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小心肝就跳得十分的厉害,唯恐他从中看出了什么,毕竟他是习武之人,眼睛老尖了,接下来也没敢再作弊,而是选择将他的小情人安长乐堵在了死胡同里,让她摸牌不得,时常打牌给左昭让他碰。我这种做法其实蛮愚蠢的。小刘子嘴角也不由的浮上一丝苦笑,似有挖苦我道:“看来静儿小姐挺有团队意识的吗?但别忘了,最后这一场可是个人荣辱哦。”“是啊是啊,世子你不也老是放水给敌人吗?说得就好像我很傻叉似的。”我不以为然地说道,反正牌已经被扣成这样了,难不成要我放水给安长乐?做梦吧,人生总有一次傻到火星的时候,如果再接着傻叉那就没得救了。一场下来,我们谁也没有和牌,就只能按照规定查叫。安长乐这下可倒了大霉,我好在做成了两番,不算最差,最差的就是她只有一番。安长乐登时皱紧了眉头,瞪着我。瞧她那副德性,哪有丞相千金的高贵,活像个怨妇。冷冷地哼了几声,气呼呼地就走出了比赛场地。剩下我们三人还真不知是继续下去还是等着颁发奖状?小刘子就从椅子上站起了身,明明刚才还讪讪地笑着,却在转瞬间面容上就冷如剑般,那幽黑的眼眸也如一泓深潭,深不见底,让人摸不清更猜不透他到底在想些什么?半晌,他侧头瞥了一眼,一副露齿半眯眼做憨笑神色的我,就朝着坐在凤椅上,神情倦怠的太后,微微垂首道:“太后,微臣有一事相求。”“但说无妨。”太后淡淡地说道。我微微挑眉,暗忖这小刘子又想搞什么飞机?就听见他说:“这种比赛,微臣一向毫无兴致,再者男子跟女儿家较量,赢了也毫无光彩。所以微臣想接下去的决战,能改为蹴鞠。”“蹴鞠?呵呵,这倒是一个好想法,就不知王爷和那个……你叫什么来着?”太后做沉思状,将目光转向了我。我感到十分的尴尬,暗忖自己在比赛中虽然没有摸着别人的手,好像回到了十**做花痴状引人眼球,但我也动了脑子,将牌敌逼上梁山,踩上革命的一脚,才能走到决战中的。好歹观众的目光都带着一种饶有兴致注视着我的一举一动,窃窃低语。可是你老人家却连我的名字都记不住,看来我果真是个小人物啊?!我垂首下跪,低低地道:“唐静。”“唐静?噢,我想起来了,是博清的三女儿。前段时间听宫中的御医说起,你的病好了,恢复了神智,如今一看倒是蛮机灵的一个小丫头。”话说到这儿,太后像是想起了什么,又补充道:“能在如此激烈的比赛中脱颖而出,真是难得。哀家记得搓麻大会举行十年以来,从未有过女子能战到最后,不过就不知道,最后的决战,你是否愿意随世子跟王爷蹴鞠?”蹴毛啊,我连足球都看不懂的,怎么踢?我还不如回家刷碗去,我心中暗暗叫苦,搓麻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改成蹴鞠?一旁的小刘子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邪邪地一笑,正准备开口说话时,一直沉默不语的左昭突然开口发话了,“蹴鞠是男人的事,女人待在一旁选个队伍,举旗助威就行了。”我赶紧点头,死皮赖脸地蹦了过去,对他露出了赞许之色。小刘子笑道:“噢,这么说来,王爷是答应了?”左昭目光中闪烁出一种“我早就看不惯你”的神色,直视着小刘子,淡淡地应了一声:“恩啊。”“那好,哀家就给你们选个日子。这凤岭山不适合蹴鞠,那么就改为三天后此时,在皇家蹴鞠场,你们一决高下吧。至于蹴鞠名单中参选的人,就由你们自个儿去定。”“是。不过,微臣倒是希望眼下就把举旗助威的人给定下来。以免到时候人多嘴杂,扰得人无法集中精神。”刘文轩看向太后,说。太后笑道:“好,一切随你。”让我顿觉这老太婆的心肠还是蛮好的吗,看来,看人可不能只注重外貌啊。想到此,我正准备回到亭子里,刘文轩就扬起他的头颅,伸手指着我的鼻子说:“就你了。”我一惊,缩了一下脖子,露出一副便秘的样子,咬得牙齿吱咯直响,暗忖这小刘子以为自己是贝克汉姆就算了,但我不是维多利亚啊,他干吗老是跟我过不去呢?“既然你已定好举旗助威的人,”左昭面无表情地说,“那么我这边就选长乐。”昭哥,其实你应该摆出你王爷的风范,指着小刘子的鼻子告诉他,“我要选这女人,你一边凉快去吧”来打压下他,而不是选他的小情人啊。没准你比赛的时候他小情人会在背后甩暗枪呢。我在心中无声地呐喊着,显然没人甩我。这么敲定决定之后,大家就各自回了各自的亭子里,临走时太后像是想起了什么而叫住了我,说是因为我成为天朝搓麻大会中首次第一位进入总决赛最牛叉的女人,要赏赐我衣衫一件。我顿感无语,差点脱口说出:“太后,这衣服你赏赐给我实在没多大用处,我整天窝在暖阁里,穿给谁看啊?你干脆直接兑现成银子给我吧。”显然这是不可能的。我谢过太后,拿着红得就跟嫁衣似的衣衫回到了亭子里。坐了一会儿,太后她老人家就说想看舞蹈,让管家闺秀们出来蹦跶,我顿感无聊,起身来到大娘身边声称比赛中用脑过度,头痛想回家休息。子逾似是也不想继续待在这儿,也跟着起哄起来。大娘很不爽地说了我跟子逾几句,才放我们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