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自己是中邪还是母性的本能在此时大放光彩,促使我忍不住朝他走去,想握住他垂在身侧的手告诉他别伤感,姐会给你温暖,就瞧见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仿佛做了一个很大的决定般想对我说什么,林枫的身影就很不是时候的从拱形的石门外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吓得我赶紧把快触碰到小刘子手的那只手猛地收了回去,转目望着林枫,只见他脸色异常苍白,额上布满了虚汗。“世子,不好了……大事不好了……”“什么事?”小刘子缓缓地道,神情淡然。林枫瞄了我一眼,估计是不想让我知道什么,就凑到小刘子耳边叽叽咕咕地说了几句话之后,小刘子露出一副大惊失色的神情,浑身上下冒出一股凛然的杀气,透出衣衫向我迎面扑来,快把我整个身子都给射穿了。“怎……怎么了?难道是因为奏折的事,圣上他心中耿耿于怀以为我爹居心不轨,想要送他进天牢?”我实在想不出来,林枫不愿让我听到的事除了圣上突然抽疯想找我爹的麻烦之外还会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能当着我的面说。林枫撇我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道:“静儿小姐不必惊慌,并非是丞相出事。不过说起丞相的奏折,我今儿我入宫也唯有耳闻,丞相的再生稻法让帝王赞许不已。只是帝王问及这再生稻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时,丞相被问得哑口无言,再加上安丞相的缘故,他最后才说出实情。”“实情?”“嗯,说是他义子出的主意。真是让人出乎意料,丞相居然收了一位深思熟虑博采众长的义子,想必此人是位淡泊名利的君子,不然怎会将自己的才华埋没于山林间,过着清淡如水的日子。说起此人,我真想跟他会会面……”义子?我被这狗血的两个字萌到了。真不知爹是怎么搞的不把功劳往自己身上揽,平白无故的说个义子出来干嘛?而且他上朝之前没有看见我放在他奏折下面的小纸条吗?我在上面密密麻麻地写了好多字,全是说明再生稻的事啊。我伸手拍了拍脑门,小刘子就侧目撇我一眼,眉头微微蹙起,走入书房在剑架上取下剑挂在腰间便拂袖而去。我再次愣住,刚才光听林枫回答我的问题,倒是忘记他刚才究竟跟小刘子说了些什么,促使小刘子杀气涌,一副焦急不安的样子。我在原地犹豫了一下,被一股复杂的感觉搅和的头脑有点发懵实在想不通出了什么事,就侧过头询问林枫,“那你刚才跟刘文轩说的是什么事?让他一瞬间就像边了一个人一样。”“是……”林枫话音有些迟疑,犹犹豫豫了好半晌才说道:“是关于官粮的,如今朝廷已查出夜先生老巢的所在地,并且确认官粮所藏之处,所以圣上正派兵前去捉拿他。”什么?这消息怎么比街头大妈的传播速度还快?我才跟小刘子说了不到十分钟就跑到圣上的耳中了?天啊,我赶紧举步朝小刘子离去的方向追了过去。“刘文轩,等等我,你要去哪儿?”“去喝花酒,你是不是也要跟我一起去?”“你不要骗我,喝花酒的人眼中会利芒闪现,还带佩剑吗?你是想把鹞子里面的姑娘都吓死啊?”我皱着眉头望着他,重重的吐了口气道:“林枫把什么事都告诉我了。”小刘子嘴角勾起苦涩的笑容,“现在回府去吧,你刚才不是已经从林枫口中得知关于今儿上朝的事了,你爹是不会为难你的。关于夜先生的事我不想把你卷进来。”“我才不要回府,你要去什么地方,把我带上吧,我们不是哥们吗?”我伸手一把挡住他的去路,促使他上马不得,然后在我孜孜不倦的骚扰下他最后终于向我低头了,揽住我的腰将我提上马背,一路狂奔往北城而去来到一座酷似山寨的地方,门外有两个穿着黄色衣衫带着红色头巾的男子站在高高的木塔上监控着一米以外两米之类的动静,似乎发现可疑人物就吹响手中的号角?小刘子拉了拉马绳,停在栅栏外对着上面的人说:“夜先生在吗?”我微愣,暗忖难道这儿就是鹤峰堡,神色略微有些恍惚时未听见上面的人回话,小刘子就带我下马朝着里面走去,虽然这一路不算太长,但处处都有人四处巡守和兵器架。要不是我跟夜先生接触过,我会以为他是搞反动派的。我随着小刘子迈入一扇通往另一扇的拱形圆门后就来到了大厅,这大厅的装修格调其实很普通就和电视上面经常看的数一个样,左右两边是供客人端坐的椅子和摆放茶盏的茶几之外,让人提神的是如雪般白皙的三墙面上是一幅水墨兰竹画,看样子应该是出自夜先生之手,因为画的尽头有他的章印,使我心中忍不住感叹原来手绘是从古代就开始发扬光大的。再者就是正前方的那张罗汉**铺着一张完整的老虎皮,可以想象夜先生坐在上面尽显王者风范的场面。接下去,在我一双火眼晶晶的扫视下,终于发现了对我来说特别有意思的东西,就是上方的宝座旁有一个只会出现在审问犯人的监狱中才会有铜炉,里面正燃烧着灰炭,我赶紧蹭了过去,拿起一根专门给人脸上做烙印的烙印棒欣赏着,让我赤果果的变.态心在此时充分地暴露了。我嘴角勾起一抹坏坏的笑容,走到小刘子身边,把烙印棒凑到他面前说道:“这个是可以在人的身上烙下印记的东西吧?”他脸色稍白,目光却如常,“你问这个干什么?”“你觉得呢?”我用一种能魅惑人心的声音,说道:“刘文轩,要不要我在你胸膛烙个印记证明我俩曾经也是好朋友?如果你怕的话,就老实回答我三个问题?我可以不给你烙印记。”“你好大的胆子,居然敢用这种手段来威胁我?”他狠狠地瞪着我,目光犹如一道冷风吹打在我的脸上。我走到他身旁的椅子上端坐,撅嘴道:“还不是跟你学的。不过反正你又不会吃亏,而且我想问的问题都是你随口就能回答的,趁现在夜先生躲在闺房里不出来,我们就聊聊嘛。”小刘子冷冷地哼了一声,“你是想问我和鹤峰堡做勾结人会不会是我,对吗?”“不是,我从来就没有想过你会是做这种事的人,虽然你有时候很禽兽,但还算是光明磊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