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大吃一惊,慕容卿细一看那人头却是她的胖夫人,“夫人。”大叫一声扑倒在地双手将人头捧起,嚎啕大哭。林雪儿吓的芳心乱跳,移眸看向那白衣蒙面少女,道:“你是什么人,为何乱杀无辜?”白衣少女冷笑一声,道:“无辜,真是笑话,他们慕容家的人都该死,没有一个人是无辜的。大美人儿,你就是那位敢管我幽灵圣教闲事的女大侠了。”林雪儿打量着她道:“你是幽灵教的人?”白衣少女冷冷地道:“不错,今晚本姑娘就让你死个明白,本姑娘乃我教三十六堂总堂主,名叫逆我者死。”林雪儿听她说话的语气,知她年纪不大,柔声道:“姑娘小小年纪,为何不走正路,反为邪教卖命?真是可惜啊!”白衣少女哈哈一声大笑,道:“卖命,真是笑死人了,我爹就是幽灵圣教的教主,我做什么都是为了我的家,你这个妖女破坏我的好事,今天就让你付出代价。”“好狂的臭丫头。”陆剑秋突然道了一句,纵身进前,道:“在下来领教你几招。”出拳便打向她面门。“找死。”白衣少女怒道一句出剑便刺。陆剑秋手中无剑,尽力靠近她与其近身搏斗,犹如一条鱿鱼死缠着她不放。白衣少女年纪不大,武功也比他强不了多少,被他死缠住长剑用不上,气的大骂道:“不要脸,死流氓,你干嘛老是围着我转。”一走神被他拦腰抱住,按倒在地。“不要脸的是你,干嘛蒙着脸。”一把扯掉她的面纱,一看她俏丽的脸颊,不禁呆住了。白衣少女乘机扔掉长剑照他面门就是一拳。陆剑秋心中恼怒,将她骑在身下挥起拳头想打她,却在半路停下。“砰”后背给白衣少女踢了一脚,身体前扑数尺趴在地上。白衣少女起身抓起长剑,指着他的脖子,冷冷地道:“臭小子,为什么不打我?是不是不敢啊!”陆剑秋不服气的道:“笑话,公主我也敢打,何况是你,我只不过见你长的像我四娘,才手下留情的。”“臭小子,你敢占我便宜,我杀了你。”白衣少女粉面绯红,挥剑就要下杀手。“不要伤他。”林雪儿也看出她很像仲孙婉儿,急喊道:“他没有说谎,姑娘的确像他娘,姑娘先放开他,我们有话慢慢说。”白衣少女迟疑了一下,道:“放了他也可以,不过他要服我才行,臭小子,你服不服?”陆剑秋感觉很丢人,红着脸道:“不服,你年纪比我大,个子也比我高,胜了又算什么英雄,等我长你这么高,一定能打败你,有种的你就放了我,把名字留下。”白衣少女冷笑一声道:“好,臭小子,我今晚就不杀你,看你长我这么高又能把我怎么样,我名叫柳飘飘,今年十五岁,你呢!”陆剑秋道:“我叫陆剑秋,今年十二岁,等我十五岁时一定会去找你比武,要是输了,任凭你处置。”“好,一言为定。”柳飘飘收起长剑道:“三年后你若能胜过我,本姑娘就给你为奴为婢,滚一边去吧!”“哼”陆剑秋满脸不服气的表情,走回林雪儿身边。林雪儿松了口气,抚摸着他的头道:“以后不许你鲁莽了,今晚若不是人家手下留情,你的小命就没了。”陆剑秋点头道:“我听姑姑的,以后不再鲁莽就是了。”柳飘飘冷视慕容卿了一眼,道:“老家伙别嚎叫装可怜了,你这个大老婆,你不是早就看她不顺眼了吗?今天我叫人替你杀了她,你心里应该高兴地很才对吧!马上拿出十万两银子,不然我杀你全家。”慕容卿脸色大变起身道:“你把我的孩子们怎么样了?”