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就这么的苦命?我赶紧拿出绢帕把口鼻捂住,心不甘情不愿地给那头奶牛挖着被沙石堵住的茅坑,也知道自己挖了多长时间,当抬头擦脸上的汗水时,我从稻草编织的栅栏缝隙里,一眼就瞧见了坐在茅屋内的小刘子跟鲁奶牛。他俩有说有笑地喝着(新鲜奶)茶。特别是小刘子,微挑了一下眉毛,眼底带着若有所思之色,静静地观察着鲁奶牛。鲁奶牛竟很开心地伸手拍了拍小刘子的肩膀,然后起身跑到前方不远处的一个木柜前,从里面拿出一双用木头做的鞋子递给小刘子。那鞋子很像船鞋,并且很小,差不多就巴掌那么大,可以挂在墙上当装饰物。我想她应该是想送给小刘子当定情信物吧?嘴巴一张一合地,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竟莫名其妙地让我心烦意乱起来。我也越来越搞不懂自己,为什么我的心头会出现一种极为不舒服的感觉?而且我越是不想被这对奸夫yin妇扰乱心智,自己的情绪就反而难以控制,像快窒息了般喘不过气来。真是受够了这对面瘫的奸夫yin妇,背地里眉来眼的神情,我越看就越觉得他俩接近中风了。眼下我茅坑也挖的差不多了,就拿着锄头往茅屋走去,踩在落了一地的枯叶上,发出细细碎碎的声响,促使鲁奶牛转过头来瞥了我一眼之后,又看了看天色,觉得差不多是做晚饭了吧?就将目光转回去,对小刘子说:“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跟文轩你有相见如故的感觉。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文轩不如就留在寒舍做客吧,小女子准备亲自下厨,就不知道文轩你喜欢吃什么口味的食物?”小刘子低眉一笑,似是见鲁奶牛都把话说得这么直白,也就没跟她客气,文质彬彬地道:“清淡点的就好。”鲁奶牛转动眼珠子,心底好像在琢磨着做什么菜来套住小刘子?然后从椅子上站起身,慢吞吞地离开了,估计是去厨房。我把锄头放在门外,前脚刚一跨进房门,小刘子就用手捂住鼻子,微微蹙眉望着我道:“需要喝茶吗?”“不用,”我一屁股坐在他身边,扬起唇角冷哼一声,“她刚才干嘛那么亲热地叫你啊,还文轩文轩的叫个不停?”“随她喜欢,叫我什么都无所谓。不过,你是不是应该去净身?”小刘子脸上露出鄙弃的意味,跟刚才与鲁奶牛闲聊时简直就判若两人。我不指望他见我就笑脸相迎,但变脸的速度也用不着这么快吧?“你身上的那个味儿,令人实在是太难受了。”“难受?”他这话让我的自尊心就跟践踏在他脚下毫无区别,“那头奶牛的身上就够香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看她的那个眼神儿,就跟个没断奶的小厮一样,只差没躺到人家的怀里去吸、奶了。”“什么,你刚才说什么?”小刘子眼底深深一沉,脸瞬间变得无比的僵硬,如同一张假面具般。许久,他眯起双眸,似是在压抑着什么而轻轻地咳嗽了一声,“你是在吃她的醋吗?”“……吃醋?”我浑身一震,被他这番话真真切切雷的全身都酥脆了,像弹簧一样从椅子上猛然站起,难以置信地望着他,真怀疑他的脑壳是不是在刚才自己没注意到的情况下被鲁奶牛夹过,说起话来牛头不对马嘴的。“你在说什么笑话,我会吃你的醋?你到底哪来的这股自信?我会吃你的醋,人自恋也不是这样的。”“连你自己都不了解你自己的心境了吗?或者说,你喜欢这样硬撑下去,就硬撑吧。”