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上午,秦贺、李曦茜、林雪儿、陆剑秋与慕容卿在房中闲谈。一个家人入门道:“禀老爷,大公子回来了。”慕容卿面现喜色,道:“是海涛回来了,太好了!”大踏步走出房门,迎向刚入庄门的慕容海涛。“爹!”“海涛!”父子俩拥抱了一下。慕容卿老眼含泪道:“儿啊!你可回来了,爹险些见不到你啊!”慕容海涛惊道:“爹,家里出了什么事?我娘她还好吗?”慕容卿叹了口气道:“说来话长啊!一会儿爹慢慢说给你,你先去见过两位恩人,没有他们,你就只能回来给全家人收尸了,走。”慕容海涛“嗯!”了声随父亲儿入客房。一进门不禁喜道:“秦大侠你们在这里,太好了,我正为你们担心呢!”秦贺喜道:“真是太巧了,我们误闯误撞竟然跑到恩人的家里来了,昨晚多亏公子相助,多谢多谢了!”慕容海涛抱拳笑道:“秦大侠不必客气,海涛能为大侠做一点事,深感荣幸。”秦贺抱拳道:“这怎么敢当,慕容公子抬举秦某了。”慕容卿笑道:“原来你们认识,海涛,快拜谢林姑娘和陆小侠。”慕容海涛目光掠上林雪儿亮丽的脸颊,不禁呆了一下,心中豁然一亮,抱拳躬身道:“多谢林姑娘陆小侠救我全家之大恩!”林雪儿见他风度翩翩,微微一笑,道:“举手之劳,不足挂齿,公子不必客气。”慕容海涛含笑道:“姑娘貌美如花,想必武功也是非比寻常吧!”林雪儿被他看的不好意思,微微低下头,道:“公子过讲了。”陆剑秋见他总是盯着姑姑看,心中不悦,哼了声道:“别看公子个子高,我姑姑的武功,十个公子也不是对手的,不然哪里能吓跑幽灵教的人。”林雪儿忙道:“剑秋,别胡说,你怎么这么轻狂。”陆剑秋做了个鬼脸,低头不再言语。慕容海涛笑道:“陆小侠能说出此话,必是有因,在下才疏学浅,有机会还请林姑娘多多指教才是。”林雪儿笑道:“指教可不敢当,有空切磋一下倒是求之不得。”慕容海涛笑道:“好极了,待闲暇之时,在下一定奉陪便是了,诸位先谈着,我去洗换一下再来讨教。”秦贺道:“慕容公子请便。”慕容卿道:“几位稍坐,老夫去去就来。”随同儿子走出房门。林雪儿目送二人出门,道:“秦师兄,昨晚就是慕容公子助你们摆脱彩龙帮的吗?”秦贺点头“嗯”了声。林雪儿微笑道:“由此看来他的武功一定很好了?”秦贺道:“他的武功是不错,他是名震武林的雪剑门,‘冰山圣女’的门下弟子。”李曦茜接口道:“近年来,雪剑门与莲花宫的名声,远远盖过了我们芙蓉门,师兄可知这两派的掌门人叫什么名字?”秦贺摇头道:“这两人的姓名武林中无人知晓,雪剑门掌门面目冰冷,行事果断,锄强扶弱、从不留名,江湖人称她‘冰山圣女’。 莲花宫宫主武功极高,来无影去无踪,长以红纱蒙面,手持一根三尺白玉笛,因此江湖人称她‘玉笛仙子’。雪剑门在华山,莲花宫在南海的一个岛上。这两派的弟子遍布江湖,经常锄强扶弱,很得百姓称赞。”林雪儿一脸羡慕的表情,道:“这两个女人好厉害啊!我真的好羡慕她们!”李曦茜道:“雪儿妹这么小,武功就这么好,将来一定会名震武林的,也许比她们名声还要大呢!”林雪儿笑了笑道:“师姐太看得起我了,我哪里敢与她们相比。”