柳飘飘道:“暂时还没怎么样,只不过都被刀架着脖子,只要我一摆手,他们就会人头落地,快拿出银子。”慕容卿闻听望向门外,只见两个小儿子和一个女儿,都被白衣人用长剑架着脖子。急忙哀求道:“姑奶奶啊!我哪里有那么多银子,求你就放过我的孩子们吧!姑奶奶你就行行好吧!”边说边躬身作揖。柳飘飘朗笑一声,道:“老家伙少装蒜,你叫我祖奶奶也没用,你以前是个万人恨的大贪官,十万两银子你怎么会拿不出,我的属下可是费了不少时间才找到你的,痛快一点,本姑娘的忍耐是有限的。”林雪儿也看到门外白衣人剑下抖索的三个孩子,忙向柳飘飘走近两步,柔声道:“柳姑娘,你心并不坏,又何必强迫自己做坏事呢?快放开那几个孩子吧!不要为难他们了。”柳飘飘美丽的双眸瞟了她一眼,道:“你可真是温柔到家了,幸好我也是女人,不然恐怕连骨头都会软的,对不起我不会中你的美人计,你省省吧!”话音未落,忽觉眼前一花,麻穴已经被林雪儿制住。“对不起,让姑娘委屈一下。”林雪儿微笑道。柳飘飘又惊又怒,双眸直瞪着她道:“卑鄙,你竟然偷袭我,算什么英雄好汉。”陆剑秋拍手笑道:“好啊!好啊!中美人计了。”“臭小子,你闭嘴,这叫偷袭。”柳飘飘怒喝道。林雪儿依旧微笑着道:“柳姑娘请息怒,叫你的属下放开那三个孩子,我就放过你。”柳飘飘疑惑的看着她,道:“大美人儿,说话可算数,该不会是笑里藏刀吧!”林雪儿道:“当然算数,我为什么要伤害你呢!”“那好,我就信你一次,如果你食言,我做了鬼也不会放过你的,门外的兄弟们听着,放开那三个孩子。”门外的几十个白衣人,见她已受制于人,依言放开三个孩子。三个小家伙儿急忙跑入厅中投进父亲怀里。林雪儿道:“柳姑娘你走吧!”挥手一指为她解开穴道。柳飘飘纵身落足门外,手中长剑指着她,道:“没那么容易,我幽灵圣教做事没人能阻止得了,拿剑出来吧!我要与你决一死战。”林雪儿出门道:“柳姑娘,刀剑无眼,彼此伤了谁都不好,我们还是不要打了,我有件事想问你,你父亲可是柳无情?”柳飘飘冷哼一声,道:“少废话,看剑!”出剑便刺。林雪儿怕伤到她,双手不敢做任何动作,飘身两丈外,道:“柳姑娘,请你回答我的问题。”“真是啰嗦,我爹的名子我怎么会知道,大美人儿,你该不会想说你是我娘吧!”柳飘飘说着纵身又刺出一剑。林雪儿羞得双颊绯红,躲开她的一剑,道:“你没有见过你娘?”“我娘生下我就死了,我当然没见过。不过你这么漂亮,若是投靠本教,做我的后母,我还是非常欢迎的。”柳飘飘一边进攻一边说道。林雪儿闻她所言更觉她像是仲孙婉儿丢失的女儿,躲着她的剑,又问道:“你小名是不是叫絮儿,你父亲是不是喜欢穿女装,长的很像个女人?”柳飘飘面色惊变,突然收剑,盯着她道:“你到底是谁?为何这般了解我的家事?”林雪儿闻言喜道:“太好了,你真的是絮儿,你可知道,你的母亲仍然活在世上,而且还在惦念着你。”柳飘飘疑惑不解的道:“少胡说八道,我爹说我娘早就死了,你到底是谁?”林雪儿含笑道:“你娘是我嫂子,就是当今名冠武林的金箫大侠的妻子。”“胡说八道,照你这么说,金箫大侠是我爹了?”柳飘飘有些愤怒地道。“不,你错了,你爹就是柳无情。”林雪儿摇头道:“此事另有隐情,此时我不方便给你解释,如果你想见你娘的话,我倒是可以带你去。”