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色苍茫,阴郁的天空又洒下了洁白的雪花,很快冰峰、深谷、苍松、流泉……都拢罩在雪帘中,变得朦胧而神秘了。十几座高耸地冰峰环绕着一条幽谷,谷口朝南,位于两座冰峰的夹空处,约摸有四五丈宽。东西两侧的石壁光滑如削。入谷第一眼见到的就是一大片被白雪压弯枝的松林,高大地苍松掩映着一座数十丈方圆,冰墙雪顶的庄院。院中房舍错落几十间,因长久大雪积冰,围檐生满了长长地奇形怪状的冰溜子,整个房舍犹如冰雕玉琢一般。院内积雪被清除,可以见到平整的青石板地。黑色高大地庄门虚掩着。门顶一块木匾,上刻“寒雪冰宫”四个朱红大字。山谷有四五里方圆,靠西侧地势很低,崖下几块巨石夹缝中有一个很大地泉眼,清亮地泉水不停地涌冒着,远远地就能听到“哗哗”地响声。泉水的日夜流淌形成了一个二里见方的小湖,湖面上结了一层薄冰,冰面已被白雪掩盖。一位白裙姑娘在湖边蹦蹦跳跳得追逐着一只小松鼠,她看起来比小松鼠更加活泼可爱,乌黑亮泽地秀发披散肩背,杏仁样地脸颊像白雪一样白净,但却暗含几丝红润。柔嫩地皮肤仿佛轻轻一摸就能破似地,两枚很明显的酒窝镶在两腮上,放射出一种诱人的魅力。五官像是经过巧手雕刻出来的,非常精致。一双黑眸含着饱满的青春的温柔和勇敢,配上窄窄的眉毛和长长的睫毛,美丽而又自然大方。红唇微启,“咯咯”地轻笑着。她弯着娇躯正追玩的起劲 。蓦地,迎面一股冷风,“嗞”小松鼠惨叫了一声,被一只穿皮靴的大脚踏入积雪中。小姑娘丽面变色,起身刚要怪来人狠毒,洁白的玉颈已经被一只冰冷干枯的手爪抓住。吓得她娇躯一颤,顿觉呼吸艰难,双目瞪得老大,见面前是一位蓝衫老婆婆,白发如雪,泻披肩背。一张枯瘦地老脸肌肤黑黄,满是皱纹,左腮上生了一个鹅蛋大地紫色瘤子,坠得腮帮子外鼓着。一双三角眼像狼眼一样闪着凶残地蓝光,鼻子塌瘪,两片干枯的嘴唇裂开着,露出两排黑了牙根的大牙,呈现一抹狂傲逼人、阴森恐怖地冷笑。白衣姑娘是“雪野双魂”的女儿,东方冰儿,十八年没离开雪山一步,她哪里知道她是什么人,见她抓住自己不放,心中大怒,双手抱住她枯干的手臂,右足飞起踢向她小腹。丑婆子阴笑一声,枯手爪一紧,猛地把她提起扔出三丈远,“扑通”摔在雪地上。冷森森地道:“黄毛丫头也敢跟老娘动手,马上叫你的狗爹狗娘出来领死。”东方冰儿忍痛爬起,抬手揉了揉被她抓得疼痛的脖颈,双眸冷视着她,骂了一句“丑婆子去死吧!”纵起两丈多高,飞足踢向她面门。丑婆子大怒,道了声:“找死。”身子后退一步,右掌一抬,“砰”击在她足心上。她不禁一声痛叫,身体猛得向湖面摔落,眼见她就要破冰入湖,刹那间,只听有人喊了一声“冰儿”,一条白影闪电一般掠上湖面,接住东方冰儿疾落的身子,突地飞回岸边。湖面上的积雪上没留下一丝脚印,然而他却折射而回,可见其轻功实乃武林一绝。来人正是东方玉,他身着白色长衫,须发花白,满面红光,苍眉阔目,一副英雄气概。望着怀中女儿,急问道:“冰儿,你没事吧?”东方冰儿,面色苍白,嘴角流出血丝,一条右腿又麻又痛。她忙道:“女儿没事,女儿没用,被她一招就打败了。”