹬上靴子,头发也不梳理一下,便奔出房门去了。白美环叫她不住,只好相随在后。司马英龙刚陪六位掌门吃过晚餐,回到书房里。司马玉娟一阵风似的跑进房门,急声道:“爹,明天由我来做主考好吗?”司马英龙抬头见她衣衫不整,秀发零乱,立刻面现不悦的道:“看你像什么样子,回去!”司马玉娟嘟了一下小嘴儿,撒娇道:“爹,以前什么事女儿都听您的,今天女儿求您就听我一次,让我亲自考那六个混蛋吧!爹若不答应我马上就这个样子去拜见六位前辈。”司马英龙有些生气的道:“胡闹,此事由不得你,赶紧回去。”司马玉娟毫不畏惧的道:“凭什么由不得我,是给我选女婿,又不是给你选,不由我,我就不嫁,您等着给我收尸吧!”“你,太不像话了。”司马英龙怒道一句,举手便要打她。见她一缩脖双手捂住脸,又舍不得打下去,用力甩了一下胳膊,道:“你是成心想将你爹气死不成?”司马玉娟忙换上一幅笑脸,进前挎住他的胳膊,道:“女儿怎么舍得呢!爹爹不要生气了,我要是你呀!才不管她呢!由她去闹好了,反正您又不想这么早把我嫁出去不是吗?女儿是了解爹爹的心思,帮爹爹您分忧解难来了,您就答应我吧!我向您保证绝对、绝对不会胡闹的,最终的结果一定会让您与六位前辈都会满意的,您就答应了吧!”“英龙,你就答应娟儿吧!”白美环进门柔声道:“给娟儿选女婿是她一生的大事,直接关系到娟儿的幸福,马虎不得。那六位公子的底细,我们毫不了解。把女儿嫁给哪一个我都不放心,不如让娟儿亲自考考他们,给她一个挑选的机会,将来也省得你我落埋怨吗!”司马英龙沉思片刻,道:“让她亲考倒也没什么不可,只是我担心她当众胡闹,岂不被武林同道传为笑柄。”“爹爹放心好了,女儿也知道顾全您的身份。”司马玉娟开心的笑道:“女儿自幼熟读四书五经,岂能不知礼,明日文考由女儿出题,武考就让他们与女儿比武,无论最后得胜者是谁,女儿都甘心嫁给他,绝无怨言。”司马英龙看了看女儿,又看了看妻子,深吸了口气,点头道:“好吧!爹就依你一次,你可千万别给爹丢脸!”“女儿明白,谢谢爹!谢谢娘!”司马玉娟兴奋的道了一句,满面笑容奔出房门。回到自己的卧房梳洗打扮一番,穿房越脊落足客舍院中,见陆啸天房里亮着灯光,推门便进。室内,陆啸天与柳丽娉正在愁眉对坐,不禁吃了一惊。司马玉娟道:“好啊!你们两个真行,还说什么金兰之好呢!全都是哄人的,小妹有难你们不去相助,却在这缠绵私语,真是可恨!”柳丽娉忙起身笑道:“娟妹这是怎么了?听说义父要给你选婿,我们正要去恭喜你呢!”“有什么值得恭喜的?”司马玉娟红唇嘟起老高道:“看来此事倒是正合你意了,我嫁了人,就没人同你挣这个陆混蛋了是不是?”柳丽娉面色微红,忙分辨道:“娟妹,你胡说什么呀?我……”“好了,好了,你那些哄人的话就不要说了。”司马玉娟双手掩住耳朵,道:“我爹答应让我主考那六个混蛋,你们帮我想一个难一点的题目。”陆啸天笑道:“娟妹聪明过人,你都想不出来,我们能想出什么来?”柳丽娉接道:“三哥说的对,我们才认识几个字,哪里能想出什么难题。”司马玉娟不悦地道:“你们两个真不够意思,想也不想便回绝了我,算了,不用你们我同样能过关。”语毕,很生气似的跑去。柳丽娉回身看着陆啸天,意味深长的道:“又生气了,看来你又得哄她好几天。”陆啸天面色微变,与她温情的目光对望着,道:“娉妹,你不要开这种玩笑了,我们触犯了门规,万一被人知道会被逐出师门的,我哪还有别的心思。”柳丽娉微微一笑,道:“原来你是为此不开心,你放心好了,我心中有数,不会给你带来麻烦的,今晚我就睡在这里了,哎!