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洲!”“二皇子!”一时间,场面一片混乱。数不清的人们朝蓝洲跑去,跑得最快的却是贵妃,抱住蓝洲,叫得歇斯底里:“蓝洲,你这是怎么了?千万不要吓母妃啊!”“都给朕安静!”楚帝充满威严的一声大喊,将场面控制下来。接着,他向众人下命令,“快宣太医,让他速速前来!扶二皇子坐下,所有之人,除了朕与贵妃,均不得靠近二皇子!”众人也安静下来,噤若寒蝉。蓝洲的脸色越发难看,口中的白沫也吐得更加厉害。贵妃抱着蓝洲,更是哭得如丧考妣。很快,太医便赶了过来。见此情景不敢怠慢,慌忙向蓝洲赶去,伸手一搭他的脉搏,朝楚帝惶恐跪道:“禀皇上,二皇子乃是中毒!”“什么?”话一出口,全场又重新**起来,我一脸紧张地拉住碧草,不安地问:“二哥怎么会中毒,会是谁下的毒啊?”“我怎么会知道?”碧草皱眉说,又是朝那边看去。这时,我注意到朱槿的神情,蓝洲是她的亲兄,他中了毒,按理说她应也是最惊慌的才是,却是脸色平静得有些冷漠。望着蓝洲的眼神,也是冷冷的没有一丝感情。看来我这几个兄弟姐妹的关系,还真是复杂呢。我一撇嘴,又看见楚帝双眉紧蹙,对那太医说:“那究竟是何毒,你可千万要诊断出来!”“是!”那太医又重新站了起来,自药箱之中取出许多奇怪的器具,将蓝洲折腾了一番之后,向他嘴里喂了一颗药丸,再对楚帝说:“禀皇上,二皇子中的,是‘松鹤散’,虽对身体并无损害,却可侵蚀人的神志。若两个时辰内不解,便会变为完完全全的一个白痴。二皇子中此毒已将近两个时辰,幸好鸿福齐天发作出来,否则便会于无形之中,两个时辰一过,再无恢复之理!”众人又是脸色一变。楚帝皱眉道:“在此两个时辰之内,蓝洲不是一直在此处么,莫非是在此处中的毒?”“下官不知!”那太医神色惶恐,慌忙撇清关系。但楚帝的这一句话,却又像在本来就沸腾的油锅之中,撒下了一把盐。贵妃蓦地抬起头来,眼睛中含着无限恨意,越过人群,投在问讯前来的青漠身上。然后松开蓝洲,发疯似的朝青漠奔去,拉住他的衣裳,边扯边叫:“是你,一定是你!你巴不得蓝洲死去,所以就在他的酒里下了毒,对不对?”青漠被她扯着衣服,脸色难看起来,却又不敢对她动手,只有一边挣扎一边解释:“贵妃娘娘错怪儿臣了,儿臣怎会对二弟下毒,请贵妃娘娘松手,让父皇圣裁好么?”皇后也赶快跑了过来,拉住贵妃的手臂,叫道:“妹妹先冷静下来好不好?青漠说得对,一切都由皇上来圣裁,相信皇上一定会找出真凶,替蓝洲报仇!”“哼,还要找什么真凶,真凶明明就是他!”贵妃指着青漠,咬牙切齿,“要不为何蓝洲会在此地中毒?为何只会有蓝洲一人中毒?一定是他,一定是他觊觎储君之位,所以才想用这种方法除去蓝洲!”“贵妃娘娘这么说就不对了。”又一个清脆而平静的声音传来,却是碧草,“如果大哥想除掉二哥,又为何要做得如此明目张胆?在自己的寿筵之上让二哥中毒,难道大哥是巴不得大家都来怀疑自己么?况且松鹤散之毒,就算中了也不会发作,只有在中毒之人神志全失时方会被人察觉。但二哥的毒却在众人面前发作,从而能够及时解毒。这样说来,未免也太过幸运了一点吧?”贵妃神色一变:“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蓝洲还会自己下毒,以嫁祸给青漠?”“这可是贵妃娘娘自己说的,并不关碧草的事哦!”碧草仍是一脸平静,好整以暇地说着。“你……你简直是含血喷人!”贵妃再也忍不住,竟再不顾身份,指着碧草破口大骂。碧草却充耳不闻,一脸无聊地掰着手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