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女门庄门破碎,庄墙半数倒塌。房舍已成一片瓦砾飞灰,到处是残缺不全的女尸。好多被烧得面目全非,一片凄凉悲惨的景象。院中,陆啸天、陆芸芸、寒玉雷、东方冰儿并身呆立。陆啸天满怀喜悦来接玉娇梅,没想到玉女门早已遭了浩劫。他胸中充满了仇恨和失去所爱地痛苦,怪自己来的太迟了。陆芸芸看着哥哥痛苦地样子,心里很不是滋味儿,抿了抿风干的嘴唇,道:“哥,你先别难过,我们找一下看有没有娇梅姐的尸体,她也许没有死呢!”陆啸天自然希望玉娇梅还活着,兄妹俩到处翻看着一具具尸体,可是有二十多人面目被烧毁,哪里分辨得出来。他仔细看着每具残尸,道:“这如何能看出来,娇梅多数是不在了,都怪我,她若不认识我,就不会遭此劫了,我一定要查出凶手,为她报仇。”陆芸芸道:“这里方圆几十里没有人烟,你怎么查呀!我们还是先回九峰山吧!免得时间久了玉娟嫂子她们惦念。”东方冰儿道:“芸姐说的对,大哥我们还是先回九峰山吧!也许娇梅姐没死去九峰山等你了呢!”寒玉雷道:“是啊陆兄,我们还是先回中原吧!在大漠奔波了这么久,大家也都累了。”陆啸天叹了口气,道:“好吧!听你们的,我们把这些尸体掩埋一下就走。”四人一同动手把百余具尸体掩埋,跨马踏上归途。一望无际地茫茫大漠上,一位彩衣姑娘骑马拼命地向东狂奔着,她花容憔悴,秀发散乱,全身血迹斑斑,手里握着带血的长剑,不断抽打着马臀,催它狂奔。她身后十几丈外,几十个彩衣大汉呐喊着追赶,其气势足以令她胆战心寒。彩衣姑娘便是玉娇梅,玉女门唯一的幸存者。十几日前,沙龙门门主雅丽佳娜带弟子夜袭玉女门,百里娇拼死将爱徒送出重围。自那日起,玉娇梅就一直在逃亡,一次又一次地拼杀,一次又一次地逃脱,却又一次又一次地被仇人追赶上。眼见身后追赶的人越来越近,坐下马却越跑越慢,任她如何抽打都再无济于事。大黑马一连几日奔跑,没喝到一口水,没吃到一棵草,终于它走完了一生中最后一次旅途,栽倒在沙滩上,睁着干巴巴的大眼睛望着主人摔落在它的前头,沉重地眼皮缓缓掩上那两缕无可奈何的光芒。玉娇梅翻滚着起身,敌人不会给她任何喘息之机,一片刀光剑影立刻笼罩了她疲惫不堪的娇弱身子。面对死亡她无所畏惧,但是隐藏在她内心深处的爱,不允许她就这么死去,给了她强大地精神力量。她发出可怕地叫声,挥舞着长剑,任敌人的鲜血暴雨般地溅在身上、脸上,她干枯的嘴唇吸吮着那咸咸的味道,比野兽还要凶残地表情占据了她美丽地脸颊。翻滚穿梭在敌人的刀光剑影之中,沐浴感受着铁剑与血肉的交融,洒下一路的尸体,终于,厮杀停止了,几个受伤地汉子仓皇逃走。她没有力气追赶,坐在沙滩上颤抖着喘息着,全身上下不知有多少条伤口,在静静地流着血,一身残破的衣衫紧绷绷地黏在身上,彻底毁坏了她婀娜地身子。她猛地扑倒在一具尸体上,一口咬住他的脖子,疯狂的饮食着他即将冷却地血液,直到填饱了自己的空缺,才起身发出一阵凄惨的长笑,道:“陆大哥,为了能见到你,小妹已经变成了野兽,你在哪里啊!你在哪里啊!啊……”仰天一声惨痛人心的长啸,仰面倒在沙滩上,一阵翻滚,让沙土来补救自己满身流血的伤口,良久,她才支撑起千疮百孔地疲惫身子,拖着血红的长剑,行尸走肉一般继续她未完地旅程=+春天悄至,遍野芳香。鹿兔争青,百鸟欢鸣。