柳飘飘对自己的身世充满了疑惑,稍呆了一下,道:“此事我要向我爹问个清楚才行,暂时先不提它,你到底跟不跟我打。”林雪儿蹙眉道:“还是不要打啦!我真的怕伤到你,你看一下我的掌力。”说罢,运功片刻照两丈外一棵老槐树击出一掌,交睫间,“砰”地一声巨响,那老槐树自腰而折飞摔出十几丈远,并撞倒一面庄墙,烟尘飞扬。在场之人包括林雪儿自己,都惊得目瞪口呆。柳飘飘吐了口怨气,道:“算你厉害,我们走。”先行飞身消失在夜幕中。众白衣汉子随即离去。慕容山庄又恢复了平静。慕容山庄往西二十里,便是风景秀丽桂花飘香的桂林县城,桂林山水美名扬天下,吸引了许许多多的游人,大街小巷人流似水,熙熙攘攘、热闹非凡。满楼香客栈,是城中有名的大客栈。晌午。楼上楼下座无虚席,楼上靠窗口一桌旁,端坐一位白衣道姑,看年纪不过三十岁,清丽的面颊,水潭似的眸子,眉宇间隐隐呈现一抹清愁,低头若有所思的吃着馒头。桌角放着一把金鞘长剑,鞘上雕着“芙蓉仙子”四个金字。凭此剑便可断定她的身份,就是芙蓉门的后起之秀李曦茜了。她与秦贺十年前无情山庄一别,再也没有见到他,她想忘掉他,入深山学道念经,整整八载。苦楚依旧、相思依然。以往那个花朵般的美人,经不住情爱的苦苦折磨,已经憔悴了许多。此次下山本是想去百灵山庄,看看妹妹。她正低头进食。“嘣蹦蹦”一阵急促沉重的脚步声传自楼梯口,随即走上五个蓝衫壮汉,拎刀提剑表情凶悍逼人。店小二见楼上已无空桌,忙迎上道:“几位大爷,真是对不起,没有空位了,请几位去别家吧!”|为首的一个汉子凶目一扫厅中,怒道:“老子就爱吃满楼香这口,那小娘们儿一个人怎么用的了一张桌子,就挤一挤好了。”走到李曦茜进食的桌旁,坐在对面。李曦茜听他出言不逊,心中不悦,另外四个汉子刚要坐下,她冷哼一声,双足左右一分,“啪啪”将两条板凳踢翻于一旁。四个汉子没有防备,“扑通扑通”都坐在地上。四汉子当众出丑勃然大怒,挺身而起。一个骂道:“臭婊子找死。”刚要拔剑。李曦茜腾地站起,玉臂轻摇,“啪啪啪啪”四汉各挨了一记耳光,向后退开。“噌噌噌”相继抽出刀剑就要出手。“住手”。为首的汉子起身喝道:“这位道友乃是芙蓉双剑中之一的芙蓉仙子,尔等怎么如此无理,统统退下。”冲李曦茜深施一礼,接道:“在下云霸天,口无遮拦,胡言乱语冒犯了李女侠,还请恕罪!”右侧一个汉子不服气的道:“堂主,我‘彩龙帮’连‘金箫大侠’都能活捉,怕她个屁啊!”他话音未落,“噗”被云霸天一剑抹了脖子,死尸倒地。“胡说八道,真是该死。”云霸天冷冷地道了一句,目视厅中众食客,恶狠狠地道:“给我杀!一个也不能放走。”纵身扑向几个要走的食客,“噗噗噗”一剑一个,连杀三人。余下众人惊慌的退到厅角。李曦茜闻听那汉子说金箫大侠被活捉,心中疑惑,见云霸天杀人灭口,明白此事非假。抓起桌上的宝剑,一道寒光飞身刺向云霸天。云霸天闻得剑风呼啸,丢下剑下的食客,闪身避开,回手一剑削向她腰间。随即另外三个汉子也出刀围攻而上。“当当当当” 李曦茜闪电般地连出四剑挡开四汉的兵刃,纵身由梁柁上翻过,双足一落地,“砰”踢起一张木桌,连同桌上的盘碗一并砸向三个汉子。紧接着,疾出一剑刺向云霸天的前胸。