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姑娘感到全身虚软无力,娇躯依靠着他,有气无力地道:“你是谁?怎么会知道我的名字?”白衣青年兴奋的道:“我叫褚银弘,也是中原人,我们是在梦中相识的,你告诉我,你叫嫄嫄。”红衣姑娘听得很糊涂,挣扎着站起眼前突地一阵昏黑,昏死过去。褚银弘忙呼道:“嫄嫄你怎么啦,嫄嫄……”连呼数声不见她醒来,他忙冲妹妹道:“玉娥,嫄嫄身体很弱,你快扶她去休息室更换一下衣服,让她好好休息一会。”褚玉娥含笑道:“恭喜哥哥啦!梦中情人,从天而降,现在你该开心了吧!“曲身把红衣姑娘抱起。褚银弘随着起身,面带笑容的道:“为兄开心极了,今日应该庆贺一番啊!玉娥,你快送嫄嫄去更衣,她一醒来就通知我。”褚玉娥含笑嗯了声,抱着红衣姑娘走入内仓休息室。褚银弘目送二女入舱,转身走入厅舱中,满面带笑端坐椅子上,自语道:“太好了,感谢上天把嫄嫄送来,但愿嫄嫄能接受我的一番情意……”他一边自语,一边向门外张望。少时,褚玉娥粉面含笑走入舱门,道:“哥,我给你的梦中情人换好衣服了,你去等她醒来吧!”褚银弘笑着起身道:“好的,那我去啦!”大踏步走出舱门,走入妹妹的休息室,见红衣姑娘换上了一身白衣,躺在**,双目微闭还在昏迷中。他轻步入室,坐在床边的木凳上,呆呆地看着她的粉面,喃喃地道:“嫄嫄,你真美,我褚银弘今生若是能与你共享天伦之乐,真是三生有幸啊!”伸手轻轻握住她的手。她娇躯微微一颤,睁开双目,见面前坐着一个男子,猛地坐起,道:“你是谁?”褚银弘忙道:“姑娘不要怕,在下褚银弘,你的身体没事吧?”她看了看他,低头一看自己的衣服被人换过了,不禁心中一惊,急道:“你给我换的衣服?”褚银弘起身道:“不不,你不要误会,是我妹妹给姑娘换的。”她闻听松了口气,咬了咬住唇,道:“多谢公子相救,小女子没齿不忘公子大恩。”褚银弘笑道:“姑娘不要这么说,我救你是应该的。”她看着他不解的道:“为什么”褚银弘直言道:“因为不久前姑娘已许身于我,我们已经是一家人啦!”她听他如此一说,心中更糊涂了,忙道:“公子是不是认错人了我名叫陆婷嫄,与公子才刚刚认识啊!”褚银弘抬手拍了自己的头一下,笑道:“我可真糊涂,我们是在梦中相会过,姑娘哪里知道。”陆婷嫄闻听笑了笑,道:“奇怪了,我们从未见过面,你怎么会梦到我的”?褚银弘道:“我也不太明白,也许这就叫缘份吧!”陆婷嫄双颊微红,避开他含情的目光。褚银弘见她躲避方觉失态,笑了笑道:“对了,不知姑娘孤身一人,欲往何方?”陆婷嫄听他如此一问,猛地想起母亲来,忙道:“我不是一个人,还有我娘,诸公子你能不能帮我去救我娘?”说着移身下床。褚银弘道:“姑娘不要急,令堂怎么啦?”陆婷嫄看着他,面目惜怜的道:“实不相瞒,我父亲六年前被彩龙帮的贼子劫持,我和我娘不久前得知了他的消息,去彩龙帮总坛救他,不小心中了贼子的陷阱埋伏,我娘腿上中了一箭。我们一起逃出彩龙帮总坛,我娘带伤拦住追兵,让我一个人先走,她现在生死不明,求公子帮我去救我娘。”说完曲身就要下跪。褚银弘忙扶住她,道:“姑娘不必如此,关于彩龙帮,我早有耳闻,可是现在只凭我兄妹的力量想去救人,恐怕办不到,我看……”“你不想帮我就算了,”陆婷嫄柔声道:“我自己去,无论如何,我一定要救出我娘。”转身就要出门,正巧褚玉娥走进来,她看了看二人,道:“哥,出了什么事?”褚银弘道:“嫄嫄的母亲陷身彩龙帮,妹妹看我们能不能帮她救出前辈?”褚玉娥脸色微变道:“彩龙帮,哥,你答应她啦?”褚银弘道:“我这不正在跟妹妹商量……”褚玉娥道:“还商量什么,我们不能去白白送死啊!就我们这几十个人,岂不是拿鸡蛋去碰石头,我不同意。”陆婷嫄看了看他兄妹俩,咬了咬朱唇,道:“算了,既然公子没有实力对付彩龙帮,小女子也不能连累你们,请公子给我一只小船,我一个人去好了。”