可不许你乱想,我只是一个人待不住,怕做出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来而已。现在我真的好希望我能忘记以前所有的事情,只是记得你。”“丽娉,你一定有什么心事,我求你告诉我好吗?”陆啸天乞求似的道。柳丽娉不悦的道:“不理你了,每次跟你在一起你总是问来问去的,真是讨厌。” 转身就要走。陆啸天忙拦住她,道:“好了,我不再问你就是了,不要生气。”柳丽娉抿嘴一笑,道:“你真的敢留下我?”陆啸天笑了笑道:“只要你开心我没有什么不敢做的,我也是不愿受拘束的,你不怕就尽管留下好了。”柳丽娉粲然一笑,道:“我有生以来什么都没怕过,任何事情对我来说都无所谓,只是怕你对我不好,将来你的婉儿姑娘回到你身边来,你还对我向现在一样好吗?”陆啸天俊面变色,不知该如何回答。柳丽娉噗嗤一笑,道:“看把你吓得,你的表情给我回答,我非常满意,这证明你不是喜新厌旧、口是心非的伪君子,婉儿姑娘在我之前与你相爱,我怎么会与她争呢!可是娟妹对你那么好我就不免有一点点吃醋的滋味了,不过你放心,我不会像有些女人那么小心眼儿的,将来有一天,你也像爱我一样爱她,我绝不会阻止你们的。男子汉大丈夫顶天立地,身旁有几个女人伴着才倍显威风霸气,关键是看你怎么对待她们,我可警告你,女人是不可以欺骗的,古人常云最毒妇人心,可不是没有道理的,你可要小心点。”这番话不冷不热、不甜不酸。陆啸天听在耳中感触至深,会心的一笑,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放心吧我会小心的。”柳丽娉笑道:“你少臭美了,其实小娟妹才是最了不起的,我能看得出,她为了你会不惜一切代价的,不过她那么善良,决不会害人的。以后你自会明白,也许你这一生最对不起的人就是她。”陆啸天道:“娉妹今天是怎么了?突然变得这么深沉,像一个能掐会算的老先生。”柳丽娉正色道:“今天的我才是本来的我,我的预言不会错的,我还知道你这一生注定要妻妾成群,前途无量,就看你如何去走你的路了。”陆啸天心情甚为震撼,含笑道:“有娉妹在我身边,我想我决不会走错的。”进身将她搂在怀里,柳丽娉深感温馨,将头轻轻地贴在他的胸脯上。搂着她,他不禁心中一阵悸动,想到那**的夜晚,他好想回味,低头轻轻地吻上她的脖子和耳垂。她不禁身子轻颤了下,抬起头,双手搂住他的脖子,把红红的嘴唇奉献给他……晨曦和煦,万物争颜,百岭千山一色。幽林苍翠,深涧茫然,群鹤共舞长空。风柔柔、云怯怯,蜓蝶戏花香满园。司马玉娟朝起精心打扮一番,看了看她想了半夜的文考试题,匆忙去进早餐。餐后,叫人老早在厅中摆好六张桌子,将她写好的六张试卷放在桌面上。先是司马英龙与六位掌门人入厅。司马玉娟有礼貌的向六位掌门施礼。喜的六人笑得合不拢嘴,都盼望自己的儿子能够夺魁。接下来是六位公子接踵入厅,其中一人司马玉娟父女都觉眼熟,却一时想不起在哪见过。六位公子首先向司马英龙见礼,又与司马玉娟相互施礼后入座。听了六人所道姓名,司马英龙父女才想起那位看起来面熟的公子是程万宇,曾在去年的华山武林大会上见过,当时他还要拜师学艺呢!司马玉娟对他的感觉还不错,只是他从一入厅就盯着她看,令她很是讨厌。施礼完毕。司马玉娟道:“六位公子听好,我出了八个字谜,就写在桌面的纸上,谁能写的出,文考即过,限时一柱香,现在开始。”六人连忙将试卷翻转过来,提笔细看,只见上写:“生来五张口、一人顶天走、独木桥下水长流、亲比目儿瘦、老庙困枯牛、二人抬木头、门开两扇心扉露、弼马温踏灭老君炉。”六人看罢有四个直脖瞪眼,只有铁掌门林峰之子林平,与梅花门程千秋之子程万宇,低头写着什么。