林边,一位银发娇娘踏着绿草轻步走着,她的腹部高高鼓起,像扣了一口小锅似的,一双玉手轻轻抚摸着腹部,憔悴的丽面上那双明似秋水的眸子,两缕渴望地光芒呆呆地望着大路的转弯处,期盼一个人的出现。她每天都在这里望呀望呀!路上不知留下她多少带有泪水的脚印。从寒风刺骨,白雪飘飘,到春归大地,细雨蒙蒙。多少个日日夜夜,她每时每刻都活在惦念、期盼忐忑不安的空间中,痛楚无人能替。蓦地,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入她的耳中,她双眸一眨不眨地望着马蹄声传来的方向,“是西方……”她喃喃地道。一颗芳心在随着马蹄声蹦跳,一时间她几乎忘记了呼吸。马蹄声越来越近,震撼了她的身躯。很快四匹快骑现入她的眼帘,她一眼就看到了她在等的人,她想叫“啸天哥”,但是没有叫出来,一颗心仿佛一下子停止了跳动,欢喜和伤痛酿成了一股又甜又酸地**堵在嗓中,使她说不出一句话。兴奋的泪水泉水似的涌出眼眶,整个身子像钉在那里一动不动了。陆啸天崔马进前,见她憔悴的样子,不禁心中一酸掉下两颗泪来,“娟妹……”他亲切地呼唤一声,翻身下马,进前将她搂进怀里。她把脸贴在他的胸脯上,双臂搂住他的腰,美丽的脸颊上满是甜蜜地笑容,这一刻她真的感到幸福极了。良久,她才说了一句“你终于回来了……”陆啸天微笑着摸了摸她的腹部,低声道:“是不是要生了?”司马玉娟推开他的手,甜美地一笑,道:“不知道,快给我介绍一下这三位是谁?”陆啸天笑了笑,忙为她一一介绍。四人相互客套一番。司马玉娟道:“啸天哥快回去看看你那位婉秋姐姐吧!整天闷在房里给你画像,贴得满屋都是。”陆啸天笑道:“看来你们都很挂念我吗!走吧!”四人牵马走入庄门。一个守门弟子飞跑入院,大喊:“陆师叔回来了……”厅门一开,柳良、白华、东方春、秦贺、等众人相继出门。林雪儿咯咯笑着跑在最前,不住喊道:“啸天哥哥、啸天哥哥……”“雪儿。”陆啸天一声亲切地呼唤,进前将她抱起,转了两圈儿,道:“雪儿长高了。”林雪儿笑着搂住他的脖子,道:“啸天哥哥我好想你呀!玉娟姐姐想你每天都哭,婉秋姐姐想你每天不停的画你,贴得满屋都是你的画像。”司马玉娟笑道:“小鬼别光说别人,你比谁哭的时候都多,你怎么不说。”林雪儿笑道:“我没有哭,我没有哭……”陆啸天笑不绝口,又给众人相互引见一番,相继入厅。客房中,杨玉环正伏在桌旁为陆啸天画像,陆啸天轻步入室绕到她的背后抬手捂住她的双眼。她笑道:“娟妹,我知道是你,快放手看看我的画。”陆啸天松手道:“想不到姐姐还能画的一手好画。”她呆了一下才缓缓回过头,“啸天你回来了?”双眸两缕欣喜的光芒上下打量着他,逐渐红了眼圈儿。陆啸天进前紧紧地搂住她,道:“对不起,我让姐姐担心了,往后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杨玉环甜蜜地笑道:“啸天你教我武功吧!”陆啸天道:“怎么突然想学武功了?”“如果我有武功的话,也可以像梅雪一样去找你了,哪还用得着在家里画你。”陆啸天轻轻吻了她额头一下,道:“有了武功是很方便,只是你可知道学武功很辛苦的,我怕你吃不消。”杨玉环道:“能与你在一起再苦我也不怕,我想彻底改变自己,也很想做一个女侠,你就教我吧!”陆啸天点头道:“好,待我歇息几日,就教你基本功。”语毕,低头吻上她的红唇……晚上,陆啸天走入司马玉娟的卧房。司马玉娟笑道:“陆大侠有何贵干?坐下说吧!”陆啸天关好房门,道:“娟妹,这些日子我真的很惦念你。”