陆剑秋道:“有什么不敢的,姑姑将来一定是一位顶天立地的女英雄,令恶人贼子闻名丧胆,让全天下的豪杰都肃然起敬,垂涎三尺。”林雪儿笑道:“你瞎说什么呢!什么垂涎三尺,成语都没学懂,就拿出来乱说。”陆剑秋正色道:“没错啊!姑姑这么好看,要是在武林成名,岂不是人见人爱,姑姑不理他们,他们就只能垂涎三尺了。”林雪儿咯咯一笑,道:“小鬼,就你话多,我不理你了,秦师兄、李师姐我们聊。”夜幕刚刚垂下,将圆的月亮就露出她明亮的笑脸,将千丝万缕轻柔的银发飘洒下大地。树林里明一段暗一段的,但不论是明处还是暗处,都飘荡着野花的馥郁的芳香,沁人肺腑、惹人心醉。晚餐后。慕容海涛一再邀请林雪儿出去切磋一下剑法,林雪儿无奈只好答应他。陆剑秋一向与姑姑形影不离执意随同,几日来慕容海涛的小妹妹慕容夕雅与陆剑秋很和的来,她也要随同凑热闹。慕容海涛本想单独接近林雪儿,见他们两个非要跟上捣蛋,心中很是不悦,但是林雪儿不反对他也不好说什么。四人带上长剑走出庄门,走入林中的一片空地。慕容海涛望着空中的明月,含笑道:“今晚的月色好美啊!林姑娘可有什么感想?”林雪儿微微一笑道:“我头脑简单,没有什么感觉。”陆剑秋道:“我看今晚的月色也不比昨晚好什么,是美在慕容大哥的心里吧!”慕容夕雅咯咯一笑拍手道:“好啊!好啊!我知道哥哥心里想什么了……”慕容海涛被两个小鬼说中了心事,俊面微红,抢道:“妹妹,不许你胡说,你们俩去一边玩吧!我们要练剑了。”陆剑秋笑了笑,走到林雪儿面前,手中长剑一横,道:“想跟我姑姑比剑,你的先过我这关,出招吧!”林雪儿见他像个大人似的,噗哧一声笑出,道:“剑秋别胡闹了,刀剑无眼,伤到你怎么办?”陆剑秋道:“不跟我比也行,不过你的先练一套,让我看看你配不配跟我姑姑比剑。”慕容海涛笑道:“好,那我就先练一套,请林姑娘多多指教。”语毕,走开几步,长剑出鞘,足踏连环,身如蛇摆,唰唰舞起。月光下,剑花闪闪,在他周围形成了一张银网,犹如飘飘白雪中映出朵朵银花。林雪儿心中暗道:“这不是‘飞天雪剑’吗!他怎么会……”陆剑秋也看出了门道,一皱眉道:“咦!慕容大哥什么时候偷学了我陆家的‘飞天雪剑’?”慕容海涛闻言停足,道:“陆小侠说什么?”林雪儿嫣然一笑,道:“慕容公子不要听小侄乱说,只不过我们也练过这种剑法。”慕容海涛俊面微红,笑道:“原来如此,那我岂不是班门弄斧了。”林雪儿红唇莞尔,柔声道:“公子过谦了,论剑法精巧,我还比不上公子,应该向公子请教才对。”慕容海涛笑道:“林姑娘过谦了。”林雪儿道:“公子可知尊师姓名?”慕容海涛摇头道:“不知道,家师从不向任何人透露姓名,她整天冷冰冰的,我学艺五年,从没见她笑过,江湖人都称她‘冰山圣女’,可以说是名副其实,因为我师父她真的很美。”林雪儿听他如此一说,猛地想起一个人来,喃喃地道:“难道是她……”慕容海涛见她若有所思,忙问:“林姑娘在想什么?”林雪儿道:“没什么,公子的师父可有丈夫?”慕容海涛呆了一下,道:“以前有没有我不知晓,在我学艺这五年中,师父一直是独身,不知林姑娘为何会有此一问?”林雪儿很不好意思的一笑,道:“也没什么了,随便问问。”