云霸天慌忙躲闪,哪知她只是虚晃一招,宝剑却从他躲闪去的方向横削过来。这一剑快到极点,他再也无法躲开,尽可能的扭转身形,“噗”软肋被削了一条口子,鲜血淋漓,他不禁一声痛叫,身体后仰“咔嚓”一声撞碎楼栏摔下楼去。另外三个汉子劈碎木桌,其一由怀中取出一包东西,喊了声“着”投向李曦茜面门。李曦茜以为是什么暗器,挥剑抵挡,却未想到“噗”的一声,眼前一片白茫茫,双目突地一阵剧痛,视物不清。慌忙后退数步,持剑侧耳倾听。一个汉子冷笑一声道:“臭婊子,敢与我彩龙帮作对,毒瞎你的狗眼,看你还怎么称芙蓉仙子,去做芙蓉瞎子吧!”“哈哈哈哈!”三汉仰面一阵大笑。笑声的最后却变成了惨叫,一道蓝光自三汉胸前闪过,鲜血飞溅,死尸摔落。场中多了一人,却是“芙蓉剑圣”秦贺。他望着李曦茜憔悴的脸颊,一颗心几乎开始滴血,酸不酸、甜不甜、苦不苦的滋味似乎浴融化他的胸膛,汹涌地焚烧着。一股热流不断冲击着他的喉咙,使他发不出一点声音。那男儿不轻弹的泪水在那深情的眼眶中,翻着波涛,几经流转,终于涌出,迷茫了他眼前的佳人。厅中的突然寂静,让李曦茜感到有些紧张,那种她一生中最熟悉的气味儿,又让她有些彷徨,有些迷茫。“是谁?”她声音有些颤抖的问道。秦贺缓缓走近她,费了好大的力气,才让自己的喉咙发出声音:“茜妹,是我。”这几个字如同利刃一般刺痛了她的耳膜,更刺痛了她受伤的心,几乎痛的她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强打精神,发出凄然而又冰冷的一笑,道:“贫道了空,阁下恐怕是认错人了吧!”秦贺明白自己有愧于她,抹去腮上的泪水,又进了一步,道:“我是秦贺,师妹,你的眼睛怎么了?”李曦茜有些立身不稳身形后退了一步靠在墙壁上,两行热泪涌下双颊,痛苦的咬了咬颤抖的红唇,道:“被人毒瞎了,这样也好,免得看见不该看见的人,看见不想看见的人。你走吧!我的事不用旁人来管,我李曦茜虽然不是什么圣人,可有生以来还没求助过人。”听到她冷冰冰地话语,秦贺的热泪不禁又狂涌而出,进前将她搂入怀中:“茜妹,我再也不会离开你了。”感受着他温暖的怀抱,紧贴的心跳,她似乎醉了,两人自从相爱以来,这是她第二次感受他的怀抱,身体不知为什么像突然没了骨头,虚软下来。完全被他彻底的拥抱、彻底的拥有。“放开我,我不用你管……”这只是心里想说的,发酸的嗓中根本没发出任何声音。“当啷”手中剑掉落在地上,柔荑般的双手缓缓滑上他的背,徐徐收紧。十年的相思之苦,十年的离别之恨,都在这瞬息间被他火热的胸膛融化了,消失的无影无踪,填补上的是无限的甜蜜与温馨。良久。“是谁伤了你的眼睛?”秦贺轻轻松开双手看着她问。“是谁都不重要了,只要有你在身边就足够了。”李曦茜深情地道。“是他们,一定有解药的。”秦贺匆忙翻遍三个死去的汉子的全身。结果一无所获。“我不该杀他们,现在该去哪里找解药?”李曦茜凄然一笑,道:“师兄不必急,也许这是上天对我的惩罚,十年前就不该放弃你,害的两个人都那么痛苦,浪费了十年的大好时光。这样也好,现在我看不见你了,就算我们从新开始吧!”秦贺心中无限甜蜜,含笑道:“我一定会医好你的眼睛,让你从新看见我的。”“哪杀人了……”楼下传来官府口气的问话,和杂乱的脚步声。