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残月斜挂,辉如轻烟。大财主于文忠的府院里灯火通明,花天酒地,热闹非凡。今日是他娶第六房小妾的大喜之日,六十多岁的于文忠喝的酒气熏天,摇摇晃晃地哼着小曲走进洞房。这时两条人影无声无声地飘身落足房顶,伏于瓦顶之上。于文忠入室,见新娘子蒙着盖头静坐于**,他得意地一笑道:“宝贝儿等急了吧!我来了。”进前去掀她的盖头。新娘子颤抖着双手握着一把剪刀,刺向他的前胸。因她非常紧张害怕,动作不是很快。于文忠闪身躲开,扔掉红盖头,怒骂道:“臭婊子,还想杀本老爷,看我不打死你这贱货。”新娘子花容残变,抖作一团。被他一把将剪刀夺过去,扯倒于地。他冷笑一声,道:“老子教你变成残废。”手持剪刀刺向她的大腿。新娘子哪里能躲闪得开。眼见剪刀即将刺到她的衣衫,房顶飞下一片瓦来,“啪”打落他手中的剪刀,疼地他抖手呻吟。紧接着房门被踢开,陆啸天与上官梅雪飘然而入。“唰”,上官梅雪长剑出鞘,“噗”,于文忠还未喊叫出来,一颗肥首已被她斩下,鲜血四溅,尸首落地。新娘子当场吓地昏死过去。“娟妹……”陆啸天急呼着将她扶起,按了一下她的人中穴,新娘子身体颤了一下醒来。惊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上官梅雪吃惊地道:“娟妹,你怎么了,不认识我们了?”新娘子见二人对她没有恶意,心中稍安,道:“你们认错人了吧!我不认识你们呀!”陆啸天道:“娟妹别开玩笑了,你怎么没有武功了,是不是张顶天害你成这个样子的?”新娘子起身道:“什么张顶天,我不认识他呀!我名叫许秀芳就是本地人。”陆啸天与上官梅雪实在是难以相信她的话,上下前后反复打量她一番,只是头发稍短了一些,与司马玉娟别无异处。上官梅雪道:“娟妹,你是不是头部受过伤,失忆了?”许秀芳摇头道:“没有,我真的不认识你们,我家住谷雨村,父亲尚在,绝不是你们所说的娟妹。”陆啸天道:“此地不能久留,我们先离开再说吧!来,我背姑娘出去。”转身背向她蹲下身子。许秀芳道:“这怎么好意思,我还是自己走吧!”上官梅雪道:“不行,你不会武功如何过得了墙,快一点吧!被人发现就麻烦了。”许秀芳无奈只好含羞伏在他的背上,陆啸天背起她与上官梅雪相继出门,见左右无人,纵身上房一阵风似的奔出小镇,在一片树林边停下。许秀芳流下感激的泪水,“扑通” 跪在地上,道:“多谢两位公子救命之恩。”上官梅雪忙扶起她,道:“姑娘不必多礼了,说一说你为何遭此不幸!”许秀芳拭泪道:“半月前,我与哥哥到镇上逛集市,在街上遇见了恶霸于文忠,他当众无礼于我,我哥哥护着我,被他的家奴活活打死。我去县里告状三次,都被于文忠用银子买通官府,把我赶了出来。今日于文忠派人到我家打伤了我爹,把我硬抢来成亲……”上官梅雪听罢气的粉面变色,道:“这老贼真是该死,三哥你与许姑娘在此稍候,我去去就来。”不待陆啸天说什么,便飞身离去。陆啸天看着伤心垂泪的许秀芳,劝道:“姑娘不要伤心了,今晚总算也为你兄长报了仇,出了口气。”许秀芳忍住伤悲,道:“不知公子尊姓大名?”陆啸天道:“在下陆啸天,那个是我义弟上官梅。不知姑娘以后有何打算?”许秀芳叹息一声,道:“我能有什么打算,这个世道不会有我们穷人的好日子过,混一天说一天吧!”一脸愤世不公的表情,呆望着夜空。陆啸天见她与司马玉娟如同一人,心里对她有一种特别的亲近感。看着她道:“你们不能再留在谷雨村了,于文忠的爪牙是不会放过你们的,你们今晚就得离开此地。”