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2

后面还有马考烈、兰兹德尔、法国人邦瓦洛、印度军官鲍尔与特罗德、英国人安妮和仆人平措、法国人莱因斯，荷兰人萨里里贾喻特等人纷纷企图进入拉萨，结果大同小异，有的身首两处，有的葬子别妻，有的狼狈被逐。拉萨，对于他们来说，永远成了他们梦想里的香格里拉。当利特德尔携其夫人和小狗，像英国绅士到远方度假似地闯人西藏时，悲剧再一次无情地发生了。他是非常富有的地主。他拥有新式的柯尔特连发枪，武装了3名卫兵，带着200多头牲畜，驮着10多吨饲料及人吃的6个月口粮，还有一小群供英国人吃的小羊。他们也是从藏北进入的。在距离拉萨49英里时，再次受到藏军阻挡，而利特德尔夫人已突发重病。他们在经过漫长的抗争之后，最后得到的命令是不必从原路返回，但也不准前行，应他们的要求从此西行，到拉达克。他们是当时最接近拉萨的外国人。利特德尔回国后得到皇家地理学会的金质奖章，而重病的夫人病愈后一直活到九十多岁，让人吃惊；更让人吃惊的是那条跟随人藏的小狗，也被皇家地理学会授予“荣誉会员”称号。但是，尽管如此艰难，还是有人成功地进人拉萨。这其中有一个日本人河口惠海，成功地潜入拉萨，而且一呆就是三年。后证明，他是为英国间谍机关工作的。他是以香客身份呆在拉萨的，而住的地方就是色拉寺。他主要是给信徒们免费治病，由此还得到了**喇嘛的接见。当一个藏族友人告诉他身份已经受到怀疑后二十多天，他逃到了锡金境内。时间是1902年6月15日。最后，我们还要指出一个人也进入拉萨，那就是将江孜几乎夷为平地的弗郎西斯科荣赫鹏。我不厌其烦地举出这些人进入拉萨的历史悲剧，无非是想说，拉萨在世界上的位置，一直是具有**力的。雄伟的布达拉宫立在高高的山巅，向信徒们传达着它的风采。它是西藏的主要标志，这是任何建筑物都代替不了的。因为，它是藏传佛教的象征。它一共有13层楼，高117.9米，但从布达拉宫下边往上仰视，感觉高得远远超过这个数字。不知道计算者加没有加上山高，如果加上山高，我估计最少也得在4000左右。上去时，不时出现短气现象。这在海拔3000多米以上才会出现的高原反应。别人喘了几次上来的，不知道。我是喘了三次才上来的。这决不是100多米，计算的人肯定是喝多了藏白酒后计算的。我们走向布达拉宫西侧。在白塔下面，有一深深的山洞，不知道当年做什么的，现在是甜茶馆；许不是当年面壁修行的僧人居住洞？如果是，那就得集体修行了，从外面看里面起码能容近百人。此时，里面的藏民在三三两两喝茶，生意并不多好。店主叫我们进去，我们笑着谢绝了。山崖一侧是一尊释迦牟尼的彩色岩画，下面散落着一片片精致的玛尼堆石。爬到上面留影后，下来。过了这道山崖，便可见到依山石墙而设的一排铜质经桶，不时有转经人过来，于是经桶便一个接着一个运动起来，充满了活力。有人说那经桶上面有万千条咒语，转动起来洒满天空。经桶上的墙头上，摆放着一块块刻着藏的石刻，可能是求愿的。刻有“六字玛尼真言”的大小石块、石板、石头摆放在经桶上方墙沿上。玛尼石是信徒们对原始神灵、主要是山神、战神的崇拜，放到这里是不是有了什么形式与内容上的变化？不得而知。这使我想起一个考古专家上的课，他说在卡若遗址的考察中，我们知道布达拉宫其建筑具有古羌化的共性，也有其个性。在遗址里，碉房发展系列出现了：早期、中期兼有穴居和巢居两种结构体系特征；到了中、晚期逐渐演变为具有自己独特风格的碉房建筑体系，一直流传迄今。我们这样去理解布达拉宫就容易多了。在西藏，到处都可以看见这种碉房式建筑。有时是单独的，或在高高山崖上，与数十棵树木祖祖辈辈为伍；有时是房屋毗连，组成村落，形成一个难攻易守的堡垒。走过前藏和后藏，对此建筑印象颇深。此种建筑质量，用j料虽然各有差别，但历代沿革已经逐渐形成较典型的碉房格局：外形保持方正厚重、向上倾斜、实墙多窗，基本上能满足日常生活、农副业生产、宗教信仰需要，并有自卫防御等功能。它不仅因地制宜，而且是一种就地取材与地形紧密结合，富有地方特色的建筑化。