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巳经年愈古稀的十四世**在国际**势力的支持下,仍没有放弃他分裂祖国,实现西**立的图谋。但历史是不容许改写的,西藏永远是祖国神圣疆土的一部分。我知道我们驻藏人民解放军反分裂的任务有多么繁重。我在西藏军区工作,这也是我应负有的政治和军事责任。曲水,现在已是一个繁荣的小镇了。荣赫鹏远征军的足迹早已深埋在新铺的柏油路下面。行走的后人们,可能并不完全知道这个历史细节了。曲水是进人机场,进入江孜,进人日喀则的咽喉要道;也是进入当年耻辱历史的通道。因为,英国远征军,就是从这里带着大炮和步枪,兵临拉萨城下的。但是,我们没有过鲁藏布江大桥,也就没有到江孜。江孜是因其英国远征军占领而出名的。江孜宗位于江孜县东面一座孤山上。三面岩石壁立,形势险要,山顶建有江孜宗堡。“宗”藏语意为堡垒,要塞;既是藏地方政府的衙署,又具有军事建筑性质。它是古代碉楼建筑长期演变,发展而来的,反映了御敌防守的功能需要。当年与英军进行战斗,就证明了这一点。这种建筑手法已经成为西藏一种传统布局。一路西行,只是向江孜遥望,向英雄的城堡表示历史上的崇敬。从此,后藏的山坡已经开始什么都不长,走了一路没毛的山,听了一路鲁藏布江的牢骚,到了一个村子,是依江而建立的。道边写有一个牌子“中尼公路”,这就是说一路走来的318线,现在已经改头换面,光荣地成为了中尼友好的桥梁。经曲水到日喀则的鲁藏布江,已经不见高原上的清澈的样子,也是一副黄泥汤子翻腾吼叫。在它的肤色里,我才注意到鲁藏布江两岸的群山不但没毛,而且出现了倒三角形的沙化,一片又一片地铺在山腰,让人感到秃山转为沙山只是时间问题。在鲁藏布江大拐弯处,生出一片湖泊,其面积之大差点让人想到海洋;不同的是,这个“湖泊”里沙岛漂浮,若隐若现,也是一景。但此景让人忧患,一条沙河即将出现在西藏高原,与内地的黄河遥相呼应。此地属江当地盘,距日喀则不足40公里。现在江当无大名气,总有一天它会同珠峰一样让世人皆知。因为,放眼望去,两侧几千米的群山正在集体地向蜕变成沙山的目标靠近。路边已经出现了十几公里的沙滩,只需经一两年便能切断中尼公路,然后大举向鲁藏布江倾泻白沙,随后将江当的农牧民们赶出后藏地区。而生出的沙漠,将不像世界上任何一种形式的沙漠,这是高原上的髙山沙漠,是有海拔髙度的沙山,而不是传统意义上的平漠。这或许是一种雪域高原上新的旅游资源?如果说髙原将有一位沙漠母亲的话,那么这个母亲在江当之地已经进入生育年龄。翻过又一处高山,远远望去,山下金光闪闪。显然那是札什伦布寺的金顶,在夕阳下的作为。怎么这么快就到了日喀则。看了一下里程表的记录,才知道,日喀则已经在我们眼前了。日喀则,藏语是“最好的庄园”,已有500年的历史。中尼、日亚两条公路干线从该城穿过。是西藏第二大城市。西藏黄教六大名寺之一,札什伦布寺就在此城边山下。当地盛产名人,二世班禅、三世班禅、四世班禅,还有二世**均为此地人。它位于鲁藏布江与年楚河交汇处,海拔3970米,是一个有500多年历史的髙原古城。历史上它曾是噶玛王朝的政治、经济和化中心;其后又是后藏的政治、经济中心和班禅驻锡的地方。壮丽的札什伦布寺,规模仅次于布达拉宫,是西藏黄教四大寺之一;富丽堂皇的班禅新宫,建筑精美豪华,独具一格。我在拉萨时,就听军区多嘉副政委给我说起过这座规模和地位仅次于布达拉宫的著名佛寺。多嘉副政委是位年轻优秀的藏族干部,家乡就在日喀则,因此对扎寺的情况很熟悉。他建议我到了日喀则,一定要去看看。我也早有这样的愿望。到了日喀则军分区,又是一次老战友的热情相见。军分区杨司令员也是云南作战时的战友。政委许金泰,在成都军区学习、开会常碰在一起,彼此都比较熟悉。