许秀芳忧苦地道:“在家里还吃不饱穿不暖,还能去哪呢!”陆啸天明白她是愁没有银子,忙道:“盘缠不成问题,待我四弟回来会有办法弄到的。”许秀芳心中无限感激,哭道:“我今生能逢两位公子相助,真是祖上有德了,但愿今生今世能报答两位公子的大恩大德。”陆啸天道:“姑娘不要这么说,举手之劳何足报答。”一阵马蹄声由远而近,上官梅雪驾着一辆马车回来,行至近前道:“走,许姑娘去你家。”许秀芳应了声,借她的扶力先上车坐入棚中,陆啸天坐在另一边,上官梅雪打马疾行上大路。不足半个时辰便进了谷雨村。在一座偏僻地小院门前停下,三人下车,许秀芳先行抬开用木棍编排的院门,引二人入院。行至屋门前,许秀芳敲了几下门,唤道:“爹,快开门。”许银峰正在屋中翻来覆去惦念女儿,闻声连忙问道:“是芳儿吗?”许秀芳道:“爹是我,快开门。”许银峰顾不得身体疼痛,赤着脚下地连忙打开房门,一把将女儿楼进怀里,流着泪道:“芳儿你是怎么回来的?”许秀芳道:“是这两位公子杀了于文忠救了女儿。”许银峰松开女儿向陆啸天二人伏身便拜道:“多谢两位大恩人啊!”陆啸天忙扶住他,道:“老伯不要这样,您的伤没事吧?”许银峰道:“只是伤了腿,不妨事的,两位公子快进屋吧!”上官梅雪道:“老伯不要客气了,此地你们已不能再留下了,赶快收拾一下,驾车走吧!车上包袱里有五百两银子,找个好处所安身做点生意求个生计吧!”许家父女又是感谢一番,进屋简单地的收拾了几件衣服,四人同车到村口。陆啸天与上官梅雪下车,相互道别,许银峰驾车匆匆离去。二人目送她父女远去,谈笑着走回小镇。晴空万里无云,暖日下,百草山上清风拂卷,到处飘荡着花草的芬芳,沁人肺腑。山野间蜓蝶游戏,百鸟争唱,一派祥和醉人的自然景象。将近晌午。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由远而近,打破了这片静寂之空。三匹快骑在山下勒住,仲孙婉儿首先下马,道:“爹,这就是百草山了,您和小弟在这等一下,女儿一个人上山看看啸天在不在。”仲孙庸向山上看了看,道:“好吧!路上小心点。”仲孙剑南笑道:“姐姐,姐夫就在山里吗?仲孙婉儿微笑道:“姐姐也不知道,老实跟爹在这等一下,姐姐很快就会来。”仲孙剑南道:“好的,姐姐快去吧!”仲孙婉儿面色忧郁,匆忙走上山路。仲孙庸与小儿子相继下马,在石块上坐下等侯。少时,仲孙婉儿便匆匆赶回来,面带欢笑的道:“爹,啸天被金老前辈医好了,他没事了。仲孙庸面色微喜道:“他还在山上吗?”仲孙婉儿道:“不在了,金前辈的弟子说,东魔铁方的弟子盗走了百草金丹,啸天为了报答金前辈的救命之恩,去东海如意岛找铁方师徒要金丹去了,我们该怎么办?”仲孙庸面色沉着,道:“那东魔师徒卑鄙恶毒,我担心啸天会出事,走,我们也去如意岛。”仲孙婉儿闻听此话一颗心又悬了起来,抿了抿红唇道:“啸天都走了两天了,也不知道是否还来得及。”急忙上马。仲孙庸招呼儿子上马,道:“走,尽可能快一点赶到如意岛,驾!”三人催马疾奔上古道。海面上烟波荡荡,巨浪悠悠。天水相接处,灰蒙蒙地一团混沌。夕阳下,一艘大船乘风破浪而行。陆啸天与上官梅雪并身立足船头,望着巨浪滔天的海面默默不语,心中各有所思。东海面上遥遥可见一座绿荫小岛,那也就是所谓的如意岛。乌云满天,暮色早临。大船缓缓地停在岛岸边。陆啸天叮嘱船夫在岸边相候,与上官梅雪相继上岸入岛,踏着乱石荒草走进阴森森的树林。林中藤蔓甚密,走起来很是不便。天越来越黑,风声也变得很疾,有点要下雨的意思。二人紧靠着,摸索着前行。陆啸天道:“四弟多加小心,铁方师徒一定监视着我们入岛,今晚天气对我们很是不利。”