慕容海涛目睹她柔美的笑容,心中甚为欢喜,道:“那好,我们不聊这些了,林姑娘可肯演练几招剑法,让我开开眼界。”林雪儿惭愧的一笑,道:“其实是我的功力有点不能自控,我都不敢抓剑了,既然公子一再要求,我也只好献丑了,不过你们得躲远一点才行。”慕容海涛笑道:“好,我们退后。”转身招呼陆剑秋与慕容夕雅走开几丈远。林雪儿缓缓拔出长剑,又走开几步,足尖一弹纵上半空,只见一道银光随着她一只纤柔的手臂递出,她婀娜的身子如一只闹空的彩凤在半空中飘摇,伴着唰唰的剑萧声刺出满天剑影,似飘飘白雪漫天飘零,又似闪闪银星争辉相映。人美剑美,美妙绝伦。慕容海涛看得直目瞪眼,真正是垂涎三尺。陆剑秋看着空中的姑姑,自豪的道:“看见没,这就是我家的‘芙蓉剑法’,好不好啊!”慕容海涛毫不理会,依旧含笑看着空中的林雪儿,如痴如醉。慕容夕雅道:“姑姑好厉害呀!能飞那么高,剑秋哥哥,你能飞那么高吗?”陆剑秋道:“现在还不能,将来我一定会赶上姑姑的。”慕容夕雅嘻嘻一笑道:“你又再吹牛了,小心被牛踢到。”陆剑秋不服气的哼了声,道:“那就走着瞧好了。”三人光顾注视林雪儿练剑,谁也没发现,林雪儿足下的树正在纷纷落叶。当她一套剑法练罢,飘身落地时,陆剑秋突然一嗓子“姑姑太棒了。”刹那间,“噼噼咔咔”林雪儿立身处周围的大树枝杈相继摔落下来,只剩下几十根光秃秃的树干。堆成小山的树枝,遮掩了林雪儿的身形。慕容海涛大吃一惊,误以为林雪儿被埋在树枝下,急喊道:“林姑娘你没事吧?”“姑姑你在哪里?”陆剑秋也急喊道。林雪儿惊魂未定,听到呼唤,纵身几丈高飞出树枝圈外。慕容海涛一脸艳羡的表情,笑道:“太不可思议了,这些树枝一定是被姑娘的剑气斩下来的。还好我们离得远,不然恐怕会被大卸八块了。姑娘的功力果真是高深莫测,在下佩服佩服!”林雪儿笑了笑道:“公子过讲了……”“啊……”一声惊恐的惨叫传自山庄中。震颤了每个人的心神。“庄里出事了。”林雪儿急道一句,身形一闪再三人眼前消失。慕容海涛顾不上多想,随后追去。慕容夕雅不会武功年纪又小,抱住陆剑秋的手臂,颤抖着道:“剑秋哥哥是谁在叫啊?”陆剑秋也吃了一惊,但他立刻明白是怎么回事,反拉住她的手,道:“快回山庄,一定是又来坏人了。”慕容夕雅吓的小脸变色,随着他跌跌撞撞地跑出树林。远远地见庄门虚掩着,二人气喘吁吁地跑到门前,推开一扇门便往院中跑。足下突地绊到什么东西,“扑通扑通”相继摔倒在地,摔得双手好疼,回头见地上却是躺着一人,一动不动。慕容夕雅吓的连忙后退。陆剑秋闻到一股血腥味儿,进身看了一眼,惊道了句“死了。”掉头拉上慕容夕雅便往亮着灯光的客厅跑。一进门,二人不禁都惊叫出声。厅中地上慕容卿及管家还有两个侍女都倒在血泊中。每人头顶和太阳穴上都被打入一枚星镖,只有少半露在外面。慕容夕雅见父亲惨死,热泪直涌,却害怕不敢进前。陆剑秋虽然害怕,毕竟比她胆大些,见厅中没有活人,拉住慕容夕雅的手跑进秦贺与李曦茜的卧房。房中亮着灯,但是空无一人,两把宝剑都放在床头,秦贺的剑抽出一半,床边留下两滴鲜血。陆剑秋又拉慕容夕雅奔出房门,找遍全庄没见到一个活人。林雪儿、慕容海涛、秦贺、李曦茜四人都不知去向。