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者一位绿衣女子,一个青衣男子,三十几岁的年纪,面目清丽英俊,表情甚为和善。绿衣女子急问道:“你那剑秋哥哥、雪儿姑姑,姓什么,快告诉我。”慕容夕雅见二人无恶意,心中稍安,道:“我可以告诉你们,但是你们要先帮我打跑那个死老头儿。”“好。”青衣男子应了声,“噌”拔出长剑,飞身疾扑向白平,人在空中道了句“三位小兄弟闪到一旁。”白平忽觉一股犀利的剑气扑面而来,急忙后退躲闪。寒家三兄弟闻言退开。青衣男子犀利的剑气迫的白平飞退数丈远才凭借一棵大树躲闪开。青衣男子双足一落地,手中剑“唰唰唰”舞出漫天剑花,猛地向白平罩下。“飞天雪剑!”白平惊道一句,闪身树后,道:“慢着,你小子可是陆云龙的弟子?”青衣男子停身道:“错了,就凭你还不配与我师父动手,如果在下没猜错的话,你应该是‘铁爪恶煞’白平老贼吧!”“哼!算你还有些见识。”白平冷冷地道:“这么说,你是陆老二的徒孙了?好极了,陆老二做了缩头乌龟,老夫寻他不到,今晚就拿你小子复老夫当年断手之仇。”“当”双爪相交一下,双臂一阵疾挥,双足左右疾踏,身形晃动,化作重重幻影,犹如旋风一般向青衣男子扑进。青衣男子冷哼一声,挥剑刺向他一个身影。白平突然移身他背后,单爪猛掏向他后心。青衣男子一剑刺空,见前方没人,想必是在身后,身形向前疾跨出一大步,刺溜一个急转身自一个大树绕过回身,长剑疾削向他的手臂。白平一招走空,“吥”一爪抓中树干,见他一剑削来,连忙收爪,以铁爪抓向他的长剑。“当当当”数声脆响,那长剑折为数段纷落。青衣男子并不惜其剑,左手顺势一掌“砰”击中他的前胸。白平不禁痛哼一声飞退丈余才稳住身形,嘴角流出血丝。青衣男子暗自运功双掌等待拼杀。白平没想到他的掌法也如此精妙,两道凶残的目光直盯着他,一张铁青脸棱角处有规律的**着,夜风吹拂着他散乱的白发,和斑斑血渍的白袍,映着银白的月光,样子甚为恐怖。两人凝视片刻,突地同时翀身半空打做一团。青衣男子一双肉掌,闪电般的穿梭在白平锋利的爪影之中。霎时间,掌影飘飘、铁爪呼啸,二人忽进数十招,蓦地,“砰哧”白平一声痛叫飞摔出数丈远,落地喷血,强忍伤痛,转身便逃。青衣男子飘身落地,前胸衣衫被撕扯下一块,并未伤到肌肤。绿衣女子疾奔到近前,关切的问:“玉峰,你没事吧!”青衣男子笑了笑道:“我没事,只是弄破了衣服。”二人相依着走回。绿衣女子看着慕容夕雅,道:“姑娘该回答我的问话了吧!”慕容夕雅微笑道:“那是自然,看大侠的身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两位应该是刘玉峰大哥与铁梅华姐姐吧!”绿衣女子喜道:“不错,正是我们,这么说你那剑秋哥哥姓陆、雪儿姑姑姓林了?”慕容夕雅含笑点头,道:“我们一起闯江湖六年多,他们经常提起梅华姐和刘大哥的,所以我一见到刘大哥的‘飞天雪剑’剑法,就想到是你们了。”刘玉峰含笑道:“太好了,总算有了他们的消息,快说他们在哪里?”慕容夕雅面色微寒,道:“我也不知道他们去了哪里?二十多天前我们在汉中一带,被幽灵教的贼子冲散了。”刘、铁二人面色惊变。铁梅华急道:“那他们会不会落入幽灵教的贼人之手?”慕容夕雅摇头道:“不会的,那些贼子连我都没抓着,他们两个武功那么好,绝不会落入贼人之手的,这一点两位尽管放心好了,来,我给你们介绍一下,这三位是我剑秋哥哥的表弟,寒啸峰、寒云齐、寒玉江。”铁梅华看着三兄弟,笑道:“你们是芸芸姐的儿子?”三兄弟忙抱拳道:“晚辈见过铁女侠、刘大侠。”刘玉峰道:“三位少侠不必多礼。”铁梅华道:“芸芸姐真是有福气,有三个这么大的儿子……”说到此不禁忧伤垂首。刘玉峰明白她是为自己一生不育而难过,忙笑道:“今晚能在此遇见四位少侠,真是巧极了,对了,还没请教姑娘姓名呢?”“我叫慕容夕雅,刘大哥与梅华姐打算去哪里找我剑秋哥哥他们?”刘玉峰微一叹息道:“你们既然是在汉中一带失散,我们也只能先去那里找找了,梅华你说呢?”