上官梅雪道:“小弟明白,看那老鬼能玩出什么花样。”正行间,忽觉头上劲风呼啸,不似来自自然。二人极目上望,可是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清。刹那间一张软丝大网将二人照住。上官梅雪首先拔剑削去,“铮铮铮”连削三次未能将网削破。陆啸天相继拔出青龙宝剑,凭空一旋,“哧”将大网削了一个大洞,一拉上官梅雪纵身越出。落足几丈外,屏息静听。突地一股汹涌地腥风迎面扑来。迫地二人左右闪避,一下子谁也看不见了谁。相互甚为焦急。上官梅雪毕竟是位姑娘,胆子较小,见不到陆啸天不禁有些害怕了。可又不敢喊,一出声很容易引来敌人的偷袭。她紧靠着一棵棵大树前行,这时陆啸天憋不住了,喊道:“四弟,四弟……”上官梅雪闻听精神一放松,刚要答话。突然由树后伸出一只大手,“噗噗噗”连着点中了她的哑穴和麻穴,她立刻全身麻木动弹不得,干张嘴喊不出来。急地她不仅流出泪水来。陆啸天喊了数声,不见回音,心急如焚。知道她已落入敌手,放步疾行,深一脚浅一脚地好不容易出了树林。他尽力聚神东望,看出前方不远处是山,继续前行。走了不过百丈远,忽闻“轰隆隆”一阵惊天动地的巨响,像是有千军万马狂奔而来。他不禁慌了神,如此巨大的响动,令他不知所措,呆立当场。突然他见到山坡上火星飞溅,似是有巨石向着他滚来,顷刻间他已感到凶猛地劲风扑面,在此千钧一发之际,他使出全身的力气,身子直射起十几丈高,隐约见得数块巨石呼啸着自他立足之处滚过,“砰砰砰”不断相互撞击,火星飞溅。很快又恢复了平静。陆啸天见此声势不禁出了一身冷汗,飘身落地暗道:“好险,幸亏金前辈的‘百草金丹’让我的功力增强了一倍,否则岂不变成了肉泥。这老魔头实在可恶,如此卑鄙地手段都用上了。” 他悄悄趴伏在地上等待敌人出现。等了很久,也没见到一丝人影,他担心上官梅雪有些安奈不住了,起身左右搜寻着继续前行,脚下荒草渐稀,遍布大大小小地石块儿,走起来“嘎啦嘎啦”直响。行走间,忽听左侧不远处另有行走之声,忙停住双足。“嘎啦”,那人也停下来。陆啸天弯腰从地上捡起一块鸡卵大小的石头,就在他弯下腰的一刹那,“嗖嗖”不只是什么暗器由背上飞过。他直身挥手打出石块儿,随即纵身扑过去。双足着地定睛观瞧,没见到一丝人影。隐约见前方有一棵大树,枝叶茂盛,犹如一把巨伞。他想到树上隐藏起来,等待敌人出现。哪知刚走进几丈远,蓦地一声冷笑平空传来,一条黑影从茂密的枝叶中飞射而下。陆啸天心神一震,摆剑相应。“当当当”二人双刃连击数次,分开落地。原来黑衣人使得是一把黑刀,刀锋奇利,与陆啸天的青龙宝剑相击数下,毫无损伤。陆啸天见不是铁方师徒,立刻无了敌意,抱拳道:“不知阁下尊姓大名,深夜来此有何贵干?”黑衣人冷冷地道:“你小子太多事了,老夫没空与你玩儿。”转身便走。陆啸天也没心思理会他,提剑东行,进入了一个山谷。两侧山峰高耸,阵阵夜风顺崖吹下,呼呼直响。刮的他衣襟乱摆,心身俱颤。他左右巡视着想:“太黑了,不如找个地方休息一会儿,待天亮再找铁方师徒,免得中了他们的暗算。”顺石壁寻到一个很小地天然石洞,走进盘膝坐下,倾听着洞外的动静,闭目养神,外面山风呼啸别无它响。不知过了多久,他忽觉石壁一阵震动,头顶传来“轰隆隆”地巨大响声。他惊道一声:“不好。”起身想跳出石洞,可是已来不及了,乱石夹着呼啸的风声,暴雨般地落下,交睫间,将洞口封死,黑夜又静了下来。陆啸天用尽全力想推开洞口地石堆,推了半天,纹丝未动。他不禁又急又悔又气愤。洞外突然传来一阵冷森森地笑声,道:“陆啸天,陆小儿你就在此安息吧!