小刘子露出一抹十分无奈的表情,伸手撑着额角,不再言语。他爷爷的,这话是什么意思啊?他脑壳被夹之后一伸手一不高兴起来就包含着无穷无尽的暗语要人去猜,我突然对自己的智商感到很无力了。也搞不清楚自己的脊背此时为什么会没有来由地一阵阵发凉,心情也变得沉重起来。我为了驱使这种感觉,冷冷地哼一声之后就赶紧撤退,跑去找鲁奶牛,询问她什么地方可以洗澡,并要求她给我一套可以更换的衣服。可是鲁奶牛整颗心都放在做菜上,根本没空搭理我,就让我自己去后院找。好在我人比较聪明,花了不到十分钟就在鲁奶牛的房间里找到了一套白色的棉衣,以及在偏西的院子里发现了一个人工温泉,就速度脱掉衣服下水洗澡。大约半个小时后,我肚子发出咕噜咕噜地叫声,才从水中走出来,穿上鲁奶牛的棉布衫就到外厅去吃饭。此时小刘子跟鲁奶牛已坐在桌前,相互抛着媚眼,交流着让我理解无能的内容不说,小刘子脸上还露出了似受非受的表情,表示出了他心中的急迫,我也不知道他急迫个什么劲儿?在看他身边,笑得合不拢嘴鲁奶牛,脸上的神色萎靡的要命,就算美滋滋地笑脸也掩藏不住她那囧囧有神的双眼。真是人不要脸,鬼都害怕,我想强行插入简直就跟做梦似的,而且我在他俩面前就像透明物,简称空气。无论我做什么,说什么话,他俩都闻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完全不买账啊。我内心就一阵狂躁,坐在了小刘子的左边,以四十五度斜视地姿态瞧着他,无力抽搐ing。他这才发现了我的存在,转过头来瞄了我一眼,也不说话,似是在思考着什么,许久端起桌前的陶瓷碗向我递来的下一瞬间,一只葱花玉手就伸了过来把碗接了过去,十分残酷的留下了一道无敌朦胧地手影给我,然后那手影的主人又展示了一个异常猥琐的眼神,“文轩,我来帮你盛饭。”“……??”没有最囧,只有更囧,这头奶牛还喜欢当人丫鬟不成?看来小刘子又多了一个人伺候他了。我无奈地摊了摊手,阴暗地幻想抚摸鲁奶牛的狗头淡笑不语。我拿起筷子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在嘴里,细嚼慢咽着,鲁奶牛就给小刘子夹了一块豆腐,眼神里流露出一抹笑意道:“文轩,你尝尝这凉拌的北国腐好吃吗?”小刘子浅笑不语,拿起筷子就夹起豆腐放在嘴里,两秒钟不到,他脸上的表情就变了,挂着神秘笑容,“果然不错,软软嫩嫩地很是细滑,味道又刚好合适,不咸不淡。真看不出来,鲁姑娘的厨艺也这么了得。”“文轩要是喜欢,那就多吃点。”鲁奶牛垂下眼睫,一个劲儿地给小刘子夹豆腐。我看了就十分地不爽,在心中犹豫挣扎了一下,吧嗒吧嗒地嚼着猪肉就把脸凑了过去,用筷子夹了几块萝卜塞到小刘子的碗中,用一种不容拒绝的口吻对小刘子说,“刘文轩,你吃萝卜。萝卜比豆腐好,有句熟话叫做冬吃萝卜夏吃姜。”话一说完,我的脸“腾”地一下就热了起来。貌似现在已经是春天了……小刘子低头看了看碗中的萝卜,手指在竹筷上慢慢地抽紧。然后,他抬起眼睛凝视着我,那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文轩,偶尔吃吃豆腐对身体百益而无害的。再说现在都步入春天了,所以萝卜这类素食等明年入冬之时在吃也不迟。”“不行,必须吃萝卜,”我一步也不让地,带着一点威胁的意味道:“你到底是吃还是不吃,你自己看着办吧。”本部小说来自看書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