陆剑秋急的也流出泪来,站在院井中大喊:“姑姑、师伯……”慕容夕雅也跟着哭喊。少时,林雪儿飘身落足院中,急道:“剑秋、夕雅,你们没事吧!”两个孩子见她回来,受伤的心灵总算有了依托,慕容夕雅伏在她身上放声大哭。陆剑秋抹了一把泪水,道:“姑姑,我们没事,是谁杀害了慕容伯伯?”林雪儿拭去腮上的泪水,道:“我也没有看见,我回来时他们都已经死了。我胡乱追了一阵子,什么人也没赶上。”陆剑秋道:“秦师伯和李师姑呢!”林雪儿道:“他们一定是被人掳走了。”低头看了看慕容夕雅,为她理着乱发,道:“夕雅不要哭,别哭坏了身子。”此时,厅中传出慕容海涛悲切的哭声。林雪儿拉着两个孩子入厅。呆望了他一会儿。林雪儿道:“慕容公子节哀顺变吧!你要保重身体,慕容山庄和夕雅妹子还要依靠你呢!”她优美动听的语音一入其耳,立刻化解了他心中多半的忧伤。他止住哭声,抹去腮上的泪水,道:“谢林姑娘关心,姑娘可曾见到什么人?”林雪儿摇头道:“没有,公子见到了吗?”慕容海涛咬了咬牙,双目充满仇恨的火焰,盯着父亲头上的星镖,道:“我也没见到什么人,但是我认识这只镖,是彩龙帮的人干的,这群狗杂种实在可恨之极。”林雪儿玉齿咬了咬红唇,道:“都怪我们太大意了,否则怎么会……”慕容海涛看着她美丽的脸颊,叹了口气道:“都怪我一时性起,非要与姑娘比剑,才让贼子钻了空子,我真是该死,是我害死了父亲和两个弟弟。”林雪儿道:“公子不要自责了,你又不知道贼人会来偷袭,怎么能怪你呢!我们一同动手把慕容伯伯和家里人都埋葬了吧!”慕容海涛道:“姑娘不用动手,让我自己来好了。”蹲下身子抱起父亲的尸体,不禁又流下泪来……县城西大街,有一家很出名的饭庄,门匾四个斗大的金字“一吃到死”分外醒目。此饭庄不知是因为名字特别,还是口味超凡。总之是客如流水,生意兴隆。是吃午餐的时候了,两层楼厅内,多半座位已满。伙计们忙上忙下,满头大汗。店小二刚给一桌送上热茶,门外又进来十三人,为首一个紫衣女人,面目凶冷,手提长剑。随后两个黑衣壮汉架着一个白衣女道士,她面目清秀美丽,双目微闭着,头发散乱不堪。双手被反捆在身后。肋上一处伤口,鲜血湿了半面道袍。在她之后的两个汉子架着一个蓝衫男子,他肩上和肋下两处伤口,鲜血同样沁湿了衣衫。他的双手也牢牢地被捆在身后。如此对待两个受伤的人,乍一看是有点小题大做。但若是两个武林高手,也就不以为然了。十三人分两桌坐下,紫衣女人分别点了被捆二人的穴道,这才放心入座。她看着蓝衫男子,不冷不热的一笑,道:“何苦呢!秦贺,你虽然是条汉子,但是你跑来跑去,还是没跑出我的手掌心。你看,你那如花似玉的娘子被你折磨成什么样子了,你一点都不心疼吗?如果你答应入我帮中,我马上就还你们自由,还能给你的娘子把眼睛治好。你何乐而不为呢!”“师兄,你不要听她胡言乱语。”李曦茜切齿道:“我情愿做一辈子瞎子,绝不助纣为虐,你这个贼妇死了这条心吧!”紫衣女人突地起身,“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打在李曦茜粉嫩的脸颊上,立刻呈现一个红色的掌印。“不要打她。”