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他们拿着绳子进入了盗洞,我们这边准备的装备那自然不用多说,我往自己腰上也缠了一圈,准备跟进。本书抓几書屋这时候那个道士忽然却像换了一张脸似的问我:“小家伙儿,你准备干什么?”我楞了下,道:“你说我准备干什么?难道不要进去的么?”道士看了看a,对我冷哼道:“谁告诉我们也要下去了,来吧,把这个洞口给封上。”他这一句话,让我愣在当成不知所措,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他要干什么,我就道:“你这是什么意思?封起来!他们就刚进去!”道士耸了耸肩膀,道:“他们只是几个盗墓贼,不是嘛?这里的东西,需要保密,而我信不过他们,所以,你懂的。”一时间,气氛彻底冷了下来,哈德门跟秦培看我,我看道士,然后看了看a,结果我看到了a对我点了点头,点头之后,他甚至不敢看我的眼睛。我难受极了,一时也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早前就听胖子说过,倒斗儿这行,其实最怕的,就是把后背留给别人,现在,我却要在他们进去之后,封了这些东西。道士看了看a,笑道:“你手下的这几个小家伙儿似乎不怎么听话,对嘛?”然后a再次看了看我,对我眼神示意让我按照道士的话来做,我没有动,甚至连一个眼神都没有,大脑一片空白。a又示意哈德门来做,哈德门也挠头,站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要知道最近这个人跟胖子也走的很近,两个人也挺投机的。a没再说话,通常在做出让别人难受选择的时候,a都会沉默不语,他走过来,提起铲子,开始往那边填土,很明显就是,我用不动你们,也不勉强,我要自己来。我看着那个黝黑的洞口,也就是在前几天,刚进去的那个胖子还在我面前谈笑风生装神弄鬼,虽然说是为了倒斗儿,但是总归也帮了我不少的忙,现在我要做的,竟然是看着他被困死?我走了过去,拉住a的手臂,其实我一直都不是一个擅长于违抗命令的人,但是这种看着别人死的感觉我还是无法接受,我对他道:“老大,他是我朋友,给个面子,留条活路成么?”a没看我,说了一句话:“让开。”我依旧拿手抓着他的手臂,想要阻挠他的行动,他这才抬起头,瞪着我:“你确定不让开?”我也怒了,叫道:“我他妈保证,他不会泄露出来一丁点!再说他能知道什么?有本事你去把那些村民们全部干掉去!他们知道的也不少!”a停了下来,点了一根儿烟,看了看我道:“其实你不知道,他们得死的原因并不是这个。张良不会杀人。这是有人针对我们的布局。”我呆住了,不知道怎么接话。张良他不会杀人?——这是有人针对我们布的局?这么说来的话,那么多的村民的死,根本不是鬼怪作祟,而是有人谋杀?目的就是引我们过来。这事儿实在太玄乎,我一时的根本就绕不过来。但是有一点我要认定,那就是我绝对不能让胖子,就这么被困。“不可能,我不管这件事儿到底有什么弯弯绕绕,但是,这事儿绝对跟胖子无关。放他一马,以后我的命都是你的,成么?”我道。a摇了摇头,道:“给你一分钟,不让开,你知道后果。”气氛这样僵持了下来,哈德门跟秦培跑过来拉我,“三两哥,算了,听天由命,成么?”哈德门劝我道。我看了看秦培,她却冲我眨了一下眼,示意那个洞口,我心神领会,没有任何犹豫,拉着她的手,两个人一起跳了下去。有些事儿,我们无力改变,也无法面对,我已经对不起天真他们一次,不能在对不起胖子,不然我的一生,都会在痛苦和煎熬之中度过。这个墓室下面有多深,我不知道,在跳下的一瞬间,我紧抱着秦培,把她搂在怀里,固定在我的上面,这样真的掉落在地面上,她还有一线生机。起码,可以让我死在她的前面。然后,我们俩齐齐的掉在了地上,我的背部先着地,一下子摔的我五脏六腑都要移位儿,我晃动着秦培,道:“你没事儿吧?”这家伙儿的脸,贴在我的胸膛上,竟然还在笑,道:“我没事儿。”“没事儿你能不能先从我身上下来,我说姑娘,你绝对该减肥了!没摔死都要被你压死。”秦培刚从我身上翻滚而落,几道手电光,一瞬间就打到了我们这里,“怎么就你一个人下来了?”这是胖子的声音,他小跑着跑了过来,搀扶我起来,道:“你他娘的是傻子?还是你俩要殉情?竟然是跳下来的?!”