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云齐左右看了看,道:“这家会不会有人啊!”慕容夕雅道:“你真是个笨猪头,大门上都拉满了蜘蛛网,怎么会有人?”寒玉江望着院中的大客厅,道:“好大的客厅,进去喝杯茶吧!”寒啸峰拦道:“不行,吐蕃兵一会儿定会来这里搜查,客厅最明显了,不能留下任何痕迹,我们还是去后院,找一处隐秘之所藏起来吧!”刘玉峰道:“啸峰说的对,我们去后院。”铁梅华看了看寒云齐、寒玉江,笑道:“你们这两个小子一向不是很聪明吗?今天怎么变得笨拙了。”兄弟俩惭愧的笑了笑,无言对答。慕容夕雅小嘴儿一撇,道:“他们这两个混球,原本就是出奇的笨蛋,硬要装聪明人,实在是可笑之极。”寒玉江刚要出言反攻。刘玉峰嘘了声低声道:“有人来了,快躲起来。”五人嗯了声,立刻分散躲藏与后院的房舍中。此时已暮色苍茫,室内一团昏暗,慕容夕雅一个人躲进一间卧房里,把门关好,一转身不禁掩唇一声惊叫,掉头就要往外跑,忽听门外传来奔跑的脚步声,有人道:“给我仔细的搜,不能放过任何角落,快……”吓的她收回去开门的双手,娇躯颤抖着转过来,双眸怯懦的看向房梁,原来梁上掉着一个死人,看衣装像是个年轻的妇人,长发乱披,一张脸早已风干,双目变成了黑洞,看样子她是上吊自杀的,已经死去很久了。慕容夕雅芳心乱跳,呢喃道:“真是倒霉死了,偏偏跑到这间房里来,上吊的姐姐,求你保佑我平安无事,小妹一定会厚葬于你的。”左右搜寻却没有什么可藏身之处,急的不知如何是好,脚下绊倒了什么东西,令她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回身细看却是一团绳子。眼前一亮有了主意,连忙脱掉吐蕃军服,塞进梳妆台的后面,将头发弄乱遮住粉面,拿起那团绳子一头系在腰间,走到墙根的横梁下,纵身将绳子的另一头穿过房梁,双足离地二尺余高,将绳子系牢,余下的在脖子上缠了一圈,直挺起身子,还真像一个上吊的。她刚弄好稳身,“砰”房门被踹开,两个吐蕃兵提刀闯入,也许是眼神太差,其中一个一头撞在门口吊死的女人身上,惊叫一声向后退开,门外众吐蕃兵闻听惊叫声,都围过来堵在门口。二吐蕃兵持刀细看,另一个道:“是一个吊死的女人。”受惊的吐蕃兵心中好恼,“噗噗噗”挥刀在那女人的干尸上砍了数刀,骂道:“该死的东西,死了还吓唬人。”另一个吐蕃兵转身道:“里边还有一个上吊的,看看是真的还是假的。”提刀便过去。慕容夕雅芳心乱跳,身体抖作一团,不知如何办好,正在此时,忽听吊着那女尸的绳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响声,众吐蕃兵一下子都将眼光投向那女尸,刹那间,“嘎吱”那根绳子中断,女尸直挺挺的立足于地面,赫然不倒,狰狞恐怖的脸直对着门口的众吐蕃兵。全场噶然而静,突地有人喊了一嗓子“僵尸!”众吐蕃兵轰然奔逃,奇怪的是那具女尸,竟然一蹦一蹦的追向众吐蕃兵。室内的两个吐蕃兵,也是惊慌失色,看了慕容夕雅一眼,拼命逃出房门。慕容夕雅目睹女尸蹦出房门,吓得的差点晕过去,不知不觉的小便失禁,下身又热又湿,她才回过神来,连忙解开腰间的绳子,腿软的她扑倒在地,站不起来,两行热泪狂涌而出。众吐蕃兵一直被女尸追赶到前院,一个头目突道:“停,我看是人装的。”众吐蕃兵相继停下,那女尸也戛然而止,停在一丈外一动不动。吐蕃兵头目突道:“放箭!射死她。”十几个弓箭手,搭箭便射。“噗噗噗”十几支箭尽数射中女尸要害,没有一点反应。众吐蕃兵又惊恐的后退了一步,那女尸却也向其蹦了一步。吐蕃兵头目喝道:“别怕,一定是人装的,把他大卸八块,看她显不显形。”几个胆大的,进前挥刀一阵乱砍,一具枯尸被分作十数块,散落于地。众吐蕃兵见地上没有一滴血,心中又开始发毛了。吐蕃兵头目也觉得蹊跷,不敢再斗留,道了句“这里没有奸细,去别处搜。”匆忙出门,众吐蕃兵飞速撤离。寒啸峰就躲在慕容夕雅的隔壁房里,见没有了动静,连忙出门,走进慕容夕雅藏身的房间,急道:“夕雅妹,你在哪呢?”慕容夕雅见是他,心中稍安,哭道:“我腿软的起不来了,你快扶我起来。”寒啸峰忙进前扶她起身,道:“你没事吧?”慕容夕雅道:“我没事,那个僵尸呢?”