司马玉娟摇头道:“我才不信呢!你少用这一套哄我了,老实说这几个月又走桃花运没有?”陆啸天凄苦地笑了笑,道:“不瞒娟妹,我又结识了两位姑娘,只可惜她们现在生死不明,我打算等你生下孩子,到江湖上找找她们,你说行吗?”司马玉娟温柔地一笑,道:“她们既然同我们一样了,你当然要负责了,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干吗要问我?”陆啸天见她一点都未生气,心中很是感动,惭愧地笑了笑,道:“娟妹你真好,只可惜我做了太多对不起你的事,我真的感到很惭愧。”司马玉娟柔声道:“你怎么想是你的事,我可没说你什么,你对你的贵妃说了没有?”陆啸天道:“还没有,她虽然也不会强烈反对,但总不如娟妹这般想得开,免不了会心里不痛快的。”司马玉娟道:“那当然了,哪能所有的女人都像我一样傻,有一个能管着你一点也好,免得你将来娶的太多了养不起,让我们跟你挨饿。”陆啸天笑道:“怎么会,让你们挨饿除非我死了。”司马玉娟笑着道:“少瞎说了,哎,对了,现在你回来了,选个日子给玉峰和梅华成婚吧!”陆啸天道:“不会吧!梅华喜欢上玉峰了?”司马玉娟看着他道:“看你的样子,好像不是很高兴,你不会也想娶梅华吧!”陆啸天笑道:“当然不是,我是觉得梅华什么都不懂,她怎么会喜欢上那个混小子?”司马玉娟噗嗤一笑道:“你少瞎操心了,二十岁的大姑娘了,什么不懂。”陆啸天道:“那好,选个日子让芸芸和玉雷他们一起成婚。”司马玉娟道:“那就这么决定吧!我想睡了,你去睡吧!”“去哪睡?”陆啸天有点怀疑似地问。司马玉娟道:“当然是去婉秋姐姐房里了,我在为你怀儿子,你可不能再欺负我了,快走快走。”陆啸天笑道:“那好,你睡吧!我走了。”司马玉娟送他到门口将门关好,回身吐了口气,微笑着倒床睡下。次日,陆啸天单独走进陆芸芸的房里,见她一个人伏在桌旁发呆,轻咳了声,笑道:“芸芸,你在想什么?”陆芸芸吃了一惊,起身看着他,微笑道:“没什么,哥,你找我有事吗?”陆啸天含笑道:“我是为你的婚事来的。”“什么婚事?”陆芸芸不解地道。陆啸天道:“我看你和寒兄不错,你们也都不小了,如今我们大仇已报,也该考虑一下你的终身大事了。”“你说什么呀!”陆芸芸粉颊绯红,含羞地道:“哥,你搞错了,我和寒玉雷只是朋友,从始至终我根本就没喜欢过他。”“怎么会呢!” 陆啸天疑惑地道:“我看你们的关系不比寻常啊!”陆芸芸嘟唇道:“那只是他一厢情愿,我跟他说过好多次了,他始终厚着脸皮,真是讨厌。”陆啸天笑道:“你不要太任性了,像寒兄那样钟情的人可是不多,你要嫁给他,这辈子一定会幸福的,你可要考虑清楚。”陆芸芸凄然一笑道:“我谁也不嫁,一辈子留在哥的身边,你不会嫌我烦吧!”陆啸天正色道:“不要孩子气了,姑娘大了是一定要出嫁的,哪有一辈子留在家里的道理?”陆芸芸面现忧苦,凄美地笑了笑,道:“是啊!哥说的对,我怎么可能永远留在你身边呢!寒玉雷确实是个好人,那就由哥做主好了,反正也不能与我真心喜欢的人在一起,嫁给谁又有什么分别呢!”陆啸天见她表情十分不情愿,忙问道:“莫非你另有喜欢的人?他是谁?”陆芸芸摇了摇头,双目含泪欲滴,勉强忍住,低头道:“我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人,今生注定要受此折磨,哥不要多问了,我答应你与寒玉雷成婚,有了约束也许会好一点。”