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前的她牵着他的手,十指紧扣的撒娇,“萧重萧重,你看,我们的手大小刚合适,很合搭呢。”他忍不住笑了,坏心的闹她,“怎么合适?明明比你的手大很多。”她气闷的敲他,提高音量的继续撒娇,“你猪啊,就是大很多才能将我的手完全牵住嘛。萧重,难道你不愿意牵我的手?”空旷的卧室内早已没有了她的气息,额角传来尖锐的抽痛,他抬起颤抖的手抚上额角。那时的他怎么就那么迟钝,以为对她的呵护和疼爱不过是对一个妹妹的感情。从小没有妹妹的他,第一次看到软软小小的她时,就忍不住将她纳入自己的羽翼下。他以为,不过是对一个妹妹的疼爱。可是,他错了,错的离谱!他记得和她在一起的每一个画面,对一个妹妹的话,他会记得这么多吗?他还记得自己第一次梦遗,做了一晚上春梦,梦里和他纠缠的女人都是她。那时的他吓出了一身的冷汗,那时的她才十二岁,还未成年的年纪,让他差点以为自己有恋童癖。为了断绝这诡异的心思,他开始流连在女人群中,一个又一个的女人在他身下缠绵呻吟,却从未让他有过那次梦遗一样的满足。也许他此生永远都不会忘记,永远都无法忘记在那片星空下,她站在月下,被月光的银辉包裹着,眉目如画,眼里的温柔和爱恋都那么清晰。那一刻的她,清清软软的声音,吐出让他觉得美好的有点不真实的幸福。甚至连那一幕,都像是一场梦,遇到她也许就是他一生最美好的一场梦。她问他,“萧重,难道你不愿意牵我的手?”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落落,那曾经的一切,难道都只是他记忆中的一场美梦吗?他是迟钝了点,反应慢了点,伤了她的心。她就这样扭头,大步的离开,徒留他一个人……萧重一直靠在那里,颤抖的手揉着额角,抽痛却越来越明显,没有丝毫改善。浑身冰凉沉重,还泛着火烧一般的痛苦。他无力挪动,也不想动。空气中传来湿湿凉凉的气息,他听到自己空洞的声音呢喃,“落落,别走。”回应他的只有那忽明忽暗的灯光。静静的看着那灯光犹如垂死挣扎一般闪烁几下后,‘噗’的一声彻底的灭了。停顿了一会,黑暗中再次传来他轻的几乎快要飘散的声音,“别走。”如果连她都只是他的一场梦,那他还剩下什么?‘笃’……细小的声音传来,没有引起靠在**的男人注意。直到那‘笃笃笃’的声音变大,一声又一声的传来,他才缓缓抬眸,死死的盯着门口的方向。门被‘吱呀’一声推开,露出一条细缝。可以照亮的灯光早就灭了,门内门外都是一片黑暗,只能依靠一丝月光照明,但却丝毫不影响他的视线。黑暗中,萧重看到她一个人蹲在门口的地上,她的头埋在膝盖里,双臂死死的环抱着她自己,蜷缩成一团。他浑身一僵的靠在那里,就放佛做梦一般,只有脸上倏地感觉到一片**的湿润。他不敢动,他怕一动,这个美好虚幻的梦境就会被惊醒,就像以往的每一次一样,眼前的一切不过是自己濒临崩溃前的幻觉。蜷缩的蹲在地上的人儿动了动,终于抬起头,眼泪汪汪的大眼因为黑暗而毫无焦点的乱瞟,委屈的带着泣音的嗓音紧绷的小声呼唤着,“萧重?萧重,你在哪里?”她最怕黑。他一震,颤抖的手缓缓放下,死死的盯着门口那个女人。“萧重,灯坏掉了?什么都看不见,人家怕黑……”她咬着下唇,惊惶无措的瞪大眼睛,想要在黑暗中看清什么。空旷的卧室里,她感觉不到除了她以外的任何声息,这让她更加害怕,大颗大颗的泪珠再也忍不住的滚落。好吧,她是猪头,她后悔了!她怎么就是那么经不起激的性子,甩上门的那一刻,浑身笼罩在静的毛骨悚然的黑暗中,她立刻就后悔了。厚着脸皮推开门,却察觉不到他的存在,难道他已经翻窗走了?丢下她一个人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萧重……”颤抖的声音已经隐隐有了将要放声大哭的趋势。倏地,她被扯进一个温暖的怀抱,他紧紧的抱着她,甚至勒的她有点痛。他的呼吸沉重的喷在她的脖颈,淡淡的男人气息萦绕在鼻尖,让她无端的觉得委屈,眼泪扑簌扑簌的掉落。他梦呓一般的开口,“落落?”她抓着他的衣衫,断断续续的呜咽,“我要开灯……好黑,刚才外面有什么东西还从我脚上爬过……”他伸开双臂,紧紧的抱着她不语。任由她委屈害怕的声音一遍遍的在耳畔回荡,静静的闭着眼,感受着她的存在。落落,他的落落,我们回到最初,好不好?当雪落再次醒来时,正好对上的苏墨那双妖孽的黑眸。她有瞬间的迷蒙,大脑空白。“你怎么……”她不是还在那别墅的卧室里,和萧重……“虽然天气暖了,但这样睡还是会染上风寒的,嗯?”他懒洋洋的半躺在**,一手拥着她,黑眸里荡漾着春意。雪落扭头发现自己睡在苏家主卧室的**,窗户大开,微风徐徐,太阳暖暖的晒得人很舒服。一点都不像那个别墅卧室里的阴凉。她呆滞了会,想到之前被萧重带走,竟然在那别墅里过了一夜,而现在……她慢吞吞的抬眼问,“苏墨,你昨晚……没回来?”“嗯。”他换了个姿势,胸前的衬衫滑开大半,露出姿态撩人的胸膛。“那……你去了哪里?”雪落脸微红的别开头,这苏墨越来越放肆了,无时无刻的都想勾引她,明明哈的要死,偏偏还要她心甘情愿。每次看到他欲火焚身的猩红眼神,她都替他觉得难受。结果下一次,这家伙还是不记血性的继续,变态果然是有自虐倾向的!他眯起眼,审视着她,漫不经心的开口,“怎么了?什么人你在耳边嚼舌根了?”“没有啦。只是你突然一夜未归……”这话她说的几分心虚,萧重把她不动声色的送回来,她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人知道她也是一夜未归。“如果说我昨晚去找红狐了呢?”她错愕的震住,抬眼看着他难得认真的神色,咽了咽口水,才从牙缝里挤出声音,“……真、真、真的?”那她现在算什么?他不是……他不是说和红狐没什么暧昧关系……之前那一切,不都是演戏吗?“假的。”他在她耳畔吐气,带着恶劣的低笑。含着兴味伸手掐了掐她的脸,愉快的**了一番。漫不经心的带开话题,“晚上让小梅好好给你打扮下,要见客的,嗯?”