东方玉微微一笑,道:“没事就好。”说着放她下地。丑婆子冷笑一声,道:“东方玉,你马上安排一下后事吧!老身今日特意来送你们夫妇上路的。”东方玉毫不动怒的笑了笑,道:“好大地口气,报一下名字让老夫听一听,你够不够资格挨老夫的打。”丑婆子“哈哈哈”一阵狂笑,道:“好,老娘教你死个明白,不妨告诉你,老娘横行大漠千山万岭,双掌落处血染黄沙。足踏中原五湖四海,所过之处死尸铺路。人送美称‘西域恶婆’你阎祖奶奶就是我,你可听清了?”东方玉闻听心中又惊又怒,冷哼一声,道:“原来你就是那恶名远扬,早就该死了的臭婆娘,今日老夫倒想见视一下你懂什么狗屁功夫。”这时,白影一闪,她身边多了一位白衫妇人,手里提着两柄长剑。正是他的妻子孟秀云。东方冰儿娇呼一声“娘”投进她怀里。孟秀云看了看女儿的脸色,忙道:“冰儿,你是不是受伤了?”东方冰儿抬起头道:“一点轻伤,不碍事的。”阎恶婆冷冷地哼了声,道:“现在你们这对狗男女都到齐了,老娘该送你们归西了,出招吧!”孟秀云忙对女儿道:“冰儿,你站远一点。”东方冰儿“嗯”了一声,退到一边。这时又来了二十几个蓝山汉子,各提一把长剑站在一边。这些人都是东方玉夫妇的门下弟子。孟秀云把长剑递给丈夫一柄,双目冷视着阎秀娥,冷冷地道:“老恶婆,你横行霸道,杀人如麻,我夫妇早就想除掉你这恶妇了,没想到今日你自己送上门来了,实在是天意,接剑!”语音未落,她夫妇二人长剑同时出鞘,纵身刺向她前胸。夫妇俩哪里知道她练成了“飞叶神功”。刹那间,阎恶婆一声冷哼,双足不动,双掌突地迎着二人的双剑拍出,“啾啾啾”,两缕银光箭一般射中二人的剑尖,两股气流对击,“砰”的一声大响。夫妇二人飞退三四丈远,右手麻木酸痛,长剑险些撒手。二人真的大大地吃了一惊。阎恶婆站在原地动也没动一下,阴惨惨地一笑,道:“就凭你们这点功夫也佩与老娘动手,还是自己了断狗命算了,免得脏了老娘的手。”“雪野双魂”也是成名多年的人物了,岂能被她吓死。二人冷哼一声,纵身冲起数丈高,双剑犹如两条银蛇萧响着斩向她双肩。这一招“剑斩双井”在武林中不知打败过多少成名人物,正是他夫妇一生中所创剑术最厉害地三招之一。快如闪电。阎恶婆不慌不忙,双掌一抬,两缕银光迎上,“砰”,夫妇俩又飞退几丈远,落地后退三四步才站稳。嘴角流出血丝,显然已受了内伤。二人脸色如寒霜,互相看了一眼,再次并肩出剑刺向她前胸。这招“双鹤比翼”比第一招更快更猛。阎恶婆感到剑气扑面,又加了两成内力双掌拍出,“砰”这次阎恶婆也不禁退了两步。东方玉夫妇却飞退五丈多远摔在雪地上,内伤又加重一些层。二人稍一停顿,立刻就地疾滚,交睫间,滚作两个大雪团,带着纷纷地白雪分左右撞向她双肋。阎恶婆横行江湖数十年从未见过如此怪招,不禁脸色微变,腾身冲起数丈高,双掌疾出击向两个大雪团,“砰”,白雪满天飞扬,却不见了东方春夫妇。正在她定睛观看的一瞬间,两条白影在她后背闪出,双剑疾刺向她后背。几乎是刚刚刺破肌肤,阎恶婆一声尖叫,双掌由双肩向后一挥,“砰砰”两响,夫妇俩又成了飞人,而且口喷鲜血,双剑被震飞,“扑通、扑通”相继摔在地上,当场绝气而亡。“爹,娘……”东方冰儿惊呼一声向二人扑近,连声哭喊。