陆啸天见她如此痛苦的表情,以猜到她是依恋他,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想尽快让她摆脱不必要的痛苦,叹了口气道:“芸芸,你不要胡思乱想了,你和寒玉雷的婚事就定下了,近日就给你们完婚。”陆芸芸勉强笑道:“我一切都听哥的就是了。”陆啸天道:“那好,我这就去叫人准备。”起身出门。陆芸芸望着他的背影在门口消失,不禁伏在桌上痛哭起来。三日后,春光明媚,鸟语花香,风和日丽。庄内一片喜气洋洋,两对小夫妻喜结良缘,晚上各入洞房。陆芸芸蒙着红盖头坐在**,等寒玉雷回来,她尽可能平静心情,劝慰自己。可还是禁不住流下泪来。听到寒玉雷回来的脚步声,连忙擦了又擦。寒玉雷喝的半醉,入室首先给她挑起盖头,笑道:“芸妹,等急了吧!我们喝白头酒吧!”陆芸芸强作笑脸,点了点头,起身坐到桌旁,斟上两杯酒,二人交臂喝下。寒玉雷便迫不及待地抱她上床。她没有反对,闭上双目任他摆布,最终还是禁不住流下泪来……刘玉峰与铁梅华,二人喝完白头酒。刘玉峰俊面微红看着她,道:“我们睡觉吧!”铁梅华微微一笑,道:“那好,你回房去睡吧!我不喜欢两个人睡在一张**。”刘玉峰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道:“今晚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是必须睡在一张**的。”铁梅华不解得道:“为什么?”刘玉峰俊面通红,吞吐得道:“因为……因为不睡在一起用不了几天,咱们俩就得有一个死掉。”铁梅华脸色微变,很不自然地笑了笑,道:“既然这样,我们还是挤一晚上吧!明天你再回你房间睡吧!”刘玉峰摇头苦笑着“嗯”了声。铁梅华走到床边坐下脱掉鞋子,合衣躺在**。刘玉峰一见无奈,也只好合衣躺在她身边。情不自禁的把右手搭在她身上,搂了搂她,她一皱眉,觉得难受得不行,过了一会,见他闭着眼,以为他睡着了,抬手轻轻地拿开他的胳膊。刘玉峰实在是欲火难熬,猛地把她搂住,火热的双唇在她脸上一阵亲吻。铁梅华以为他出了什么问题,吃了一惊,忙推开他问道:“玉峰你怎么了?弄得我脸都湿了。”刘玉峰见她一窍不通,一下子泄了气,瘫软在**。铁梅华抬手擦了擦脸,转过身去,心想:“什么臭毛病,讨厌……”次日,刘玉峰闷闷不乐,想来想去还得自己想办法开导她,于是拉她到猪舍旁看小猪亲热。铁梅华一见蹙眉道:“这有什么好看的,快去练剑吧!”转身就要走。刘玉峰忙拉住她,道:“等一下,我问你一个问题。”“问什么?快说。”铁梅华有点不耐烦地道。刘玉峰道:“我问你,你知不知道你是怎么来到人世的?”铁梅华白了他一眼道:“这还用问,我是我娘生的了。”刘玉峰道:“你娘为什么能生出你来?”铁梅华笑道:“这你都不懂,真是笨,我在我娘肚子里长大了,我娘肚子里装不下了,我娘就把我生出来了。”刘玉峰笑道:“那你是怎么进到你娘肚子里的?”铁梅华愣了一下,道:“难道你知道你是怎么进到你娘肚子里的?”“我当然知道了,”刘玉峰轻笑一声道:“我爹跟我娘睡觉才有的我,你也一样,睡觉你懂不懂?”铁梅华毫不思考得道:“我当然懂了,我们每天都睡觉吗!”刘玉峰急道:“不是普通的睡觉,是男女之间……就像小猪一样睡觉。”铁梅华咯咯笑道:“你一定有毛病,人怎么能跟猪一样?不听你胡说了,我去练功了。”含笑跑开。