我对着他指了指墓顶上面的那个洞,现在已经没有了,喘着气儿道:“王胖子,这次老子下来,可都是为了你。”胖子是个极其聪明的人,他在看到那个洞在上面被堵上的时候,就意味到了什么,他站起来,脸色阴晴不定的道:“这他娘的,是要拿我们献祭?”我摔的,没有想象中的那么严重,秦培扶我坐起来,摸了摸我的骨头道:“挺结实的嘛小伙儿,没有骨折啥的。”我白了她一眼,拍了拍地面,示意胖子坐下,然后道:“王胖子,我说句心里话,上次我对不住你们一次,这次不会,所以我宁愿跳下来也不想看着你被困,现在都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你跟我交个底儿,这一次来这里,真的是偶然?”胖子坐下来,本来还想咋呼,可是心情可能不太好,点上一根烟,道:“你想说什么,直说吧,胖爷我,这次来,完全就是偶然,不然我闲着蛋疼了,跑来着穷乡僻壤?”“真的?”“胖爷我至于骗你?”“知道为什么你们会被这么堵在下面么,我们老大说,其实这一次,就是针对我们布的局,这里面的这个人,是张良,但是他说了一句,张良不会杀人,我老大这个人,你可以说他别的不好,但是我不会认为,他会无的放矢,他所说的每一句话,都可以负责。而且现在都这种情况了,你认为还有瞒着我的必要么?”“你让胖爷怎么着?以死证明清白?!如果不是他娘的你抓了夏大脚,胖爷我压根儿就不会来这里!”“如果不是你的话,就另有其人,一直在村儿里杀人,造成灵异现象,目标,还是我们,你猜会是谁?”“你是说天真和潘子?他们认为吴三省的事儿是你们干的,所以想保持?”胖子面色凝重的道。“不然我想不出谁有这么大的胆子,这么无聊来针对我们,平时我唯一觉得得罪的,也只有他们了。”我道。——其实a说出来的时候,我就已经想到了,只是我一开始认为,胖子也参与到了天真的计划。“天真跟胖子,有这么大的手笔?你别说,他们俩压根儿就不会有这智商跟胆量,吴三省那侄子跟你就是一类人,平时杀鸡都未必敢,哪里敢去杀村民?潘子是敢,但是我总感觉,他们俩这种事儿,是做不出来的。”胖子想了半天,道。“不知道你记不记得,我跟你说过,吴三省,并不一定甘心死。”我苦笑道。“你别说了,想起他我蛋疼,你现在有事儿没了?没事儿去找出口去,你们老大也真他娘的天真,他真以为,就一个墓,能困住胖爷我?至于里面具体是谁再布局,只能见了再说,见招拆招嘛是不是?”我站起身子,可能现在还在麻木期,也不感觉有多么的疼,秦培搀着我,能勉强走路。而这时候,我才反应过来的是,这个墓室里,并不是只有我秦培和胖子,还有夏大脚,包括他的几个伙计。我在上面可是把这个洛阳的牛人整惨了,当时求情的电话都快把我打哭了,现在,这个亡命徒会不会找我麻烦?最重要的一点就是,我跟胖子在说话的时候,我看到了他嘴角那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他才是最早一批,参与到这件事儿中来的人,如果真的是有人布局的话,后面的我不敢想下去了。我还是太单纯了,有些事儿看似简单,但是一旦复杂起来,其中的复杂程度绝对超脱于我的想象。——尼玛,现在非常明显的敌众我寡。我手摸着枪,随时注意着夏大脚的异动。“我知道这里的另外一个出口。”夏大脚忽然道。“但是我更好奇这墓里有什么,不就是困在墓里了么,王胖子你还怕这个?”“我怕个卵,胖爷我什么场面没见过?我跟你说,在秦岭的时候我跟另一波陕西的土夫子在一个墓里打了个照面!胖爷我单枪匹马的对他们一大批人!“他们俩竟然还有功夫扯皮,我现在后悔的肠子都青了,这俩盗墓行家,完全不把被困当回事儿,哥们儿竟然傻乎乎的跑下来同生共死?而且我忽然又点迷茫,这俩人不当后路被困死是一回事儿,难道a个那个如同妖孽一般的道士会真的以为封死了洞口就可以困死他们?——他娘的,难道他们两个也有着不为人知的谋划,而我却忽然跳了下来?!想到这点,我抽自己两耳光的心都有了!他们几个背着的,都是专业的盗墓设备,此时他们很冷静,完全不管我们已经没有了退路,把这个地下,当成了墓室来倒。这个地下,很乱,墓砖七零八落的,胖子捡起了两块墓砖,上面都是统一的刻着八卦的图案,看来历史上的张良,其实是一个道士,真的没错。胖子打着手电看了看地面上的痕迹,皱眉道:“我他娘的怎么感觉,这里面有人进来过呢?难道这是一个别人倒过的斗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