二十几个蓝山青年一见师父师母绝气,“噌噌噌”拔出长剑,同声喊叫着扑向阎恶婆 。阎恶婆背上被东方玉夫妇刺破了两块皮,心中好恼,冷哼一声,出掌大下杀手。“砰砰砰”惨叫连声,二十几个青年被她眨眼间就都打倒在地,无一活口。东方冰儿伏在娘的尸体上,哭得成了泪人,见师兄们都死了,自知也活不成了,不再理会恶婆子,放声大哭。恨天恨地恨自己武功太低。阎恶婆冷笑一声,走近她曲身把她抓起,双手举过头顶,道:“你一个妮子还活着干什么,找你娘去吧!”猛地把她扔向泉眼旁的巨石。小姑娘双目一闭,两滴粉泪随风洒落,一咬牙准备追爹娘去了。没想到,娇躯撞上的不是冰石,而是一个绵软地身体。她心中一惊,睁开泪眼,见自己被一位头戴皮帽,身披羊皮的英俊青年抱在怀里。她简直有点不相信这是真的。不禁呆住了。青年正是陆啸天,他看着她如花似玉的脸颊,心中不禁一荡,暗道:“幸亏我来得及时,这么美的姑娘若要被摔死岂不可惜?”想着微微一笑,道:“姑娘你没事吧?”东方冰儿眨了眨泪眼,感激的道:“我没事,谢谢!”说完,泪水又流了出来。陆啸天放她站在雪地上,道:“不要哭,你看着哥哥给你出气。”说着把披风解下给她披在背上,把皮帽摘下扣在她头上。她目不转睛地看着他,心中不禁升起一种亲近感。这时,陆芸芸与寒玉雷也来到近前。阎恶婆冷笑一声,道:“野小子敢从老娘手下救人,你是不是活腻了?”陆啸天从地上捡起那面白旗迎风展开,一扬手射在她面前雪地上,冷冷地道:“在下是特意来送你去地府报号的。”阎恶婆看了一眼白旗上的大字,迎面一阵狂笑,道:“好狂妄的小子,你死定了。” 双掌一分,两缕银光疾射向他胸前。陆啸天双足一弹纵身三丈余高,“噌”长剑出鞘,猛刺向她面门。阎恶婆一掌落空,“砰”的一声掌风疾流击在湖面上,碎冰水花四溅。她忽觉他的剑气扑面,不禁心中大惊:“这小子年纪轻轻好深地功力。”连忙闪身一丈外,双掌一撮,银光射向他左肋。陆啸天身影微侧,右臂一缩抱剑当胸,运功剑身迎向两缕银光。刹那间,“砰”地一声大响,二人同时后退数步。陆啸天觉得身体无恙,心里明白她的内力比他也强不了多少。轻笑一声,宝剑一颤,“唰唰唰”挽出几朵剑花,使出“飞天雪剑”伴着飘飘的白雪,一片剑影向她罩去。阎恶婆再不敢小看他,一连后退躲闪他十几剑,已退到石璧下,身子突地一转双足踏石壁蹬起两丈多高,一个空翻扑下开始反攻。“砰砰砰”一连**掌都击在雪地上。陆啸天身轻如燕,左跳右跃,她如何也打他不着,不禁气得“哇哇”怪叫,双掌更猛。陆芸芸与寒玉雷、东方冰儿三人一旁观看。东方冰儿见这位俊哥哥武功这么好,心中好生欢喜,默默地盼着他一剑把恶婆子劈为两半,方解心头之恨。陆啸天与阎恶婆打到石壁上,同时纵起十几丈高,一边拆招,一边踏着石壁而上。突地在一凸处一点足冲起十几丈高,已快到顶峰,“砰砰砰”,二人一连十几掌击在冰峰上,“轰隆隆”一阵地动山摇的巨响,峰顶几丈厚地积冰塌裂,数十块巨冰翻滚着向二人砸下。陆芸芸三人不禁惊呼出声,连忙后退着,目不转睛地望着峰上。陆啸天与阎恶婆自然更怕,身在五十多丈的高空上,掌击剑挑着劈头而下的冰块,身体飞速下降着。