刘玉峰望着她的背影,轻轻地吐了口气,喃喃地道:“真是笨死了,连小猪都不如……”看了看正在亲热的小猪,满面沮丧的离去。数日后,寒玉雷决定回云雀山庄。陆芸芸本不愿意离开哥哥,但嫁谁随谁,她也无奈。二人与众兄嫂别过,上路东行。陆啸天也舍不得妹妹,骑马送出老远。陆芸芸双目泪光闪闪,勒住马道:“哥,你回去吧!不要送了。”寒玉雷回身道:“芸芸,你跟大哥说几句话吧!我到前面等你。”说罢催马先行。陆啸天兄妹俩相继下马,拥抱在一处。陆芸芸热泪泉涌,哭道:“哥,我好舍不得离开你啊!”陆啸天笑道:“别傻了,女人总是要出嫁的,岂能一辈子留在哥哥身边,你现在长大了,不要太任性了。到了云雀山庄好好地与玉雷过日子,做个好妻子,哥会常去看你的。”陆芸芸紧紧地抱住他,道:“如果我们不是亲兄妹该多好啊!那样我就可以像玉娟嫂子她们一样留在你身边了。”陆啸天笑道:“说什么傻话,难道你不希望有我这个哥哥吗?”陆芸芸道:“当然不是,如果有两个你就好了,一个做我的哥哥,另一个可以永远陪伴着我,真是一个美丽的梦啊!”陆啸天低头看着她,道:“难道你一点也不喜欢玉雷?”陆芸芸道:“在我的生命里只有你们两个,他对我很好,也许很爱我,但他不是我爱的人,我爱的是哥哥,这种爱是荒唐的。我怕自己会发疯,只好强行将那份爱寄托在他身上,来约束自己……”说到此已啼不成声。陆啸天苦笑道:“都是我害了你,如果三年前我不在余杭金府出现,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可是如今一切都无法改变了,你就别傻了,哥哥见一个爱一个,没什么好的,用真爱去接受玉雷吧!他是个钟情重义的真正男子汉,会爱你一生一世的,乖,听哥哥的话,不要再胡思乱想了。去吧!别让玉雷等急了。”陆芸芸依旧抱着他不松手,道:“不,我不想走了,让他一个人走好了。”陆啸天失笑道:“说什么傻话,你现在是人家的妻子了,快去吧!别任性胡闹了。”陆芸芸咬了咬朱唇,强止住泪水,道:“好,我听哥的话,不过你要尽快去看我,否则我就每天与他吵架,把云雀山庄搞得鸡犬不宁。”陆啸天笑了笑道:“好,哥答应你,会尽快去看你的,走吧!”陆芸芸松手抹了抹泪水,嫣然一笑道:“说话要算数,我到云雀山庄等你了。”转身纵身上马,道:“哥,你回去吧!”崔马前行,一转面泪水又流下来,她用力抽打着马,狂奔而去。陆啸天目送她去远,凄苦地笑了笑,上马回庄。一个月后,司马玉娟生下一个男婴,取名剑秋。陆啸天得了儿子,笑的整天合不拢嘴,抱着小儿子戏耍。杨玉环见她如此喜爱孩子,自己却怀不上,心中很是不适。这日晚,她孤坐房中呆思。陆啸天入门笑道:“姐姐在想什么?是不是也想给我生个儿子?”杨玉环回眸笑道:“你那么喜欢,我当然想了,还说自己不偏心,为什么给娟妹个孩子不给我?”陆啸天失笑道:“这怎么能怪我,是你不想要孩子才怀不上的吧!”杨玉环道:“开玩笑了,说真的,你比较喜欢儿子还是女儿?”陆啸天道:“都一样了,你尽管生好了,最好生双胞胎。”“美的你,那我岂不是太辛苦了,”杨玉环柔美地一笑,道:“哎,对了,你还是教我内功心法吧!”陆啸天点头道:“好,上床,你照我说的做。”杨玉环起身二人上床面对面盘膝坐好,陆啸天认真讲解,她一一照做。过了一会儿。陆啸天起身道:“好了,你自己慢慢练吧!不要着急,我帮你把灯灭掉。”杨玉环闭目嗯了声,陆啸天熄烛出门。正欲去花园,东方冰儿迎面走来,笑道:“大哥我正在找你,你陪我去后山练剑好吗?”