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带着鲁奶牛回到屋内给她引见了府上的重要人物之后,由于人家是名满天下响当当的木匠之父鲁鲁班,所以大伙看她的目光中不仅带着仰慕,还对她特别的热情,拉着她话唠了足足一个多小时,我才带着她回暖阁安寝,可是一晚上我却怎么也睡不踏实。第二天天刚亮,估计爹刚一出门去了宫里,蚂蚱太就派人前来我的府上,让秋菊到我暖阁开始滔滔不绝发出各种声音,宛如大海的波涛一样没完没了,让我想不吐血溃败都妄想,终于忍不住了才起床梳洗最后去大厅见蚂蚱太。我一进大厅,就瞧见他露出目的得逞的笑容,望着我。我狠狠地瞪着他,“太子,你什么意思啊,一大早就来府上?”“难道你忘记昨日本太子给你说的话?今儿父王要出外狩猎,让三藏一同前去。”“可是三藏躲在深山老林你去了,就算昨儿派人送信前去,也得半把个月才能来锦城。”“本殿下知道,所以我特意来邀请你与鲁姑娘前去。”听完这话,我眼睛逐渐睁大,揣摩这这只蚂蚱是不是喜欢上了鲁奶牛?就那春风满面的表情,把我雷麻木了,半晌才问他,“那文轩去吗?”“世子当然的去了。”“真的?那好你等在这儿等着我,我去把鲁鲁班也骚扰醒。”我扔下这句话,就回到暖阁去孜孜不倦地骚扰鲁奶牛,让鲁奶牛如神游外太空,脸露白痴状从**坐了起来,无限怨念地吐着槽,和我两人磨叽了足足半个时辰,最终成功地被我一句,“这世道不恶毒,不成活啊。我这一辈子是你命中注定的噩梦,你不陪我去我就在你耳边念经。”给深深雷到了,才起床梳洗陪我出去。蚂蚱太一见鲁奶牛就非常闷骚靓丽地在脸上挂着阳光般的微笑不说,还杉杉有礼地给她掀起马车上的链子,扶着她了马车,让我高度地怀疑他估计是爱上了她,或者更准确地说是蚂蚱太爱上了她那三十六的d胸器吧?不然,他老在阳光下露出英俊的小囧脸勾引谁呢?姐可是有了小刘子之后,天天把生人勿进的匾额悬在头顶上。我整了整衣裙,瘪着嘴就跟鲁奶牛背靠着背打着盹,也不知过了多久蚂蚱太的声音就在外面响起,“唐静、鲁姑娘,我们到了。”我伸手揉了揉眼睛,施施然掀开帘子走了出去,甩动着脑袋瞄了瞄四周,觉得自己好像来到了一片草原上,只是与草原不同之处是这儿有树,有很多树,鉴定完毕。“文轩。”我瞧见文轩的身影从不远处走了过来,就朝他奔去的下一秒,看到那条装白兔,装一切无害生物的带鱼也跟在他身后,我就真想搓寒冰箭搓到死她,内心也跟着咆哮奔腾着,想必几千公里之外,我的美女老妈都感觉到了吧。“她怎么也会在这儿?”我蹙着眉头,不爽地道。“噢,今日圣上邀请了楚平王,所以她就来了。对了,我带你去见见我爹。”小刘子轻描淡写地把话说完,就拉着我朝着前面跑去,好似洞悉到了蚂蚱太心中想要当一只被鲁奶牛欺压的白兔,给他制造机会吧?!不然怎么会扔下她呢?我不由得自动脑补,跟着他来到一处河风熏熏,花香醉人,一个提着弓欣赏着圣上射箭靶的人的面前道:“爹。”那人侧过头来,让我登时错愕了一下,还以为自己见了四十年后的小刘子呢,浓眉短须、长发浅藏几缕银丝、眼神深邃而锐利、霸气十足,这两父子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面刻出来的一样,老帅哥一枚啊!“你就是静儿?”康亲王面无表情的一句话,让我略显尴尬,好似我就跟个陌生人一样,什么刘家跟唐家是至交,让人完全看不出来,使得我整颗为来见他而激动澎湃的心,瞬间跌入冰橇中。我朝他点了点头,施礼道,“静儿见过康亲王。”“你爹还好吗?从边关回来本说找他叙叙旧,可是国事繁忙就一直没有登门前去拜访。”“我爹很好,多谢康亲王的关心。”康亲王勾起嘴角浅浅一笑,好像不打算再跟我说话似的,带鱼这只马屁精一来就跟她大谈特谈一些我难以理解的话语,如神附体般让人难以强行插入他俩如此密集型的谈话中,令小刘子见了不愿我如此难堪,出声唤康亲王道:“爹……”“文轩,”我赶紧出声打断,“我去看看鲁姑娘。”