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好死不死居然这个时候也跟着蹦跶了出来,并且还坐我上家,这可真是一件头痛的事,我最怕她不给我过牌了,真是悲哀。我一边整理着牌,一边想着等会是做清一色好呢,还是对对胡带杠,就听见安长乐冷笑了一下,说:“久闻静儿小姐长得端庄贤淑,但因从小患上恶疾一直避见任何人,难得遇上神医治好了痴病恢复了本色,就不知牌艺如何。不过,你得小心了,我们可是不会手下留情的哦。”她说这话,是成心想让我举白旗吧?引得其余两个牌友都哈哈哈地笑了起来,露出一副鄙弃的样儿,看了就讨厌。我清了清嗓子,尽量用平常地语气说:“静儿略懂牌艺而已,不过牌场变化多端,虽然不是弥漫着硝烟的战场,但处处都充满着陷阱。安小姐有心提点,静儿略感欣慰,会加倍小心的。”说到这儿,我将目光转向她那张带着傲慢神色的脸上,见她一副‘胸有全局’的样儿就有点不舒服了,“就不知道,有些人会不会淹死在自己哇啦哇啦目中无人的口沫中?啊,长乐小姐,你说我们这桌要不要结束比赛之后,一起找个岛屿聚个会烤烤牛排什么的?”“呵呵呵。”安长乐一张脸顿时阴沉了下来,伸手甩出一张牌,道:“三万。这话倒是让我觉得,你的智力恢复到了五六岁了嘛?什么烤牛排啊?”本来按照我的性格,我是不会欺负女生的,但是我想起唐婉说安长乐想要打击唐家,就不爽了,如果唐家只是给我借住的地方,我或许会放她一马,但是本姑奶奶可是穿到自己的前世,家族的名誉且是拿给她打压的,所以就洗涮她道:“你连烤牛排都不懂啊?看来长乐小姐的智商也高不到哪儿去?你觉得我这话说得合理吗?不过我倒是希望某些人通过这次比赛真的要提高提高点智商才好。”说完这话,我一整脸上的表情,伸手捡起她扔出来的三万,笑眯眯地补充了一句:“不好意思,我和牌了。”安长乐愣了一下,随即,整张脸都绿了,双眼冒着熊熊地火焰。我端起茶盏,饮了一口,想起了一句话想戳戳她的锐气,便叫她,“安小姐。”“有何贵干?”“也没什么,我就是想告诉安小姐你,其实玩牌的时候不仅得靠头脑,很多时候也得靠手气。手气好,想要什么牌就来什么牌,手气背的话……嘻嘻嘻……不好意思,我得换桌再继续比赛了。”安长乐冷哼了一声,一副恨不得将我碎尸万段的表情。我不以为然,喜滋滋地在人群里穿梭着,一阵犹如狂风暴雨般的叫喊声突然就渲泄而来,砸进了我的耳中,好像是那位有着狮子吼绰号的恭亲王的咆哮声,“三十九号桌的陈爽作弊,将他立刻给本王拖出赏花大会的大门。”震得大地都为之一颤,实在是太牛叉了。我好奇地把目光往旁边一瞥,瞧见两个刑部的小人物就跟开了外挂似的火速朝着三十九号桌跑了过去,一人一只手搭在陈爽的肩上,那陈爽一阵恐慌,撕心裂肺哭喊着:“我没有作弊,是有人陷害我……”可话还没说完,刑部的人就拿出两根木棒朝着他的嘴巴“啪啪啪”几下,然后拖着晕厥的他就离开了。我做默哀状,随便挑了一张桌子就往椅子上一坐,瞄了瞄四周,发现其实也并非就那位陈爽作弊,而被拖走的人也是数不胜数。在加上输掉的人必须离开比赛所圈起来的场地,一轮比赛下来,围在四周的三十多张桌子,一下子就少了好十几张。我很同情地望着他们,眼看桌子越来越少,正愁着要不要跟子逾一桌,小刘子很不识时务地就从我的身旁走过,低低地说了一句:“没想到你还能撑到这个时候,真是难得。”我板起脸来,朝他比了个“你真二”的手势,连话都懒得说一句,就跑开了。然后在一场场激烈而又处处布满了陷阱的搓麻中,奋力一搏最后杀出了重围,无比兴奋地一转眼波,瞧见比赛场地现在就只剩下一张比赛麻桌了。而就在这最紧张的时刻,那老太监十分神经质地开始发话了,我不得不承认他很会活跃气氛,给剩下的选手施加压力。“各位,现在比赛进入了最后的gao潮阶段,这速度也真是快得太惊人了,忽如两把菜刀斩杀而来。下面就让我们用热烈的掌声迎接我们进去总决赛的选手。他们分别是,王爷左昭,世子刘文轩,丞相千金安长乐……额……最后这位是?”我勒个去,一介绍老娘这老太监就打了一个异常响亮的嗝,真像个变.态的希特勒,令满座的人都皆惊了。我不满地朝他撇了撇嘴,为了让他能记住我的名字,我使出吃奶的劲喊道:“我叫唐静,唐老鸭的唐,安静的静。”全场人登时傻眼了,随即一阵交头接耳。老太监嘴巴一张一合好像还没从我这个傻子居然能独挡一面,扯着唐家上上下下几十张面皮,站在万道光芒中的惊讶里回过神儿来似的。直到过了五分钟的样子,他才清了清嗓子,续刚才没说完的话,道,“最后这位是唐丞相千金,唐静。好了,奴才也不再废话……”早该闭嘴了。我嘟着嘴不满地眨了眨眼,望着向我走来的安长乐、小刘子以及左昭微微侧了下身坐在身旁的椅子上,发呆之际心中暗自嘀咕一会儿要不要露出我的杀手锏?小刘子就一脸自我陶醉的模样坐在了我左边的位置上,成了我的上家。唉,这下我可有得受了。我翻着白眼,万分不爽地摸着牌,那知比赛才开始没多久,这小刘子就开始向我开炮了,使用攻心激怒法一直把我要的牌扣地死死地不说,还时常对安长乐放水,联合起她来打击我这个下家的锐气,我且是让他欺负的对象?见他这么没心没肺,亏我还让秋菊救过他一命,怎么转眼就给忘记了?我没让他向我放水,但他也用不着一个劲儿地帮安长乐啊?莫非安长乐是他的小情人?我冲冠一怒,不爽地撇了撇嘴,索性连清一色也不做了,以瞒天过海的作弊法,速度极快地在堂中换了几张对自己极有力的牌时,小刘子像被谁的灵魂附体了似的“咦”了一声。我被吓了一跳,蹑手蹑脚地收回手,做贼心虚地先发制人,“你咦什么?比赛现场怎能容忍你嬉皮笑脸,请你严肃点。”小刘子像只狐狸精一样露出一脸的媚笑,就差没甩尾巴来迷惑我这个幼女了。但前提情况下是,他要有尾巴才行。我无奈地在心中做了个摊手状,就瞄见小刘子眼睛都不眨一下看着堂中已被我鱼目混珠的两张牌,露出一副很欠揍的表情,缄默不语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