陆啸天笑道:“好吧!我也正想出去走走。”二人并肩走出庄门,踏着银白色的月光一直登上山顶。东方冰儿单独与他在一起时特别高兴,她抬头望着空中的明月,甜甜地笑了笑,道:“今晚的夜色真美,大哥你看呢!”陆啸天微笑道:“我看与往常没什么两样,倒是冰儿妹妹更美了些。”东方冰儿早就默默爱上他了,闻听此言不禁心里甜滋滋地,开心地笑道:“你为什么夸我美,是不是对每个女孩子都说过这句话?”陆啸天轻笑道:“不完全是,我夸你是因为你确实很美,没有别的意思。”东方冰儿落落大方地道:“如果我想嫁给你,你喜不喜欢?”陆啸天没想到她会如此大方,不禁愣了一下,看着她如花的脸颊,道:“我当然喜欢了,你是在开玩笑吧!”东方冰儿玉手掩唇“咯咯咯”一阵轻笑,道:“你认为是真的就是真的,认为是开玩笑就是开玩笑了。”陆啸天笑道:“那我就认为是真的。”东方冰儿洒脱地道:“那就是真的了,不过不是现在就嫁给你,也许十年二十年后,总之我是非你不嫁了。”陆啸天笑道:“为什么要这么久?”东方冰儿抬手理了理秀发,抿嘴一笑道:“我虽然喜欢你,但是你现在并不需要我的爱,我要在你需要我的时候嫁给你,那才有意义,如果你一生不需要我,那我就一生作你的妹妹好了。”陆啸天心中很是感动,看着她道:“你这样想岂不是太傻了,你是在浪费自己的青春。”东方冰儿不以为然地一笑,望着空中的明月道:“人世间有很多事情令人痛苦,像我爱你如果想不开就是很痛苦的事,你已经有那么多妻子,哪里还用得到我的爱,所以我不会与各位姐姐争现实中的你,我自己爱我心中的你,只有我心中的你,才永远是我自己的。每天晚上念着你的名字,想着你的样子,我们很快就在梦中见面了。所以我每天都过的很开心很幸福,我不觉得在浪费青春,我更不傻。”陆啸天心中**翻涌,情不自禁地把她搂进怀里,低头吻向她的红唇。眼见四唇即将挨上,她不禁噗嗤一声笑出来,推开他转身跑开几步,道:“你教我剑法吧!我想练剑了。”陆啸天开心地一笑,道:“好吧!你先练给我看。”东方冰儿嗯了声拔剑唰唰练起。花园中芳香四溢,淡淡地月光下,软软地草地上,刘玉峰与铁梅华并肩而坐。二人成婚近两个月了,铁梅华一直不能理解男女之事,不与他同房。刘玉峰很是苦恼,只好每天晚上找她出来聊天。铁梅华望着司马玉娟秀院的灯光,道:“玉娟妹生的儿子真可爱!”刘玉峰道:“你想不想生一个那么可爱的儿子?”铁梅华努唇道:“当然想了,可是我的肚子平平地一点也没鼓起来,怎么能生得出孩子?”刘玉峰笑道:“那是因为我们该做的事还没有做,只要你听我的,你的肚子很快就会鼓起来的。”铁梅华喜道:“是真的吗?”“当然是真的了。”刘玉峰笑道:“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铁梅华道:“那好,我听你的,你说该怎么做?”刘玉峰一听不禁欲火中烧,一拉她的手,道:“快走,我们回房里去做。”“不,我还要看月亮呢!就在这做好了。”铁梅华缩回手道。刘玉峰左右看了看,道:“好吧!在这就在这,你可不许出声。”说完迫不及待的将她压在草地上,疯狂的吻她。“干吗脱我的……”她说了半句话,嘴又被他吻住……一阵风风火火地缠绵,刘玉峰幸福地瘫倒在地。铁梅华此时才明白,什么叫成婚洞房,她玉齿咬着下唇,呆呆地望着夜空,心中充满了自悲感,不禁流下泪来。刘玉峰看了看她,坐起道:“你怎么了,是不是很疼?”