“茜妹,我们离开这里。”秦贺道了一句,捡起李曦茜的宝剑还鞘,抱起她纵身由楼窗跳出,落足街上向东一阵飞奔,走入一条深巷里的小客栈,入厅喊道:“店家,开间房,弄一盆清水来。”一个伙计应了声,道:“客官请随我来。”先行入后院打开一间房门,秦贺忙抱李曦茜跟入,放她坐在桌旁,店伙计很快送来一盆清凉的井水,放在木凳上。秦贺道:“茜妹,快洗洗眼睛吧!”握住她的手放进水盆里。她左右摸了摸,捧水洗着眼睛。洗了好几次,抬头微微睁开双目,眼前的一切都是模模糊糊的,像是隔着一层纱,她尽量将双目睁大,可还是看不清秦贺的脸。心中不免产生一种悸动,有仇恨、有忧伤、有愤怒、有彷徨,真想大喊大叫一阵。但她脸上没有表现出来,那是一种平和恬静的美。“茜妹,你能看见我吗?”秦贺充满期待的眼神看着她的眼睛问。李曦茜摸索着坐回木凳,微微一笑道:“看不见我也知道你长什么样子,何必要看呢!”秦贺心凉半截,苦着脸道:“是我害了你,你等着,我去请大夫。”“没用的,那些民间郎中,根本解不了这种江湖帮派的毒。”李曦茜摇头道:“算了吧!世上瞎子多的很,再多我一个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坐下来说说,师兄师姐们还都好吧!”秦贺在她身边坐下,道:“大家都很好,芙蓉门这十年来没有什么大事发生,茜妹,这些年你过的好吗?”李曦茜凄然一笑道:“我很好啊!每天诵经练剑,神仙一样逍遥自在,尘世间已经没有什么让我留恋的了。”她这话自然是反说的。秦贺又怎么会不明白,长叹一声道:“对不起,全都是我的错,十年前我不该……”“你没有做错啊!”李曦茜故作开心地道:“要不是你不要我,我也不会有现在这般逍遥自在的生活,恐怕早已为人之母,为儿女所托累了,现在贫道两袖清风不是很好嘛!”秦贺心中说不出的痛苦与愧疚,缓缓握住她的手,道:“茜妹,你不要说了,我的心真的好痛,你到**躺一下,我去把城中所有的大夫都请来,一定要医好你的眼睛。”扶她站起。李曦茜摇头苦笑道:“不要白费力气了,没用的。”秦贺扶她坐在**助她躺下坚持道:“就让我为茜妹做点什么吧!我的心里会好受些。”李曦茜凄苦地一笑道:“那好你去吧!小心一点。”秦贺道:“你也小心一点,我很快就会回来的。”疾步出门。李曦茜望着他模糊的背影消失,不禁又流下泪来。她的心感觉有些委屈:“就这么接受他了吗?他让我痛苦了十载,心都几乎碎裂了,就这么算了吗?不、这样很没面子,他不想要我就无情的踢开、去做情圣。他想要我时就来找我,他把我当什么了,是没有情感的行尸走肉吗?他太残忍了。我不能就这么接受他,我要离开……”坐起身子却又停下了:“不,不能,他可以无情的折磨我,我不能,我是那么的爱他,爱一个人不就是要为他付出一切的嘛!他已经后悔了,我又何必给他制造痛苦呢!算了吧!这个世界女人的心就是比男人的心伟大,他开心我就会快乐,还是娟妹说的对,不要胡思乱想了……”秦贺雇人连同自己跑遍全城,大夫一个接一个按地址寻来,李曦茜给他们机会,一一接待。可是结果都摇头而去,整整折腾了一个下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