寒啸峰道:“追那些吐蕃兵出去了,别怕,只是一具干尸而已,又不会伤人。”慕容夕雅此时才醒悟自己吓的尿了裤子,忙转身暗道:“哎呀!羞死人了,裤子湿湿的,怎么办呢!被那两个小混球知道,一定会笑话我的……”寒啸峰不知道她怎么了,急问道:“夕雅,你怎么了?”慕容夕雅转身道:“你出去,快出去……”推推搡搡将他推出房门,忙将房门关好。寒啸峰急道:“夕雅,你到底怎么了?”此时,刘玉峰、铁梅华、寒云齐、寒玉江相继出门围过来。铁梅华道:“夕雅怎么了?”寒啸峰道:“我也不知道,她突然把我赶出来,就把房门拴上了。”铁梅华心中一惊,进前敲了敲门,道:“夕雅,你怎么了,快开门。”慕容夕雅靠在房门上,灵机一动有了主意,忙道:“我没事,只是衣服破了,我找件衣服换上就好了。”语毕,连忙翻箱倒柜去找衣服。门外,铁梅华笑了笑道:“她没事,只是衣服破了。”刘玉峰松了口气道:“今天多亏了那具僵尸,是她引开了敌军的注意力,否则我们是藏不住的。”寒玉江道:“真是太妙了,连鬼神都来相助我们,看来我们大功必成了。”刘玉峰道:“什么鬼神相助,那只不过是一具僵尸。”寒云齐道:“僵尸,那她怎么会蹦跳追人呢?”刘玉峰道:“听说得全尸而含恨死的人,体内有一股怨气,他们的身体在阳间无人掩埋,又未腐烂,超过七七四十九天就会形成僵尸,他们本身不会走动,万一遇到众多活人时,活人的呼吸就在她周身形成了气网,恰好与她体内的怨气结合时,他们就会随着活人蹦跳,但没有伤害人的能力,直到她尸身被破坏,放出体内的怨气,她也就不会再动了。”“原来是这么回事。”慕容夕雅换了一身水蓝色衣裙出门,道:“我还以为见鬼了呢!”寒玉江笑道:“我看你才像鬼呢!一个人在屋里鬼鬼祟祟的做什么来着?”围着她上下打量翘起鼻子嗅着,道:“一股什么味儿啊!怪怪的?”慕容夕雅双颊微红,道:“滚开啊!是这身衣服放的太久了,能有什么味儿,真是讨厌!”寒啸峰进前,含笑道:“三弟,你别逗她了,夕雅妹这身打扮好漂亮。”慕容夕雅甜美的笑道:“就你会说话。”铁梅华道:“我看此处不能久留,我们还是快些离开吧!”刘玉峰道:“不错,这里闹僵尸,一定会惊动敌人的首领的,我们走。”“嘿嘿,想走,来不及了。”房顶上忽然有人冷笑道。六人大惊退步望去,月光下,只见房顶上立身一人,面目凶丑,杀气逼人,手中弯刀闪耀。赫然是吐蕃主帅巴扎尔雄。刘玉峰冷哼一声道:“就凭你,能拦得住吗?”巴扎尔雄仰天一声大笑,道:“尔等已经被我大军包围,插翅难飞,我劝你们还是束手就擒吧!不要做垂死挣扎了。”六人转首四望,只见四面房顶都有弓箭手现身,一阵脚步声临近,百余名吐蕃兵奔入院,将六人围住。六人虽然久经沙场,但是被敌人包围,箭弩相对还是初次,不禁都面现惊色。巴扎尔雄朗声道:“久闻刘将军骁勇善战,本帅今天倒想与你较量一下,接招!”双足一弹飞身如雄鹰扑食一般,电闪而下。刘玉峰道了声“杀出去,不可恋战。”拔刀迎上。铁梅华、慕容夕雅与寒家三兄弟相继拔刀分散扑向众吐蕃兵。霎时间杀声大震,惨叫连连。刘玉峰尽展所学却与巴扎尔雄打成平手,他不禁急得头上冒汗,奋力猛攻。铁梅华道了句“有机会就逃,走一个算一个。”“噗噗”接连劈倒两个吐蕃兵,飞身撞破一间房的窗子,隐身室中,稍作喘息,运功双掌高举过头,猛地纵身而起,“砰”撞破房顶而出,房上十几个吐蕃兵惨叫着摔下房坡。铁梅华挥刀又劈倒近前两个持弓欲射的吐蕃兵,道了声“跟我走。”纵身飞落院外,房上众吐蕃兵乱射几箭,下房数十人随后追去。这些吐蕃兵一离开,房上便有了空隙,寒云齐、寒玉江兄弟俩杀到屋檐下,猛挥几刀逼退众吐蕃兵,纵身上房,挥刀抵挡开左右射来的乱箭,劈倒几个弓箭手,飞身落足街上,向西疾奔而去。房上又跳下数十人随后追去。慕容夕雅与寒啸峰选择了大门,二人并肩一阵猛拼,由后院杀到前院。巴扎尔雄与刘玉峰久战不分胜负,眼见六人逃了三人,他也急了,不禁额上见汗。刘玉峰见自己人分散而逃,心中欢喜,精神放松,愈战愈勇。一连攻出十几招,迫的巴扎尔雄连连后退,他乘机纵身上房,一刀劈倒两个弓箭手,飞身飘落大街之上。巴扎尔雄随后上房,大喝道:“给我追!”众吐蕃兵纷纷下房追去。他转首见前院寒啸峰与慕容夕雅还没有逃掉,冷笑一声,飞身扑向前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