司马玉娟望着六人不断的暗笑,心想:“写不出来就滚蛋,写出来同样倒霉……”一柱香烧完后。她含笑道:“时辰到,六位公子请停笔!”那四位直脖瞪眼的公子,相继起身垂头丧气的走出厅门。司马玉娟看着程、林二位公子,笑道:“两位公子谁先来读一读?”林平抢先道:“我先读。”司马玉娟笑道:“那好,程公子请先回避一下。”程万宇道了声“好的”。起身出厅。林平起身持卷读道:“这八个字是,吾不求亲,特来闷驴。”他读完才觉不对,立刻傻了眼。司马英龙腾地站起,冷冷地道:“你说什么?”林平脸色惨变,支支吾吾地道:“我……不是我……是……”“明明是你语出不敬,还狡辩什么,请你出去。” 司马玉娟故作怒色朗声道。林峰气得老脸通红,起身骂道:“不争气的东西,还不快滚出去。”林平不敢多言,起身出门。程万宇见林平红着脸出来,随即入厅。司马玉娟含笑道:“程公子读出你写的吧!”程万宇微微一笑。道:“姑娘请听好,‘弼马温踏灭老君炉’,是个‘驴’字。门开两扇心扉露’,是个‘闷’字。‘二人抬木头’,是个‘来’字。‘老庙困苦牛’是个‘特’字。‘生来五张口’是个‘吾’字。‘一人顶天走’是个‘不’字。独木桥下水长流’是个‘求’字。‘亲比目儿瘦’是个‘亲’字。姑娘对否?”司马玉娟暗想:“算你聪明……”嫣然一笑道:“程公子真是博学,小女子才疏学浅让公子见笑了,下面我们就比武好了。”语毕,双足点地,身如一只彩蝶,轻飘飘地飞出厅门。程万宇恭敬的请司马英龙与六位掌门先出门,随后跟出。司马玉娟亭亭玉立,活泼的一笑道:“程公子请赐招吧!”她的神情几乎令程万宇神魂颠倒,他满面带笑的道:“姑娘先请!”司马玉娟也不客气,道了句“那好,看剑!”足踏连环,俯身一招“芙蓉戏水”长剑挽出数朵剑花直取他下盘。程万宇长剑出鞘,不慌不忙地使出“梅花剑法”,一招“清风扫叶”,巧妙的化解了她的攻势。司马玉娟毫不留情,左跨一步,长剑上挑,一招“芙蓉点首”,直刺他面门。程万宇只守不攻,又使出一招“群花点头”,轻松的化解了她速猛地一招,神态潇洒自如。司马英龙看在眼中连连点头。司马玉娟急于取胜,一招接一招的猛攻,一气攻出几十招也没碰到他一片衣角,连气带累粉面都变了颜色。可程万宇始终只守不功,气不虚喘,面不改色。很明显他的武功要比司马玉娟高出许多。司马玉娟见难以取胜,突地心生一计,换上一张笑脸。攻了几招突然“哎吆”一声,扑倒向他的怀里。程万宇为她而痴迷,不知是计,连忙伸手去扶她。手还没碰到她的衣衫,她的长剑一挑,猛地横扫向他的前胸。因距离太近,他躲闪不及。“哧”胸衣被削了一条大口子,险些伤到肌肤。司马玉娟退身收剑,含笑道:“程公子得罪了。”程万宇表情甚是尴尬,苦笑着道:“姑娘你……这怎么能……我……”这时六位掌门中的林峰笑道:“司马姑娘胜了,这下我们六位同来同归,很是公平啊!”其余五位掌门除程千秋外,另外四位也有点幸灾乐祸的味道,众说纷纭。司马英龙本看出是女儿使诈取胜,但他觉得是程万宇心存孤傲所至,并不同情于他,朗声道:“文武双考已成定局,玉娟你下去吧!”司马玉娟应了声含笑离去。司马英龙接道:“六位仁兄现在可以叫人把带来的东西拿回去了吧!”六人笑着点头称是。程万宇突地跪在司马英龙面前,道:“司马前辈,去年因家母病逝,晚辈守孝误了投师之机,未能归您门下,今日晚辈肯求前辈收我为徒。”司马英龙看了看他,点头道:“以你的文才武功,入门考试定能通过,好,老夫就破一次例提前收你入门了。”“谢师父!”程万宇兴奋之极,连忙叩头行拜师大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