秦贺怒喊道:“有种的就打你秦大爷。”紫衣女人阴颤颤地一笑,道:“怎么,你心疼了?这就好办多了,来呀!出来个手大的,给我好好地伺候她的漂亮脸蛋儿。”十三个汉子呆立未动,仿佛未闻。紫衣女人脸色怒变,道:“他娘的,都聋了,你出来给我打。”顺手指了一个汉子。那汉子不敢违抗她的命令,起身走近李曦茜,看了看她,挥手打了她一个耳光,并没有发出声音,因为他发出的力道都被她美丽的容颜在途中卸掉了。说是打不如说是摸了一下更为贴切。紫衣女人勃然大怒,骂道:“臭杂种,又不是你老婆,你他娘的心疼什么,给我用力打、打!”那汉子双目看着李曦茜的美丽容颜,满脸怜惜的表情,他实在不忍自己粗糙的大手打在她细嫩的粉腮上。手掌挥起看似用了很大的力,却在中途停下,呆呆的望着她。李曦茜可以感觉到他的怜爱心跳,急促的呼吸。心中很是感动,伤口又痛的厉害,长睫一眨,流下泪来。“我受不了了,啊!”那汉子突地大喊一声,拔出长剑,“噗”给自己来个大抹脖,鲜血溅了一地,缓缓地倒在李曦茜的足下,临死的眼神还在望着她,死不瞑目。这突如其来的一幕,震惊了所有在场的人,谁也想不到,他只是舍不得打一个漂亮女人,竟然挥剑自刎。看起来是多么可笑的事情,然而没有一个人能笑出来。他的死代表着什么,是一个有头脑的人都会明白,是他原本仁善的心受不了邪恶的压迫才会走此最为干脆的死路。在场之人最痛心的一个当然是秦贺,他目睹一个与师妹毫不相干的人,不忍心打她一下,挥剑自刎。而他一个爱她十几年的人,却能忍受她被人百般折磨。相比之下,不禁惭愧之极。李曦茜拼命地睁大眼睛,想看清这个肯为她而死的男人的面目,可惜她只见到模模糊糊的一团,泪水无声的流淌。紫衣女人脸色苍白,心中极度嫉妒李曦茜的美貌,看着那汉子的尸体,从牙逢挤出她阴颤地声音:“蠢货、贱人、该死。”突然起身,挥起仇恨的手掌,“啪啪啪”响亮的打在李曦茜的腮上。“住手!”秦贺大喊一声,再也无法忍受爱人在他面前受折磨,“噗”一口鲜血仰天喷出,昏倒于地。李曦茜听到声音不对,急喊道:“师兄你怎么了?师兄……”紫衣女人嗤之以鼻,一声抖擞肺腑的大笑,道:“全天下的男人都是蠢货,弄醒他,我要让他看个够。”一个汉子在秦贺的人中穴点了一指。秦贺幽幽醒来,顾不得胸中剧痛难当,极目望向李曦茜的面颊。“是谁这么大胆,敢在本姑娘的店中杀人?”一句冷冰冰的话语传自楼上,众人抬手望去。只见由楼上走下一位绿衣少女,样子娇俏可爱,水灵灵的大眼睛闪烁着狡狯的光芒,形状极其优美的瓜子脸,让人倍添怜爱,然而在她眉宇之间却悬着几丝轻狂的神态,大有目空一切的味道。纤柔玉白的手掌握着一把长剑,一步一顿不紧不慢地走下楼梯。紫衣女人心中正憋火,冷冷地哼了声,道:“怎么,你这几间烂店就死不得人吗?”绿衣少女面色一寒,冷冷地道:“我柳飘飘自从闯荡江湖以来,还没有谁敢在我面前这般放肆,我看你是活的不耐烦了吧!”“哈哈哈哈”紫衣女人大笑一声,道:“好狂妄的臭丫头,你才不过十几岁,说出此话羞也不羞?”厅中众食客一见要打架,放下银子匆匆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