你的两个妹子,在下都替你照顾了,到时候生一堆娃娃给你来看。哈哈哈。”随着一声狂笑远去。陆啸天听出他是张顶天,恨地咬牙切齿而无可奈何。心里想不明白,为何他只劫去四弟一人,却说他的两个妹妹呢?清晨,岛上昏雾悠悠,青的石、绿的树,一切皆为睡眼朦胧。红日初升,金辉柔柔。直射雾中,彩影如纱。乘轻风飘来荡去,似仙娥迎阳而舞,美不堪言。谷底一片高大的树林,几间木屋座立林旁。屋前对立着六人,一边是“东魔”铁方师徒与司马玉娟。另一边却是毒名远扬的“黄山三毒”,“睡眼飞针”丁庄秀,“挥手索命”罗世北,“黑刀无常”马光重。此三人的兵刃和暗器都有剧毒,伤者一阵大叫乱跳,片刻间变化作一俱枯骨,残忍无比,黑白两道闻名色变。铁方虽号称东魔,对三毒也不禁有些心寒。满面带笑地道:“铁某不知三位老兄光临寒舍,有失远迎,还请三位老兄不要见怪,屋里请!”罗世北一双阴险地黄眼珠子冷视着他,道:“铁兄不必客气,我兄弟三人此来贵地,是向铁兄借镇岛之宝‘如意莲花’的,不知铁兄可肯赏脸?”如意莲花乃是一件奇珍异宝,据说可以医百病、解百毒,铁方在此岛所得,此岛故名如意岛。若换作别人如此对他言语,铁方早一掌将他劈倒在地了,可面对三毒他不得不强装笑脸,道:“好说好说,三位老兄远道而来,铁某自然不会让三位空手而回的,难得今日一聚,铁某斗胆请三位畅饮几杯,屋里请!”丁庄秀冷冷地道:“我兄弟三人跋山涉水而来,不是来喝酒的,还请铁兄马上拿出‘如意莲花’。”铁方横行一世,何时受过这等窝脖子气,鼻子几乎都气歪了。强压怒火,笑道:“铁某已说过不会让三位空手而回的,三位又何必急于一时呢!铁某在江湖上不会连这点面子都没有吧!”马光重看了看两兄弟,道:“也好,既然铁兄一番诚意,我三兄弟奉陪就是了。”铁方微微一笑道:“好极,三位请!”三毒大摇大摆地走入木屋,铁方师徒及司马玉娟随后跟入。铁方道:“玉娟拿酒上菜。”司马玉娟此时真希望他们快一点打起来,她好脱身去救陆啸天。听了铁方的吩咐,忙应了声,走入厨房,端出一盘煎好的鲤鱼放在桌上,又搬出一坛酒。张顶天冲她一笑,接过酒坛将每人面前的大碗都斟满。铁方微笑着端起酒碗,道:“铁某先干为敬。”一口气喝下。三毒见他喝了知道酒中无毒,相继干下。张顶天再次斟满,端起一碗,道:“晚辈久闻三位老前辈大名,如雷贯耳,今日一见真令晚辈三生有幸,借此良机敬三位老前辈一杯,以表晚辈的敬佩之情。”三毒性情狂傲,目空四海。唯一的嗜好就是爱听人吹捧。闻听三句好话就有点忘本了,同嗯了声端起酒碗干下。马光重放声一阵大笑,道:“痛快,真是痛快,铁兄竟然藏着这等好酒。老夫今日兴起,想与铁兄比一比酒量,不知铁兄意下如何?”铁方笑道:“好极了,铁某也正有此意。来,咱们老哥四个同饮,谁能喝倒铁某,我双手送上如意莲花。天儿倒酒。”三毒都自认是海量,哪个也不会服输。丁庄秀道:“好,喝。”四人共同端起大碗,一碗接一碗地往下灌。连进三坛,四人不禁都有了醉意,可还是谁也不服谁。张顶天专管斟酒,见三毒欲醉,心中暗喜,一坛又倒空,忙道:“娟妹拿酒!”司马玉娟见三毒欲醉倒,正自焦急,闻得又要拿酒,双眸一转有了主意。匆忙入厨房搬出一坛酒来,故意在门槛上绊了一跤,扑倒下去的一瞬间,猛地将酒坛子抛向马光重面门。马光重大怒,抬手一掌“啪”拍碎酒坛子。骂了句:“臭丫头你敢戏弄老夫。”抓起黑刀向她便扑。司马玉娟早有防备,挺身闪躲一旁。张顶天见他对他的心上人下毒手,哪肯让他。疾出一掌攻向他后心。铁方一见破了脸皮,不好收场了。冷哼一声,猛地将木桌掀翻砸向于罗二毒。