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奶牛在一旁好像听不下去还是看不得小刘子对我好,而把眉头皱了起来,鲜红的唇片上也透出一抹冷厉,“文轩,你把袍子给了她,你不冷吗?”这句话其实是我想问的,但是话到喉头却怎么也说不出口,只怪我冷得牙齿直打颤,咯咯咯直响。小刘子侧过头来,脸上带着几分笑容说,但是他的目光却没有看鲁奶牛,而是看着我,“我从小习武,这点寒风对我来说,算不上什么,走吧。一会儿错过了时间,灵狐说不准就溜了。”我抿了抿唇,整个人有种沉醉于温柔的迷乱之中,抖开手中的袍子披在身上,问他:“什么灵狐啊?我刚才记得你们不是说做第二件事吗?难道是,抓狐狸?”“嗯。”小刘子冷冷淡淡地应了我一声,高大的身躯为我挡住了寒风。“你怎么不早说,害我还以为你们……”“你以为我们什么?”小刘子的情绪突然变得激动起来,将我的话给打断。他猛地转过头来,琥珀色的眼瞳里带着一种令人难以捉住的情愫,紧紧地盯着我,使我感觉他很奇怪,跟他平日里的作风很不搭调。我嘴角一阵抽搐,发了一会儿呆之后,嘟囔道:“还不就是那种嘛,你知道的,还问?”“我知道什么?”小刘子的表情立刻僵住,露出一副犯愁的表情,真是可爱的很。“哎哟,”我歪着头想了一下,也不好意思明说,就含含糊糊地道:“就是那种啊……”小刘子皱着眉,“哪种?”“呃……”他非把我给急死不可吗?明明知道的,还厚着脸皮问,“你上次在林子里对我做的那种啊……算了,我不跟你说了,反正我明白就行了。”我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简直就跟缺乏语言常识的弱智体一样。小刘子的回答也更是神奇,“你脑袋终于灵光了?”这关我脑袋灵光什么事啊?而且,他老说我脑子有问题什么的,我就不高兴了,斜了他一眼道:“去你的,你脑袋才不灵光。”“如果你脑袋灵光,”小刘子挑眉,睨我一眼,“怎么现在才反应过来,那晚的事?”“啊?”我有点怀疑他到底理解我所说的意思没有?四周就没有来由地吹来一阵龙卷风,带着冰沙打在我的脸上。我无比的后悔,犹豫着要不要自个儿先回去,四周就没有来由地吹来一阵龙卷风,带着冰沙打在我的脸上。我拉了拉披在身上的袍子,张口询问在这儿土生土长的鲁奶牛是不是要起冰风暴,类似沙城暴这类的自然灾害,就吃一口的冰沙。而鲁奶牛那彪悍的身子,也一个劲儿地向我退了过来,像受不了狂风的洗礼般,惊得我条件反射地伸手想要抓住小刘子腰带的那一瞬间,鲁奶牛猛地一下子就撞在了我的肩上,那股力量简直让人无从抵抗,我重心登时顿失整个人都被她撞飞了出去,顺着峭壁的斜坡一路往下滚。气得我真想跺脚,千想万想,就是没想到叮嘱我不要扯后腿的这头奶牛,会在这个时候扯后腿。而我的耳边,除了风声之外,能听见的就是小刘子那充满焦急地惊呼声,“唐静!”囧里那个囧啊,我心中埋怨小刘子有这个时间在上面鬼哭狼嗥,还不如想想办法观察什么地方可以下来救我时,我眼角的余光就瞄见他从上面飞掠而来,惊得我心中顿时一凛,紧闭着的嘴巴突然叫出了声来,“刘文轩——”小刘子眉头紧蹙,伸手一把拉住我的胳膊,轻轻地往上一拽,我整个人就靠在了他的怀里,双手紧紧地揽住他的腰一路滚了下去,发出一阵巨大的声响。虽然,这一路上他一直都用手护着我,不想让我受到伤害,但是我的脸不仅被冰锥割破了好几处,连额头都重重地撞在了一块石头上,只听“嗡”的一声,我的大脑仿佛就跟炸开锅,缺血的同时也缺氧,眼前更是金星直冒。“唐静,你没事吧?唐静,快回答我?”小刘子从地上坐了起来,第一反应就是先问我,可是他注视着我的眼神儿,以及那声音里,透出一种隐痛和担忧,连同额头都渗出了汗来。我昏昏沉沉地也没去在意,只觉全身骨头都快散架了般,身上凉下去的汗又冒了出来,心脏更是“砰砰砰”地作响。我爬起身子跪在雪地上,眼中含着千言万语,又气又恼地逮着小刘子就是一阵猛捶,用力之大,连我都搞不懂自己为什么会这么生气。当初昭哥连性命都不顾跑来救我时,我是那么的感动,可是小刘子这样做,我的整颗心就像被钳子给夹紧了一样,积满了一种难以言喻的沉重感,连同眼眶里也聚集了随时都要冒出来的泪水,“你干嘛要傻乎乎的跟着跳下来,跟个猪头猪脑的人一样。你要是死掉了的话,我怎么办啊?”吼完这句话的那一瞬间,我的眼睛就发出一阵刺痛,好像是额头上的伤口流出的血液,进入眼睛的关系吧?小刘子眼底微微一动,嘴唇动了动似是想说话般,可是嘴角立刻就溢出一缕鲜血来。我眨了眨眼,眼泪顺着脸颊就流了下来,我用手抓住他的胳膊,生怕他死掉而不停地摇晃着他,“你是不是受伤了?你不要吓我啊?”“你不要摇晃我,真不知你一个姑娘家,力气怎么这么大?”小刘子伸手一把推开我,深吸了口气,又开始了他一贯地冷嘲热讽了,“你除了长相以外,真的看不出你哪里像个女人?”“你也不见得像个男人。”“要不你试试,我像不像个男人?”我脸红,“你想跟我吵架吗?”小刘子听完此话,按照他的脾气来讲他应该会生气地讥讽我,但是他反而却哈哈哈地笑了,伸过手来轻轻地触摸我额头上的伤口,让我觉得他的手好冰,好凉,把我惊得将身子往后一缩,小声嘀咕,“他不会撞到脑袋了吧?”小刘子就劈手把我拉向他的胸膛,将他柔软的唇吻上我的额头,用温热的舌头来舔拭着我伤口上的鲜血。“疼,疼,疼,好疼。”我眯起眼睛,双手拽紧了小刘子的衣服,把脸凑近他的胸膛,听到他的心脏扑通扑通直跳,宛如一万只草泥马奔腾而过,我整个人就顿时一怔,慌慌张张地伸手把他推开,见他神色专注的看着我,我就下意识的皱起眉头,寒着脸问他,“你想干什么?”“你觉得呢?”小刘子脸上浮起微不可察的紧张,但维持不到半秒钟,他又露出鄙弃的表情。“我觉得你就是一个流氓,动不动就用你的猪腰嘴来玷污我的脸,”我心里咬牙切齿,拉着他的袍袖擦了擦额头上残留的唾液以及鼻涕,道:“你难道不知道这样会细菌传播吗,也不知道你是不是乙肝携带者,真是的,讨厌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