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我有气无力地回应着,就往里面走去,伸手推开房门的那一刹那,一股淡淡地谧人心扉的香气就从屋里飘来。我不知是自己出现了错觉,还是离开之后就加倍的想念一个人,总觉得这间房中所残留的这股味儿和小刘子身上是同一种。我关上门,泪水就从我眼中夺眶而出顺着我的脸颊流淌着。其实,我一直都没有告诉任何人,我的心也很脆弱的,我一直装着很乐观,很开心,那是因为我想用乐观来掩饰我自己的悲观,不想让人看见我痛苦的样子。我精神不振地爬到**,钻进被窝里抱着被褥陷入似睡非睡的状态中,没过多久门外就传来鲁奶牛的声音,叫我出去吃午饭,我软绵绵地从**走下去,打开房门人还未走到大厅就闻到一股肉香,那味道不知为何我老觉得恶心,油腻腻使我很不舒服不说,脑袋也跟着发晕,想吐。我伸手捂着鼻子坐在鲁奶牛的身边,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打着哈欠道:“谁做的菜啊?”“夜先生,怎么不合你口味吗?”鲁奶牛用手托着腮道,“这都是他从我这儿打听来,按照你口味做的哦!”“是吗?”我诧异,看着又是鸡又是鱼的菜,很怀疑我以前真的喜欢吃这些东西吗?拿着筷子不知道该夹什么,子逾就夹了一块鸡肉放在我的碗中,温然一笑道:“我记得你喜欢吃这鸡肉。”“夜先生的记性可真好。”我对他浅笑道,心中却止不住地嘟囔,这鲁奶牛怎么会将子逾留下?现在我可总算是明白了,她是见人家好欺负,现在什么活儿都让他给做了,她当甩手掌柜啊,真腹黑!“对了,”鲁奶牛挑了挑眉,嘴角噙着一丝笑意道:“这一路来回疆的路,见你一直困乏就没问你,关于你哥子逾……他……他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呢?我那日在春晖园与他相遇也没有多问,他的双膝是怎么一回事呢?”我闻言一怔,随即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子逾之后,望着鲁奶牛道:“你没事突头突脑地问这么做什么?难不成你喜欢我哥?”鲁奶牛双颊微红,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用眼角的余光瞄了一下夜先生,好似姑娘家塞心底的话被人这么赤果果地暴露了出来,很难为情似的,不满地对我说道:“我也只是好奇而已,你别胡说。”“唐府上下这么多人你不好奇,唯独好奇子逾?你喜欢他,就明说嘛。其实,那天我娘寿辰时我就发现你看我哥的眼神儿很不对劲儿,我就知道你喜欢他,若你能成为了我的嫂子,说不准也是一件好事,虽然你老是跟我拌嘴,不过你知道你以后跟子逾绝不会欺负他,”我举起筷子夹着碗中的鸡肉放在嘴里,咀嚼着道:“老实说,我哥的双膝只是没有遇上良医才不能行走,我相信他终有一天可以像正常一样,对吧夜先生!?”夜先生嘴角扬过一丝浅笑,沉默不语着。我抿了抿唇,伸手夹了一块鸡肉放入嘴里,看着鲁奶牛越发酡红起来脸颊,想要取笑她原来脸皮这么薄,就突然感到一阵反胃,恶心得难受,像有什么东西直往喉头冒来,使我难受极了,伸手捂住嘴就朝着门外跑去蹲在地上一阵翻江倒海地呕吐着。“唐静,你没事吧?”鲁奶牛跑上前来,伸手轻轻地拍着我的后背。我摇了摇头,正待说话,就听见夜先生焦急的声音道:“静儿是不是生病了?我去城里请大夫来给她看看!”子逾将话一说完,人影就消失在了我的面前。