“静儿?”小刘子前来拉我,似有不想让我离去之意,康亲王就破天荒地发话道:“轩儿,来见见武将军。”“你爹叫你,你快去吧,我找到鲁姑娘就回来。”我朝他粲然一笑就转过身去敛了脸上的神情,慢悠悠地循着来时的路走去,来到溪边时突觉胸口好闷,像有什么东西在体内疯狂地窜动,紧紧压迫着我的胸口令我浑身上下疼痛欲裂,喉头干痒难受,好似上呼吸道被病毒感染了般拼命咳嗽着,未注意脚下的路,一下子被石块绊了一跤,跪在了地上抠出一口鲜血来。看着地面血迹,我的脑袋就被锤子狠狠地敲击了一下直发懵的同时,一种错综复杂的感觉也跟着从心底袭了上来,让我保持着这个姿势发了好一阵子呆。“唐静。”我回神儿,听到鲁奶牛的声音从身后响起,不想让她看见自己如此狼狈,就赶紧伸手擦了擦唇片,敛了眼中的悲痛和绝望,起身挂着笑容慌忙地走了过去,却见蚂蚱太的踪影而不禁愣了一下,道:“咦,太子呢?”“我把他吱开了。”鲁奶牛紧紧地盯着我的脸,疑似觉察到了什么而将目光朝我身后瞧了瞧,我便挪了挪身子挡住她的视线,却很巧地瞧见带鱼那只马屁精手中提着两把弩弓踩着凌波微步走了上来。我恐怕是来到这个世界之后太作恶多端,才会遇上带鱼这样的一个极品吧,不然我怎么快在阵亡时,她却蹦了出来进行惨绝人寰的围观呢?“我还以为静儿妹妹你已经离开了,没想到还在猎场?”带鱼唇角微扬,勾起一抹笑意,柔声道。我头痛欲裂,毫无耐心跟她过招,扬了扬眉道:“这里也没外人,你少惺惺作态,有什么话就快说,我也很忙没空搭理你。”带鱼微怔,对我的态度十分不满,劈头就将手中的一把上了一枝箭的弩弓朝我扔了过来,声音柔中带厉,道:“噢,是吗?妹妹原来如此不耐烦,看来好像真的不太喜欢我?”我伸手接过,眼神冷冰冰的看着她,“你想玩什么花样?”带鱼露齿笑道:“妹妹你在害怕吗?其实我就是见你是否还在狩猎场,想跟你切磋切磋驽术而已,你不用这么紧张。”不紧张才怪呢,这条丧心病狂恬不知耻的带鱼,楞是把王者风范的我在康王妃面前变成一只小受,就知道她的手段有多厉害了,现在跑来跟我切磋驽术,是想一箭射死我吧?我且能让她给镇压了下去?我将目光转向身旁的鲁奶牛,在她耳畔低低地道:“你去帮我瞧瞧这四周有没有她的人,免得一会儿大家玩不尽兴。像对待这种贱人,如果压,就得深压,我看她能玩出什么花样来。”鲁奶牛侧过头,目光稍稍往下移去,看着我那双白嫩嫩瞬间变成鹰爪的小爪子,扔下一句,“适合而止,别玩出人命。”就离开了。我瞥了一眼鲁奶牛逐渐远去的背影,手腕僵硬地举起弩弓侧过身对准腹黑小带鱼,闭上一只眼睛,将弩头对准她道:“怕吗?”带鱼挑眉,脸上不知是不敢露出一丝慌乱出来,还是真的不怕,唇边扬起一抹只有坏心肠的人才会有笑意,来到我身边用手握着驽头,道:“静儿妹妹,想必你还在为昨夜的事耿耿于怀?”“……带鱼姐姐你让我看到如此精彩的一场好戏,我高兴还来不及,怎么会耿耿于怀?”带鱼变换了一下姿势,伸出芊芊玉手轻轻地划着我的脸颊,慵懒地看着我,“凭静儿妹妹的容貌,何苦要在我与文轩之间苦苦纠缠呢?”我侧了侧身,躲开她那只手,道:“嫁给一个不爱你的男人,你觉得自己会幸福吗?”“幸福?你又能给文轩什么样的幸福?静儿妹妹,我与他本来就是权利的结合。或许你不知,现在朝中各有所向,若无法在朝廷里站稳脚就只有死。在这样的情况下文轩要是真选了你,他的一切就毁了。”“是吗?你想告诉我,文轩选择你,他在朝廷里就能如鱼得水?”“事实本就如此,你唐家乃书香门第之家,在朝中力单势薄,眼见府上出了一个钱粮使者终于可以扬眉吐气,可是并没有实权。”带鱼眯起的眼睛,笑意愈甚。“你——”我胸膛血气翻腾,一想说凌厉话的关键时刻舌头竟然打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