铁梅华恢复正常表情,道:“我也是这么想的。”寒啸峰笑道:“那好极了,我们三兄弟也有此打算,我们可以同行了。”刘玉峰道:“那好,天快亮了,我们到破庙里小睡一会儿吧!”“嗯!”众人相继走入破庙。清晨,旭日钻出彩云,金光万道,树林中白雾弥漫,屡屡霞光透过枝叶斜射入林,白雾飘动闪映出七色的彩虹,将静静地林中变成了神奇世界。慕容夕雅第一个醒来,轻步走出殿门,举目四望,惊喜的道:“好美啊!好漂亮!”寒啸峰闻听她的赞叹声出门走近她,道:“夕雅妹妹,你在看什么呢?”慕容夕雅听他改了称呼,微笑道:“为什么突然这么叫我?”寒啸峰笑了笑道:“很久没见我的小妹了,有点想她,姑娘的秉性与小妹倩儿有些相似,都是那么可爱,所以我就情不自禁了,还请姑娘谅解才好。”慕容夕雅笑道:“你年纪比我大,叫你一声寒大哥,也是应该的,你想多了,我怎么会怪你,我真的很可爱吗?”寒啸峰点了点头,道:“当然。”“那剑秋哥哥为什么不喜欢我呢?”慕容夕雅幼稚地道:“无论我怎么对他好,他都对我冷冰冰的。”寒啸峰一听她喜欢表兄,不禁心中黯然,笑了笑道:“也许表兄有别的心上人吧!而且是在你之前的姑娘。”慕容夕雅面现忧苦,道:“是啊!他们从小一起长大,可是,他们怎么可能呢?”“她是谁,你认识她吗?”寒啸峰急问道。慕容夕雅低下头抿唇道:“我不能告诉你,到时候你会明白的。”寒啸峰刚要再问,见刘玉峰四人走出殿门,忙回身道:“大家都起来了。”刘玉峰道:“寒少侠,慕容姑娘,我们该上路了。”“嗯!”六人并肩出林。清幽古镇,繁街不繁。家家哀怨,户户悲声。长街两三怨妇、孤儿踟蹰,落叶纸屑随风飘零,一眼望去满目凄清。村口牵马走进五位江湖豪客,三男二女,却是侠女玉娇梅、东方冰儿与沙龙门弟子巴特尔及两个兄弟。五人目视左右,满面疑云。东方冰儿道:“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怎么会这么冷清?”玉娇梅面色有些苍白,她柳眉微蹙,道:“此镇本是繁华之所,莫非是遭了强盗洗劫?”“听,前面有吵闹声,过去看看。”巴特尔道了句,匆忙走进一条小巷,玉娇梅、东方冰儿四人随后跟入。只见巷中一户人家门上张贴大红喜字,门外十几个官兵正在从两个老人、一个小小新娘手中争抢身着新郎服的少年。老妇人苦苦哀求道:“兵爷爷您行行好,我们张家九代单传,不能到此断了烟火,求您就让我儿入过洞房再跟你们走吧!求求你们……”“混账东西!”官兵头目喝道:“吐蕃大军攻城略地,会给你时间入洞房吗?放手。”“噌”拔出佩刀砍向那老妇人的一双手臂。那老妇人死活不放手,眼见一双手即将断掉。刹那间,当的一声响,巴特尔进前一剑将那头目的刀架开,怒道:“尔等为何抢人?”官兵头目冷视着他道:“本将军奉朝廷之命征兵,尔等身为大唐子民不为国效力、共抗外侵,却来阻止本将军征兵,真是可恶,给我一并拿下,送去军营。”众官兵同应一声拔刀就欲拿人。“慢着!”东方冰儿大喝进前,道:“国家有难匹夫有责,这种大道理谁都知晓,但是古今征战几人能回,更是人所周知,尔等也是人生父母养的,岂不明白传宗接代乃人生大事,两位年过半百的老人,苦苦相求,只是想为祖宗留下一条根苗,有何不对?尔等强拉硬扯,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官兵头目怒道:“老子征战五年有余,全身伤痕累累,至今连个女人还未曾摸到过,我又去找谁为祖宗留条根?大敌当前,你们这些小民,还想这些苟且之事,真是枉为大唐子民,给我带走,违者格杀勿论。”他话音未落,“噌”东方冰儿长剑出鞘,架其肩上,道:“你不能为祖宗留下根苗是你不孝,岂能让天下百姓都效仿于你,乱用职权欺压百姓为无耻,今日小女子既然遇上此事,就一定要管到底,想要活命就答应我的要求,否则,我就一剑斩下你这颗狗头。”众官兵挥刀围上不敢进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