布达拉宫是碉房技术发展的典型顶峰。进得布达拉宫，没有看到众人传说的用整根树木做的门闩，也不知道那个大门叫彭措多郎。因为，我们是从左面进入的。有点逆行的感觉。但是我们还是找到了五世**喇嘛的手印，被珍藏在玻璃里面，但不是一个掌印，另外还有小脚印，这就不知道是什么圣人的了。这是五世**喇嘛修建布达拉宫时，因年事已高，不能亲自前往过问政事，于是就委托给第巴桑结措管理。当时，怕众人不服，于是留下了手印，昭示一切权力归第巴掌握，不得违抗。这个手印，便当大印般地保存下来了。是实是虚，无人询问。但山河握于掌中，还是给人一种启示的。我们按导游的路线进入措木钦大厅，四面全是壁画。这里好像是个议事厅。听一个年轻的喇嘛说，这里是后世**坐床的地方。我说这么大呢，果然是个重要的地方。没有看到清朝顺治皇帝册封五世**为“西天大善自在佛所领天下释教普通瓦喇恒喇**喇嘛”的金册金印。我们问此宝物在何处，喇嘛不知道为什么笑而不答。但资料上说，它就在这个大厅里保存。可能怕盗？到了一处殿堂，说是**喇嘛办事的地方，宝座上蒙着袈裟，虚以待人。走遍西藏，见到的所设的**喇嘛座位，都是衣袍遮盖，好像等待什么人归来，给人一种神秘之感。远远地看，我们会看到布达拉宫是由白宫和红宫组成的。简单地说：红宫是**灵塔和佛堂，白宫显然是办公和休息的地方了。这种区别，当参观完布达拉宫后，就会清楚地得出来。红宫里最大的两座**灵塔是五世的和十三世的。五世的灵塔，用了11万两黄金，其塔高14.85米。我们最后来到布达拉宫最早的建筑物，一个山洞。导游告诉我们说，要是算这个洞，布达拉宫就是一千间房子了。因为这个洞，不可不看，不可不写。经过详细询问，此洞名日：曲结竹。说是松赞干布当时的修行洞，也可以说是布达拉宫的原始产物。那一天，布达拉宫里只有我们少数的游人。我们请了一位有名的导游，我们在导游的讲述中，行走在这座古老佛寺千年历史的风雨里。人类在众多的崇拜中，却异乎寻常地把佛主供奉到高位。特别是在全民信教的西藏更是到了至高无上的地位。这只能有一种结论：世界是丰富多彩的，自然和精神是无法抗拒的。我无意去计算人们所津津乐道的布达拉宫中，那价值连城的物和珠宝。我只想探讨她那无法丈量的思想和精神。西藏啊，一本凝重而又陌生的书，装祯着宗教暗红与土黄色的封面，**在雪域高原之巅，放在太阳的上面，展示在天堂的下边。西藏，读不懂它是正常的。因为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理想中的西藏，自己想象中的雪域高原自己认定的心灵宗教。这段话我把它写在了我走进西藏的第一个冬天2001年3月的那个日子里。同时我也把我在圣城拉萨的第一张个人照片定格在了布达拉宫广场上。g在西藏高原千姿百态，绚丽多姿的风光中，军人是其中一道亮丽的风景。在西藏120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上，哪里最艰苦，哪里就有他们的足迹。他们与雪域高原相伴，与西藏人民融为一体。2001年的那个冬天，我从拉萨出发西行，走向地处喜马拉山腹地的边防部队。也就是走进后藏。过去后藏的首府就是日喀则，现在它是地区政府，也同时是这里的最高军事机关——日喀则军分区所在地。未来西藏前，不知道如何称呼西藏各个区域，后来听了一些介绍，有了大概的了解。知道了什么是前藏，什么是后藏。它们大致是这样划分的：藏东区位于西藏东部，著名的横断山就在本区。怒江、澜沧江、金沙江大致由北向南贯穿本区。藏南区位于冈底斯一念青唐古拉山脉以南和横断山脉以西，地形上包括鲁藏布江谷地，藏南高原和喜马拉山区。鲁藏布江由西向东横贯区内，形成最重要的宽谷平原。藏北区位于西藏自治区北部，南以冈底斯山和念青唐古拉山主脊为界，西南与喜马拉山相连，东北是唐古拉山大体上包括那曲地区和阿里地区，还包括北部10万平方公里的无人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