罗世北躲闪不及,被一只酒碗砸破了额头,溅地满面是酒,洗了双眼。痛地他一声大叫,纵身而起,将房棚撞了大洞冲了出去。屋里立刻尘土飞扬,每人都弄了一身尘土,相继窜出房门。铁方与丁庄秀打在一处,张顶天与马光重继续厮杀,罗世北在一旁不住揉着眼睛。司马玉娟躲在厨房里,心里十分得意,忙提了长剑走到东侧房门口,挥剑削断锁门的铁链,推门走进。室内一张木**,上官梅雪被捆在床头,见她入门喜道:“娟妹,你怎么在这里?”司马玉娟笑道:“我的假四哥,你没想到吧!”进前为她解开绑绳。上官梅雪活动了一下筋骨,道:“什么假四哥?”司马玉娟含笑道:“你还装蒜,敢不敢让我验一下身子。”上官梅雪丽面绯红,很不好意思地道:“你是怎么知道我是女儿身的?”司马玉娟道:“当然是看出来的了,你也真不够意思,既然与我们义结金兰,还要隐姓埋名,可见根本没有诚心。”上官梅雪忙道:“娟妹你不要误会,我是诚心的,只是我当时不便透露身份,请娟妹原谅我吧!”司马玉娟笑道:“听说有一位号称‘漓江九妹’的江南美女,是不是你呀?”上官梅雪很不自然地一笑,道:“都是江湖人瞎传的,害地我行走不便。”司马玉娟喜道:“那你就是上官梅雪了?”她点了点头,道:“娟妹,救你暂时不要告诉三哥好吗?不然会很尴尬的。”司马玉娟笑道:“好吧!我替你保密,看看他们打得什么样了,我们找机会出去救啸天哥。”二人走到窗前,捅破窗纸外望。此时,罗世北将双目揉地红肿,能睁开看路,大叫着扑向铁方,与丁庄秀二打一。铁方重伤初愈,元气不足,哪里抵得住二毒的凶猛攻击,不出十余招,便被二毒逼的连连后退,只见丁庄秀一闭眼右手疾弹,一道银光射向铁方前胸。这正是他的成名绝技“睡眼飞针”。铁方本来已手忙脚乱,他又最忌惮三毒地毒暗器,越怕越慌神,闪躲不及,射中左肋。他尖叫着蹦起丈余高,双足一落地又蹦起,一连几个起落,栽倒在地,身体一阵剧烈地**扭曲,口吐绿水,绝气而亡。刹那间,只见他头发散落,被风刮到一边。血肉化作脓水,只剩下一身衣衫裹着枯骨。二女躲在室中看地清楚,不禁胆颤心寒,花容惨变。张顶天见师父惨死,连声大叫着,挥舞一双毒掌与马光重死拼。罗世北冷笑一声,冲木屋里骂道:“臭丫头马上滚出来,不然大爷一把火将你化成灰。”司马玉娟与上官梅雪见躲不住了,把心一横,提剑出门。二毒见多了一个人,心中纳闷。二女也不说话,出剑分刺二毒要害。二毒闪避相应。上官梅雪艺高胆大,与罗世北打成平手。司马玉娟年幼胆小,武功又不及丁庄秀高深,心慌神乱地与他拆招,惧怕他发毒针。张顶天突地一声痛叫,前胸中了马光重一掌,摔出三掌余远,抱胸吐血。数日来,他对司马玉娟言听计从,百依百顺,无比疼爱。人非草木,她虽然不会爱上他,但对他总也有些好感。见他受伤,不禁心神更加慌乱。剑法乱了路数。丁庄秀见机一阵猛攻,趁她后纵闪避之际,弹出一根飞针,直射向她前胸。司马玉娟吓地奋力躲闪,还是慢了一点,被毒针射中左臂。她不禁尖叫一声扔掉长剑,还未等她蹦起,“哧”地飞来一颗石子,打中她的麻穴,她当即倒地。刹那间,一条白影闪电般地射近丁庄秀,“噗”他一条血淋漓地左臂随着一道蓝光摔落一旁。疼地他嚎叫着载出几丈远。紧接着,罗世北一声惨叫,被来人剑穿背腹,死尸倒地。马光重吓得面色如土,架起丁庄秀便逃。上官梅雪此时才看出白衣人是陆啸天,心中欢喜之极。陆啸天顾不得追赶二毒,奔到司马玉娟身边,蹲下身子拔下她左臂上地毒针,急忙从怀中取出手帕包展开,拿起一粒百草金丹给她服下。然后拿起宝剑挑破她的左衣袖,将针孔一寸方圆的烂肉割去,挤出一些黑血。又将另一粒“百草金丹”放于掌心,双掌一合,压成粉沫,给她洒在伤口上,用手帕扎住。