铁梅华丽面绯红,摇头道:“以前我真的不懂,对不起……”刘玉峰笑道:“没什么,我不怪你,要怪也只能怪你娘太专横霸道了,让你与世事隔绝。”铁梅华叹了口气,起身投进他的怀里。刘玉峰搂住她的身子,心中说不出的甜蜜。一抬头突见两条人影蹑手蹑脚地走入司马玉娟的秀院。心中不禁一惊,低声道:“有贼进了小师姑的院,我们去看看。”连忙起身系好裤带。铁梅华相继站起,整理好衣裙,二人悄悄顺着花丛小径走到院门口,探首内望。只见两个黑衣人正伏在窗前倾听。刘玉峰厉声喝道:“何方小贼敢来此撒野。”两个黑衣汉子吃了一惊,回转过身一个抡起一对闪亮的大斧砍向刘玉峰,另一个挥动一对黑乎乎的铁锤攻向铁梅华。这四把重家伙,每把二尺余长,三十几斤重,劲风呼啸。刘、铁二人手中无剑,被迫连连后退。铁梅华虽然从来没与人打过架,但她毕竟是练过上乘武学的人,一时半刻还能躲得开。房门一开,正在室中与司马玉娟聊天的吕雪君、赵依婷、赵素云三人闻听相继出门。三人同样没带剑,吕雪君自从学了姜浪的寒冰指,还一直没用过,此时派上了用场。只见她身形辗转腾挪,一双纤纤素手上抓下拿,左点右戳,穿梭在黑衣汉子一双大斧呼呼地劲风中。赵依婷施展出所学的三试掌法,与使锤的汉子也打得难解难分。转眼间已互进数十招。铁梅华忙跑去前院送信。刘玉峰急忙去取剑。赵素云一旁观战。两个雄壮的汉子,见连两个孕妇都打不倒,不禁心中焦急。其实他们哪里知道,二妇在芙蓉门中,除了陆啸天与秦贺,她们已是一流高手了。两个汉子也并非无名之辈,乃是江湖杀手帮的两大杀手,使斧的号称“霹雳杀手”名牛利锋,使锤的号称“闪电杀手”名铁震江。这二汉天生力大,好金钱酒肉而不近女色。四人正自打拼,柳良、秦贺等人赶来。秦贺出剑替下赵依婷。白华换下妻子。四人这一动手声音就大了,“丁丁当当”火星乱冒。八足在花丛中飞踏,只踏得枝折花残,绿叶纷飞。白华武功不及妻子,几十招后,“当”地一声,长剑被牛利锋的大斧磕飞,“呜”又一斧劈向他面门。他手中无剑顿时发慌,躲闪不及,“噗”一道血光,前胸被斧刃划了一道半尺长的口子,仰面摔在地上。“二师兄……”吕雪君惊呼着进前扶他,东方春与刘玉峰同时出剑攻向牛利锋。秦贺与铁震江打得难分上下,心中甚为焦急,生怕东方春与刘玉峰再受伤。牛利锋越打越勇,力战二人毫不吃力,边打边大笑道:“久闻芙蓉门武功名震武林,今晚一见,不过是一群草包饭袋,**夫**罢了。”他这一骂,可气坏了几位少妇,“王八蛋……”吕雪君大骂着飞身向他扑近,人一动怒,招数又快又狠。“呼呼呼”她一连十几爪迫地牛利锋连连后退,“噗”左肩被她硬生生抓下一把皮肉来。疼地他大叫着蹦出几丈远。吕雪君出了一口气,忽觉有点腹痛,吓得她脸色大变,连忙抱腹走回。白华进前惊道:“雪君,你怎么了?”她低声道:“没什么只是有点肚子疼。”赵素云与赵依婷忙进前问长问短。司马玉娟也出来观看,见没有陆啸天,心中急道:“啸天哥哪去了?他若在庄中不会听不见的……”牛利锋受了伤又羞又怒,“啊啊”大叫着挥舞大斧一阵猛攻,刹那间,“噗”东方春一生痛叫,长剑被他一斧子劈断,左胸被斧刃划伤,后退两丈多远坐倒在地。赵依婷惊叫着进前护他。紧接着柳良出剑攻向牛利锋。司马玉娟见东方春又受了伤,急得只跺脚,心想:“啸天哥,你再不回来,你的儿子就保不住了,这么吵你都听不见,一定是又与你的小妹子出去玩了,你这个混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