褚银弘道:“这怎么能行,你一个人去更是白白送死,嫄嫄,你先跟我回宝岛,我求义父派些人手,我们在择日去圣人岛如何?”褚玉娥接道:“是啊!我哥说的对,你就先不要着急,你母亲如被彩龙帮活捉,量她三天五日的也不会有什么危险。”陆婷嫄见他兄妹俩表情诚恳,心中十分感动,双目含泪欲滴,抱拳道:“公子和姑娘既然诚心相助,小女子听二位安排就是了。”褚银弘含笑道:“这就对了,嫄嫄你放心,我兄妹俩一定会助你救出母亲的。”褚玉娥笑道:“是啊,我哥哥为你得了相思病,他一定会全力相助的。”陆婷嫄粉面绯红,玉首微垂,道:“姑娘说笑了。”“哎,我说的可是真的,不信你问他本人好啦!”褚玉娥满面带笑的道。褚银弘不好意思的道:“玉娥,你不要逗嫄嫄了,我们去厅中坐吧!”褚玉娥含笑道:“好吧,首先转身出门。陆婷嫄与褚银弘相互看了看,相续走出室门。大帆船乘风破浪东驰,一直到夕阳西下,东方茫茫的海面上,隐约出现一座绿荫岛屿,在那水天连接之处,看似很遥远又很近,迷迷茫茫的感觉,让人会想到传说中的仙境。“到家了!到家啦……”褚玉娥跑出船舱,兴奋的呼喊着。花园中,一个白衫青年飞跃在花丛间,舞着长刀,“刷刷刷”啸响连声,人刀合一,风雨不透。一旁立身一位黑衫老人,花白的长发披散肩背,四方大脸,苍眉星目,右臂只剩下一只空袖子,随风飘摇着。他双目望着白衫青年,不住地点着头,但是脸上并没有笑容。白衫青年将一套刀法舞完,收刀停身,只见他面目凶冷,充满了逼人的杀气,令人望而生畏。他走到黑衫老人面前,躬身抱拳以东洋语道“父亲大人请指教,”黒衫老人看着他,同样以东洋语道:“一郎,你的武功已不在银弘之下,待银弘回来,我交你们一个重要的任务,希望你们兄弟俩不负我所望。”太已一郎傲慢的道:“没有那个中原小子,我也不会辜负父亲大人所望。”黒衫老人就是十六年前被芙蓉门众兄弟,大败的太已弘君,芙蓉门之辱,十六年来他一直怀恨在心。闻听儿子如此轻狂,心中大怒,挥手啪,打了他一个耳光,喝道:“昏蛋,不许狂妄。”太已一郎点头“咳”了声。太已弘君道:“中原武功不可轻视,你要牢牢记住。”“咳”太已一郎应了声。这时,一个女仆匆匆走进二人,曲身一礼道:“老爷,大公子和小姐回来了。”太已弘君道:“回来的好,叫他们到厅中等候。”女仆应了声转身离去。厅中,褚银弘和褚玉娥跪坐在矮案旁,陆婷嫄站在二人身后。三人静立不语,少时,一阵脚步声由远而近,厅门滑开,太已弘君和太已一郎相续入厅。褚银弘兄妹俩忙起身抱拳道:“义父。”太已弘君应了声,跪坐在案旁,太已一郎挨着父亲坐下,褚银弘兄妹俩跪坐对面。太已弘君抬头见二人身后站立一位中原姑娘,问道:“银弘,她是谁?”褚银弘侧头看了陆婷嫄一眼,以东洋语道:“回义父,她是孩儿的未婚妻子。”太已弘君道:“你怎么找了个中原女人,难道我们东洋女人不够漂亮吗?”褚银弘忙解释道:“不是的,她是孩儿由海中搭救的一位遇难姑娘我们两个一见钟情,彼此倾心,还望义父能成全。”太已一郎冷哼一声,道:“这般依恋女人,如何能成大事,我替你杀了她。”说罢就要起身。太已弘君伸手按住她的肩头,道:“算了,你兄长做事一向都称我心,这个女人就算赏给他的了。”褚银弘含笑抱拳道:“多谢义父成全。”转身用汉语对陆婷嫄道:“嫄嫄,快拜见我义父。”陆婷嫄不懂东洋语,不知他父子三人说些什么,因此脸上并无异色,她上前一步抱拳道:“小女子见过前辈。”太已弘君嗯了声,用汉语道:“不必多礼,玉娥,你陪嫄嫄先下去吧!”褚玉娥应了声,起身伸手一拉陆婷嫄,道:“我们先去洗澡吧!”陆婷嫄点了点头,二人并身走出厅门,褚玉娥回身将门关好。太已弘君看着褚银弘道:“银弘,这一个多月的外游,你们都收获些什么?”褚银弘道:“回义父,这些日子孩儿一共劫了三艘货船,得粮食千石,丝绸百匹,白银万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