抬手一指解开她的麻穴。上官梅雪一旁呆立,此时才松了口气。蹲下身子道:“三哥,她没事了吧?”陆啸天看了看她,道:“看情形不会有事了,幸亏有金前辈的金丹。你没事吧!”上官梅雪道:“小弟还好,吓死我了,这个娟妹才是真的。”陆啸天道:“她与许姑娘真是一般无二,不知道她是怎么来这里的?”上官梅雪道:“我还未来地及问她,三哥怎么知道中此毒的人不蹦跳发作地就慢?”陆啸天道:“四年前我和冷江师父见过‘黄山三毒’害人,听师父说的这个道理。”上官梅雪点了点头,见司马玉娟缓缓睁开眼来,喜道:“娟妹醒了。”司马玉娟见自己靠在陆啸天怀前,不禁心中一酸流下泪水来。陆啸天含笑道:“娟妹,你没事了吧!”司马玉娟忙抹了一把泪水,道:“没事了,你不是被堵在山洞里吗!是怎么出来的?”陆啸天笑道:“多亏了师父的青龙宝剑,我是用它把石块凿碎,弄了个窟窿爬出来的。”司马玉娟笑了笑道:“真有你的,多亏你来地及时,否则我就与铁方一样了。”上官梅雪不好意思看二人那般亲热,转身正好看见张顶天爬起欲走。怒喝道:“站住,你能走得了吗?”飞身进前用长剑架住他的脖子。司马玉娟忙起身道:“四哥不要杀他。”走进前。张顶天看着她,摇了摇头,一脸惜怜地表情,道:“娟妹,你又骗了我。”司马玉娟道:“这怪不得我,为了求生,我不得不骗你,谢谢你连日来对我的关心,希望以后你能走一条光明正道。”上官梅雪道:“看在你对我妹妹还不错的份儿上,我可以不杀你,但你得交出盗取药王的‘百草金丹’,快点拿出来。”张顶天道:“金丹在我师父身上,自己去拿吧!”说完,深深地看了司马玉娟一眼,右手抱胸走进树林,很快隐逝。陆啸天走到铁方的骨架前,拥宝剑挑破他的胸衣,露出一个小葫芦与一个红布包。曲身拿起,拔下葫芦塞子,倒出八粒百草金丹。心知少那两粒被铁方师徒服用了,又将金丹装好,放入怀中。展开那红布包一看,不禁惊讶地道:“啊!好漂亮!”二女闻听进身观看,却正是那稀世之宝“如意莲花”。所谓如意莲花,就是如意形的莲花,以七彩美玉精雕细琢而成,小巧玲珑,美妙之极。司马玉娟笑道:“好可爱的东西,怪不得那黄山三毒,跋山涉水来夺它。”陆啸天道:“娟妹喜欢就带在身上吧!”司马玉娟摇头道:“算了,我可保护不了它,还是你拿着吧!”上官梅雪接道:“不错,此物是无价之宝,江湖上不知有多少人想得到它呢!”陆啸天点了点头,包好放入怀里,道:“我们走吧!船夫一定等急了。”二女嗯了声,三人并肩走出山谷。海浪一个接一个地撞击着船边,白雪似的浪花一堆堆反倾回去。东风甚疾,大船乘风而驰。船舱里,司马玉娟躺在矮榻上,陆啸天与上官梅雪陪坐一旁。三人闲聊了一阵,司马玉娟面现忧苦,看着陆啸天,道:“啸天哥,有一件伤心事我不能不告诉你,你做好心理准备,我说了你可不要急。”陆啸天笑道:“什么事,这么严重?你不会是开玩笑吧!”司马玉娟摇头道:“我是说正经的,你要答应我不要急,不要悲伤,我才告诉你。”陆啸天见她表情不像开玩笑,心里一下子紧张起来,忙道:“娟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说。”上官梅雪也被她说的紧张起来,道:“娟妹,你就别兜圈子了,快说是怎么回事。”司马玉娟双目含泪道:“婉儿妹妹……她死了……”说到此,呜地哭出。陆啸天腾地站起来,急道:“怎么会这样?她是怎么死的?”司马玉娟止住哭声,道出事情的经过。陆啸天听罢,缓缓地坐在船板上,呆若木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