陆啸天猛地向一块巨冰踹了一脚,冰块撞向阎恶婆前胸,他借力横射出十几丈远躲开了冰块的降落范围。阎恶婆“砰”一掌击碎他踹过来的冰块,双足猛地一蹬石壁,也横射出十几丈远躲开坠冰。巨冰由数十丈的高空砸在地上,湖中,发出惊天动地的巨响,湖水澎溅到几十丈外。陆芸芸三人被迫退到庄门前。陆啸天与阎恶婆在距地面二十几丈高处又交上了手,“砰砰砰”剑气掌风连连对击,身体疾速下降向湖心落下。冰块砸落水中很快都浮上来,二人各立足一块巨冰上,相距近四丈远。陆啸天左掌右剑齐出,掌风疾流击向她足下的冰块,宝剑一股锐利地剑气疾削向她面门。阎恶婆本来一侧身纵起就能完全躲开,哪知冰块被谁淹湿,双足踩上去因天气寒冷把靴底冻粘在冰上。她拔足一费力,动作就迟慢了一点,刹那间,“噗”一道血光腮上那个生了几十年的大瘤子被他的剑气削去了一半。疼得她“嗷”地一声大叫,身体在空中一连数翻,落足湖岸上。一张老脸满是鲜血,凶残吓人。她疯狂地嚎叫着,捂着腮帮子蹦跳。看样子是十分疼痛。陆啸天纵身上岸,立足未稳。她一声大叫双掌猛击向他前胸。陆啸天双足点地纵起几丈高,宝剑一声萧响向她脑门削下。阎恶婆吃到了他的剑气的苦头,连忙躲闪出掌。二人再次打作一团。相互追赶逼迫着打入松林中。这下松树又惨了,陆啸天突地旋身几丈高,“嚓嚓,一剑削下两棵树头,呼啸着向她砸下。阎恶婆后退两三丈远,身子突地纵起,双足踏着一棵松树干,“噌噌噌”交睫间蹬至树顶,回身一掌猛击向他后背。陆啸天身体正自下落,闻得脑后风声,身子向前疾栽下,足上头下左掌疾出迎向她击来的一掌。“砰”,二人猛分开,各自落足一棵松干上。阎恶婆立足未稳,忽闻一阵“啾啾”地萧响来自背后,她不禁大吃一惊,回头见陆芸芸站在两丈外的树下向她发掌。连忙双手抱树旋转到树干的另一侧,双足一蹬树干飘身落地。冷视着陆芸芸,阴沉沉地道:“小妮子你是何人门下,怎么会‘飞叶神功’?”陆芸芸收回银柳叶,冷冷地哼了声,道:“老恶婆,今日本姑娘就让你死个明白,我的武功是我娘教的,你杀害的中原武林盟主陆天良是我父亲,你去死吧!”双掌一分,银光直射向她前胸。紧接着,陆啸天一剑疾刺向她面门。阎恶婆此时实在是对她兄妹俩有些忌惮,如果以一抵一,她也许有取胜的机会,如此一来她必败无疑。连忙躲开二人的进攻,飞身奔向谷口。兄妹俩如何能让她逃脱,陆啸天疾纵到她头顶上空,身体一阵疾旋,“嚓嚓嚓”相继斩断十几棵松树,连枝带干呼啸着向她前方落下。迫得她疾步后退。陆芸芸正跟在她背后,双掌疾拍向她后心。因二人距离太近,她躲闪不及,右肋被银柳叶射了一条半寸长的口子,血流如注。她一声痛叫,回手击向陆芸芸面门。陆芸芸不躲不闪,双掌迎着击出。“砰”巨响震耳,二人两方飞退,陆芸芸退出两丈远,后背撞在一棵树上,疼的她咧嘴哼了声,落足树下,并未受伤。阎恶婆身体穿着树空飞退四五丈远,足尖刚一着地,陆啸天由半空“唰”一剑削向她后脑。这一招快到极点,她慌忙躲闪,可还是慢了一点,“噗”后背被削出一条近尺长的血口子。她尖叫着纵起十几丈高,由树林上空直射向谷口。眼见她奔出松林向地面落下时,白影一闪,寒玉雷迎面一剑刺来。阎恶婆被迫出掌“啪”击中他的剑身。寒玉雷的功力差她许多,“当当当”长剑断为数段落地。