我想要抓住他的胳膊可是已经太晚了,鲁奶牛扶着晕沉沉地我回到房中,将我安顿在**就走了出去,我全身无力地靠在一旁,脱掉鞋子蜷缩到被窝里,鲁奶牛就端着面盆走了进来,将手绢放入盆里拧了拧水就来到我的面前,为我擦拭着额上的汗水,发着牢骚道:“出门前义母说你身娇肉贵,肯定会抵不住途中的颠簸。我一路上见你都没事,还以为义母太过担心你,没想到回了这儿你反而突然病倒了?”“可能是锦城跟回疆两地气候变化太大,突然不适应吧?”我笑嘻嘻地说着,叶先生就带着大夫就门外走了进来,那大夫两鬓花白,将肩上的药箱搁在桌上拿出小枕头放在我床边的木凳上,让我把手放上去。我嘴角带着一丝笑意,将手伸向他让他为我把脉,轻轻地咳了一声道:“大夫我患了什么病?”大夫笑道:“夫人,你并不是患病,而是有喜了。”“你叫我什么……我有喜?你说我有喜了?”我一阵惊骇,被唾沫咽了一下,收回手捂住嘴巴咳嗽起来,真不敢相信那天跟小刘子修炼玉女心经一下子就补足了真气不说,还营养过盛竟让自己中标有了造粪机器?天啊,大夫这句话杀伤力真是超强,让屋子你的一竿子人,都被秒杀地难以抑制内心阴暗的想法了,就跟神经兮兮大脑短路的人一样,虐死我算了,这往后想要小日子过得滋润真不容易。子逾眉头微蹙,眼中黯然神伤,而一旁的鲁奶牛脸上露出震惊的神色。大夫点了点头,把小枕头收回,起身整理着药箱,道:“老夫看病三十年有余,是不会把错脉的。不过夫人气虚体弱,老夫回去开两服药给你补补身。”不会吧?我忐忑不安地将双手交握在一起,子逾就一笑,很无奈地将目光转向一旁回答着大夫的话道:“那就有劳大夫为我的夫人开药方,这边请。”“请。”大夫背着药箱,随着子逾就走了出去。我木讷讷地坐在**,小心肝突然空如大海般,对自己今后要走的路也感到十分的迷茫,甚至有点恐惧了。我还没有成亲就有孩子了,这将来的婚姻一定会很凄凉啊,咋办啊?我愁得一缕一缕地直掉头发。“唐静,这……”鲁奶牛坐到我身边,目光紧紧地盯着我的双眼,迟疑地道:“你腹中的骨肉到底是谁的?”“你问这个干嘛?”我瞥了她一眼。“我认为你……应该回锦城去,留在回疆不是明智的选择……你怀有身孕这事该告诉孩子他爹。”听到这话,我背心凉飕飕的,感觉就算回去了又能怎样呢?难道回去之后一切都能恢复到从前那样吗?我不敢抱太大的希望,心中却反而对腹中的小生命有了浓浓的兴趣,幻想着他乌溜溜的眼睛,小小的鼻子,粉嫩的嘴唇就忍不住笑了起来,猜测这小生命到底是男还是女而想入非非时,鲁奶牛就搭着我的双肩一阵摇晃。“唐静?唐静,你到底有没有在听我说?”“有,只是我为什么要让对方知道呢?”我笑嘻嘻地道:“既然我离开了锦城,就不想回到那个地方去生活。再说,这个孩子是上天赐给我的礼物,那么就由我来保护他,教他读书识字,如何做人。”“唐静,难道你想独自抚养你腹中的骨肉,让这个孩子永远没有爹?”“有什么不可以吗?”我起身来到妆台前,看着脸色苍白的自己,“当初他选择抛下我时,我与他的情意就已经尽了,这个孩子只属于我。”“你知不知独自抚养你腹中孩子这条路是多么的曲折艰难?若被人发现你未与人成婚,就有了孩子,必定会遭人辱骂不贞,逼你自刎而死,你可有想过这些?那孩子的爹到底是谁?”鲁奶牛紧蹙着眉,对孩子他爹这个问题十分的执拗,似要非搞清楚不可一样,难以收住话茬,叽叽喳喳地说着各种吓唬人的话,真不知没人去阻止她,她是不是就可以将这件事说到天荒地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