一阵寒喧之后,他们建议下午听他们党委汇报,第二天上午再看扎寺。我同意了他们的意见。第二天上午10时30分左右,我们一行在军分区许政委安排和陪同下如约来到扎什伦布寺。一片浮萍般的金顶,阳光下,神话般地向我们展现了迷人的色彩。那就是札什伦布寺。进入这个佛寺觉得和别的寺不一样,仔细揣摸一阵子,才明白过来。此寺狗多,多到什么程度?每到拐角阴凉处,你都要先探头后伸脚,地上最少趴着五六只,多时可以封锁住你的去路。你得仗着胆子,像儿时女孩跳方格游戏似的从狗与狗的缝隙里跳过去。它们横躺竖卧,处世不惊,一副不愿理人的样子。你过去回来,它根本不会睁眼看你一下子。有的长得如同狮子,飢在那里养神;有的生出了小狗崽,在满怀爱心地哺育;不管它们如何动作,有一点是相同的,就是它们从不惊扰来此的旅游者和信徒。后来给我们当导游的扎西旺拉喇嘛告诉我说:此寺有1200只狗,都是流浪的狗,收养的。它们来了就不走了。藏人只养狗,不杀狗。此地的狗,可真是托了释迦牟尼的福了。一直从波蜜出来到达拉萨,又到日喀则,没有见到一个狗肉铺。这一点证实,对于狗来说起码是实行世界级的人道待遇。佛教的感召力真是无处不在啊。此寺内藏有一世**根敦主巴的尸骨,和历代班禅涅后的全身。最为有名的是四世班禅罗桑曲吉竖参的灵塔。他对此寺有重大贡献。在一世**时,这时只有大经堂下面一层,僧人也不过百人。到了四世班禅时,他将大经堂扩大到三层,同时修筑了其他经堂,这是此寺最大的一次扩建;所以,四世班禅在此寺的地位是可想而知了。四世班禅的灵塔,用了4年零130禾的时间,在公元1666年修成,塔高11米,用了黄金2700余两,银33000多两,铜87000多斤,绸缎9000余尺。松石、珍珠、珊瑚、玛瑙七千多颗。藏族作家赤列曲扎《洒藏风土志》上对此曾著不无幽默地写道:这么盛检厚葬,与一般平民的天葬,有多大差别啊!假如人死后都能“升天”,那么,在“天上”的路上,班禅与百姓是有很大不同的。今天,札什伦布寺有经堂56个,房236间,四世到九世的灵塔都在此。“革”中此寺也受到破坏,有几个班禅灵骨合葬在一个塔里,也是出于无奈。扎西旺拉喇嘛特意将我们领到一处新建的灵塔里,指着一尊髙高在上的佛像,告诉我们这是十世班禅的法体。我们一下子就认出来了,果然是我们经常在电视里看到的副委员长。形象和生前没有什么区别,只是感觉不如生前健壮,结实、魁梧;有些消瘦,颧骨也突出来,好像是按大病圆寂后的样子塑的真身。1989年1月28日十世班禅大师在日喀则圆寂,终年51岁。为了纪念班禅大师的不朽业迹,国家决定拨巨款在历代班禅的驻锡地日喀则扎什伦布寺修建一座金质灵塔。《建造灵塔,保存著名活佛的遗体,供后人纪念和供奉的习俗,起源于佛教创始人释迦牟尼,距今已有2500多年的历史。)1993年8月30日在日喀则扎什伦布寺举行了法体大迎请。1993年8月30日,天还没亮,扎什伦布寺的大门已提前打开,迎接来自西藏各地的人们。从孜甲经堂到释颂南捷的路上,地面洒过净水,用红白石灰绘上了吉祥的图案。数百名僧人组成的仪仗队从孜甲经堂门口分两队排列,一直排到释颂南捷大殿门前。所有的僧人们都戴着黄色的冠形帽,手中拿着鼓、钹、铜锣、法铃、法螺、香炉、柱香、经幡、鲜花和哈达等。在一片鼓乐声中,在孜甲经堂被存放4年多的十世班禅的法体,被8名僧人缓缓抬了出来。专程从拉萨赶来的西藏自治区的党政领导、中国佛教学院以及各地藏区宗教界的知名人士也加入到队伍中。数以万计的日嘻则的百姓们在仪仗队的后面,向移动的十世班禅的法体抛去潮水一般的哈达。十世班禅的真身法体被涂上金粉,端端地做在一顶黄色的轿子里。几年的时间,法体长出了一头茂密的黑发,据说连法体的指甲也长出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