他一条右臂又麻又痛无力垂下,慌忙退身三丈外,他只此一阻,陆啸天兄妹俩已赶上上来,三人再次拼作一团。此时夜幕已经降临,不过到处是冰雪,相互辉映,并不很黑。东方冰儿立身庄门前,目不转睛地看着三人拼杀,这是她有生以来所见的最激烈地一场打斗,时而令她惊心动魄、冷汗直冒。三人又大拼了一阵,阎恶婆身受三处伤,鲜血淋漓,疼的她心神不聚,很快落入险境,想跑哪里跑得了。兄妹俩不给她一点喘息之机,接连猛攻,“砰”,陆芸芸双掌两缕银光击中她前胸。“噗”腹部被陆啸天的剑气击穿。她发出一声刺耳的嚎叫,摔出六七丈远,砸的白雪飞扬,没有再起来,胸部伤处血涌如泉,很快染红了一大片白雪。这一刻,陆家兄妹心中痛快极了,压在心头的仇恨终于烟消云散了。陆芸芸竟流下了兴奋的泪水。东方冰儿与寒玉雷忙进前。东方冰儿走近陆啸天,关切地道:“大侠你没事吧!”陆啸天看着她含情的双眸,微微一笑道:“我没事!姑娘叫什么名字?”东方冰儿玉首微垂,抿唇道:“我复姓东方,名冰儿,大侠……”正在此时,突地一声狼嗥似地大叫,一双血淋淋冷冰冰地干枯手爪,猛地掐住她的脖颈。却是阎恶婆突地活过来,四人同时惊叫出声,目瞪口呆。陆啸天想施救哪里还来得及,心中一痛,几乎不忍目睹东方冰儿被撕碎的残相。那双干枯的手爪已经抓破了她白嫩肌肤,“噗”阎恶婆喷出一口鲜血,仰面摔倒在地上,绝气而亡。东方冰儿身子一晃倒下去。陆啸天忙进身将她搂在怀里,见她还有气只是吓昏了,暗自松了口气。陆芸芸进前道:“哥,她没事吧?”陆啸天道:“没事,只是吓坏了,我们进庄吧!”曲身将东方冰儿抱起,三人一行走进庄院,寻了一间卧房,将东方冰儿放于**,为她盖好被子。陆芸芸点燃桌上的残烛,盈盈一笑,道:“哥对哪个姑娘都这么好,怪不得我有那么多嫂子,这位东方姑娘你是不是又看中了?”陆啸天当着寒玉雷的面有点不好意思,微微一笑道:“你别瞎说了,快去弄点吃的吧!”陆芸芸嘟了下红唇,“含笑道:“好吧!寒大哥陪我去做,我一个人怕。”寒玉雷笑了笑,道:“好,我陪你去。”二人并肩出门。陆啸天坐在桌旁,望着东方冰儿,幽幽地吐了口气,心想:“在这歇息两日,重返大漠接上玉妹再回中原,唉!也不知柔风妹妹怎么样了,回中原后应该找一找她,真是个情痴,凭你的武功哪里是无情教教主的对手?希望我们还有相见之日……明珠……娟妹……梅雪……丽娉……玉环……月兰……婉儿……”他正自呆思,东方冰儿幽幽醒来,猛地坐起,双手摸了摸脖子,惊喜地道:“我还活着,我没有死!”陆啸天笑道:“当然是还活着,你只是吓昏了。”东方冰儿双目温情地看着他,心中无限感激,下床道:“多谢大侠相救,求大侠帮我将我的父母安葬了好吗?”陆啸天看着她湿润的双眸,起身离座,道:“这有何难?我们现在就去。”东方冰儿点了点头,二人相继出门。少时,陆芸芸与寒玉雷从厨房回来,小姑娘含笑停足门口侧耳听了听,敲了敲门,见没回音,推门走进,左右看了看,道:“咦,我哥与东方姑娘去哪里了?”寒玉雷随后入门,道:“一定是帮东方姑娘干什么去了,我们等一会吧!”曲身坐在桌旁。陆芸芸在对面坐下,避开他含情脉脉的眼神,道:“你不要总是用这种眼神看我,我对你好是觉的你人不错,可没有别的什么想法,你不要误会。”寒玉雷见她如此冷淡,不禁一阵心酸,苦笑道:“我已经知道你心目中喜欢的人是谁了,你不觉得你这样很傻吗?他可是……”“不要说了,”陆芸芸欲哭死地道:“这是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寒玉雷道:“本来我是无权过问,大家朋友一场,我是不想见你泥足深陷,痛苦一生……”“你闭嘴,”陆芸芸怒道:“我不想听你说废话,你怎么知道我的痛苦,我的感受,多事……”起身走出房门。“芸芸……”寒玉雷呼唤着她的名字,随后跟出。庄后松林旁,东方冰儿跪在一座新坟前,哭得悲悲切切,声音沙哑。陆啸天站在一旁,见她哭得可怜心中不忍,近前曲身扶她起来,道:“冰儿姑娘不要伤心了,小心哭坏身体。”她看了看他,哭着道:“我在世上已经没有一个亲人了,我可怎么活呀……”陆啸天幽幽地吐了口气,道:“还有我照顾你,我会把你当亲妹妹一样对待的。”东方冰儿闻听此言,一下子止住哭声,双眸含泪看着他,玉齿咬了咬下唇,双唇微微轻颤着,道:“你说得是真的吗?”陆啸天笑了笑,道:“当然是真的了,你不相信我?”她双眸一种充满希望和疑惑的光芒看着他,道:“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陆啸天直言道:“因为你很可爱。”东方冰儿乍一听此言实在有点接受不了,心中又是紧张,又是激动,又是羞怯。很凄然地笑了笑,道:“小妹不敢奢望能得大哥欢心,大哥如有心照顾小妹,我们就在我爹娘坟前磕头结为兄妹吧!”陆啸天笑了笑,道:“好啊!我们这就结拜。”屈身便跪在东方玉夫妇坟前。东方冰儿跪在他身边。陆啸天双掌合于胸前,望着坟堆,道:“两位前辈九泉之下安息吧!晚辈陆啸天今晚与令嫒结为兄妹,以后只要有晚辈一口气在,一定让冰儿妹妹活得开心幸福。晚辈若要食言,愿天打雷劈,死无葬身之地。”说罢,连叩三首。东方冰儿跟着拜完,转身呼了声“大哥”。投进他怀里。陆啸天抬手搂住她的娇躯,她馥郁地体香不禁令他心神一荡,微微一笑,道:“这下相信我了吧?”东方冰儿此时的心情特别激动,初次接受异性的拥抱和爱抚,不禁感到一阵欣慰,温暖和一种从未有过的甜蜜。一颗充满伤痛和绝望孤楚的芳心,一下子又对生活充满了希望……她轻轻抬起头,微微笑了笑,双眸温情脉脉地看着他,柔声道:“我们结为兄妹,我才能理直气壮的跟在你身边,依靠你,并不是我不相信你。”陆啸天扶她站起,道:“我明白,我们回庄吧!”她含笑点了点头,二人并肩走回。走到庄门前遇见陆芸芸与寒玉雷。陆啸天首先笑着道:“芸芸,我和冰儿结为兄妹了!”陆芸芸嫣然一笑,道:“那太好了,我们俩也是姐妹了,你今年几岁?”她说着进前亲热地握住东方冰儿的双手。东方冰儿冁然一笑,道:“我十八岁,七月生的。”陆芸芸笑道:“那你是妹妹了,我十八岁,四月生的。”东方冰儿甜甜地一笑,道:“姐姐,但愿我们以后能同亲姐妹一样相处。”陆芸芸道:“那是自然了。”俩姐妹兴奋的拥抱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